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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厭生?!?/p>
許汐染輕聲喊出這個名字。
“小糊涂蛋終于想起我了?!?/p>
男人冰冷的俊臉?biāo)查g化冰,帶著如同春日陽光般的笑容,看向許汐染低聲說道。
“你是念惜大師?”
許汐染緩步走向謝厭生,語氣中帶著疑惑。
念惜大師的本名叫做謝鈺琰而并非謝厭生。
“嗯,謝鈺琰這個名字是我母親改嫁之后給我取的,希望我擺脫過去,浴火重生?!?/p>
謝鈺琰直勾勾地看著許汐染,整個人如沐春風(fēng),語氣溫柔地向許汐染解釋著,與傳聞中的禁 欲佛子完全不一樣。
擺脫過去,浴火重生!
謝鈺琰的一句話狠狠戳中了許汐染的內(nèi)心。
半年了,該放下了!
“許小姐請您忘掉祁宴清吧!自從您回國后,一直閉門不出,高冷自持的念惜師兄,急得整夜整夜地掉眼淚。
人生總會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您不能夠因?yàn)橐粋€錯的人,看不到身邊那些愛你的人??!”
剛剛那位帶領(lǐng)許汐染走進(jìn)普望寺內(nèi)的僧人,看著許汐染委屈巴巴地說道。
急得整夜整夜掉眼淚。
抬頭,對視上謝鈺琰溫柔如玉般的眸子,許汐染眼底露出一絲失措。
她只當(dāng)謝鈺琰是鄰居。
“謝鈺琰我......我們出去走走?!?/p>
慌張失措后,許汐染鼓起勇氣開口向謝鈺琰說道。
謝鈺琰微微點(diǎn)頭,走在許汐染的身后。
許汐染走得很慢,謝鈺琰并沒有催促她。
一條只需要二十分鐘就能夠走完的長廊,他們硬生生地走了四十分鐘。
普望寺的花園到處飄著風(fēng)信子的香味,聞著風(fēng)信子的味道,許汐染波濤洶涌地內(nèi)心暫時平靜了下來。
“謝先生我與祁宴清分開才半年,只想好好陪伴父母,提升自己,暫時沒有重啟一段感情的準(zhǔn)備。”
許汐染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
“嗯,我知道?!?/p>
對于許汐染這份回答謝鈺琰并不覺得奇怪,只是默默地點(diǎn)頭,溫柔地回應(yīng)著許汐染。
“我已經(jīng)等你十六年了,不在乎多等幾年?!?/p>
十六年?
許汐染瞳孔地震,詫異地看著謝鈺琰。
“謝鈺琰如果我這輩子都不回頭了?”
震驚后,許汐染聲音微顫地詢問著謝鈺琰。
“那就長伴青燈古佛,祈求來世你能夠回頭看我一眼?!?/p>
長伴青燈古佛,祈求來世回頭。
六年前,謝鈺琰是六年前出家的,她也是六年前對著全世界說出此生非祁宴清不嫁的話。
許汐染眼睛微微發(fā)酸,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幸好佛祖心疼我,這輩子就讓你回頭看到我了?!?/p>
說完,謝鈺琰走到許汐染的身旁,牽起她的手,虔誠地將一串佛珠戴在她白 皙的手腕上。
“謝鈺琰,這些年倒追你的女孩無數(shù),你沒有試圖拋棄執(zhí)念,與其他女孩子談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