我曾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每一個字都刻在心里。「念念，這條手鏈全世界只有一條，

只送給我最愛的人?！钩棠缘囊暰€落在手機屏幕上。有那么一瞬間，

我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慌亂，但那情緒很快就消失了，快到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移開目光，語氣甚至帶上了一點輕描淡寫的嘲弄?！改菚r候我還小，不懂事，

說的話能當真嗎？」他不懂事。原來，我們之間十五年的感情，那些他曾對我說過的，

海誓山盟一樣的話，在他眼里，都只是不懂事。我的手垂了下來，手機屏幕還亮著，

那句“只送給我最愛的人”像一個巨大的笑話，在黑夜里無聲地閃爍。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程墨言，」我輕聲問，「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要娶我？」他皺起眉，

眼神里全是警惕和厭煩。「蘇念歸，你到底想說什么？」「那句話，」我看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問，「也是因為不懂事嗎？」他沒有給我回答，只是帶著溫以柔跑掉了。

05溫以柔搬到了我租的公寓對面。每天早上七點半，程墨言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走廊里，

手里提著包裝精致的早餐。然后，敲響我對面的門。他會路過我的宿舍門口，目不斜視，

仿佛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看不見的墻。我不用開門，都能想象出他臉上的笑。以前，

他也是這樣每天給我?guī)г绮偷?。熱乎乎的豆?jié){，剛出鍋的肉包子。他會一邊把早餐塞我手里，

一邊念叨：「快吃，不然胃又要疼了?！宫F(xiàn)在，

他給溫以柔買城西那家最有名的法式甜品店的小蛋糕，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溉崛?，

女孩子就應(yīng)該多吃點甜的，心情才會好?！故矣褟纳箱佁匠鲱^，小心翼翼地問我：「念歸，

你就這么算了？不去爭取一下？」我正對著鏡子涂口紅，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爭??？

爭取什么？去求他施舍給我一點他不要的溫柔？還是去爭取他偶爾良心發(fā)現(xiàn)時，

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問候？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笑。

「一個把十五年感情當成『不懂事』的男人，有什么好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