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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閃爍,把這座城市的天空染成了骯臟的紫紅色。
蛇姐的地盤,我回來了。
五年,這里爛得更透了,空氣里全是廉價香水和絕望的味道。
我換上清潔工的制服,拎著水桶和抹布,成了他這里最不起眼的一顆螺絲釘。
我需要一個誘餌,一個能讓他這條大魚親自咬鉤的誘餌。
鬼婆留下的渠道很好用,我很快找到了一個爛賭鬼。
他輸光了一切,只要給錢,他愿意扮演任何角色。
我讓他演“貨”,我來演“買家”。
一個從境外來的金主,代號“K”,人傻錢多。
蛇姐手下的狗,聞著錢味兒就湊了上來。
“K老板,我們蛇哥想親自見你?!?/p>
交易時間定在三天后。
足夠了。
深夜,清潔車悄無聲息地滑過走廊,停在蛇哥的辦公室門口。
他的電腦沒關。
我沒碰任何東西,只在他的網(wǎng)絡心臟里,植入了一行代碼。
一顆小小的,會準時引爆的炸彈。
交易當天,我走進他最私。密的會所。
兩個偽裝成保鏢的老伙計跟在我身后,氣息沉穩(wěn)。
蛇姐翹著二郎腿陷在沙發(fā)里,像個土皇帝,肥膩的臉上全是貪婪。
她死死盯著我?guī)淼氖痔嵯洹?/p>
“驗貨?!彼龜[了擺手。
我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就在這一瞬間,蛇哥的手機瘋了一樣尖叫起來。
她接起電話,臉上的肥肉抖了一下。
“蛇姐!錢!錢全沒了!一分都不剩!”
她那張油光滿面的臉,瞬間白得像張紙。
我的人動了,快如閃電,他身邊的廢物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全倒下了。
我緩緩站起身,摘下墨鏡。
“蛇姐,這么多年,發(fā)福了啊?!?/p>
她看著我的臉,瞳孔縮成了針尖。
“你......你是......”
“看來你想起來了?!?/p>
我踢開桌上的酒瓶,把手提箱放在他面前,打開。
里面沒有一沓沓的鈔票,只有一臺亮著屏幕的筆記本電腦。
刺眼的“0.00”像是他墓志銘。
“你的錢,你的海外賬戶,你的洗錢渠道,都沒了?!?/p>
“還有你那些好兄弟,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我送的大禮,足夠他們把你生吞活剝?!?/p>
她癱在沙發(fā)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從懷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針管里的液體,是鬼婆教我調(diào)的。
不會立刻死,只會讓你在無盡的幻覺中,感覺自己一寸寸地爛掉。
我捏住他的下巴,就像當年她捏著我一樣。
“你不是喜歡聽人報數(shù)嗎?”
針頭,狠狠扎進她脖子的動脈。
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
“我忘了告訴你?!?/p>
“當年,墻上不是七百道血痕?!?/p>
“算上你,是七百零一?!?/p>
我把她扔在包廂的地毯上,任由他像瘋狗一樣抽搐,哀嚎。
我的人跟在我身后,從容地走出這個分崩離析的骯臟之地。
車窗外,城市的燈火開始變得模糊。
我在賬本上,劃掉了蛇姐的名字。
村長老頭。
最后一個。
就算你已經(jīng)化成了灰,我也要把你的墳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