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們兩個也重生了嗎?可為什么她們對我的態(tài)度卻大相徑庭?
我腦海一片混亂,渾渾噩噩的站起身,拿起刀開始削兔子蘋果,心里不住想到剛才的話。
突然,陸安元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哥,你說你也真是可憐,堂堂世子,如今不僅身份沒了,連老婆也保不住,真是令人心疼啊!”
嘴上說著心疼,可他的臉上全是不加掩飾的譏誚:
“你別說,兩個嫂子一起侍奉我,那滋味……嘖嘖,嫂子們都說我讓她們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你作為丈夫,可要好好伺候我的兩個孩子?。 ?/p>
我心底毫無波瀾,麻木開口:“哦,所以呢?”
陸安元見我毫無反應,臉色變得惡狠狠,眼底陰狠:
“陸鴻羲,你給我甩臉色是吧?好,很好!”
陸安元抄起刀,狠狠甩在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連骨刺都暴露在空氣中。
尖銳的疼痛令我將嘴唇咬出了血,鮮血飛濺,我的牙齒里溢出一絲歇斯底里的慘呼。
“呃——!”
聲響引起了外人的注意,陸安元趁亂在手上劃了一道小口子,抹了滿手我的血,
陸夏陸雪急匆匆趕進來,看見我渾身是血的慘狀,立刻慌了神。
她們想要來攙扶我,可旁邊陸安元卻哀聲叫喚了起來:
“嫂子,剛才我想幫哥哥削蘋果,可是他卻突然劃了我……我疼……”
我強忍疼痛張口反駁,可陸夏陸雪幾乎是本能反應般,立刻將他的手舉起,心疼的檢查起那道微不可察的傷。
“馬上,叫太醫(yī)!安元年紀小,不能留疤!”
陸安元故作關心看向我:“哥的傷口好像更嚴重,要不……”
她們二人看也未看我一眼,撇下一句:
“他蓄意害你,活該!況且他習過武,皮糙肉厚的不打緊!”,
就匆匆抱著陸安元離開了。
我的手血肉模糊,痛的我眼前陣陣發(fā)黑,掙扎著為自己找來一條骯臟的抹布包住傷口,就昏倒在了地上。
在昏迷前,我似乎看見陸夏陸雪二人著急的朝我跑來,將我流著血的手捧在懷里。
可當我再次睜開眼,卻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邊除了一個老太醫(yī)空無一人。
老太醫(yī)目露不忍:“孩子,對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
說罷,他抬起我的手臂,用粗大的縫衣針強行扎進我的血管,血液順著針線緩緩流出,流入旁邊準備好的碗里。
我抬頭看見陸雪走進房間,冰冷刺骨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都是你害得安元受傷,既然安元失血,就取你的血來為他補補吧!”
溫熱的血液汩汩流下,我卻不覺得身體疼痛,只覺得心上有一萬根針在扎,痛得鮮血淋漓。
我想要縮回手,這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飯碗,卻被陸雪緊緊攥?。?/p>
“誰允許你縮手了,總要給你長長記性,下次還敢不敢對安元出手!”
失血過多令我再次昏迷了過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聽見陸雪隱忍的聲音:
“好了,立刻替他包扎止血,我只是讓你嚇唬嚇唬他,你怎么真的抽這么多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掙扎著從噩夢中醒來,
陸夏和陸雪正坐在床頭,見我醒來,陸夏臉色陰郁:
“你和圣上告狀了?圣上為什么讓我們帶著你進宮參加宮宴?”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對安元做什么,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了!趕緊起來,和我們進宮!”
我想解釋什么,終究沒有開口,對不相信我的人,說再多都是徒勞,
刀傷和失血過多令我身體虛弱,被強行從床上扯下來換上華服,
我冷淡勾起唇角苦笑,
果然我昏迷前聽到的都是幻覺,她們如何會對我有一絲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