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我在書房整理我收藏的樂譜手稿。那份她送的《月光奏鳴曲》復刻版,
我鄭重地放進了恒溫恒濕收藏柜最顯眼的位置。在柜子角落,我指尖觸到一個舊的樂譜夾。
打開它,是一份手寫的樂譜。是明音多年前送我的生日禮物,一首她自己寫的曲子。
我隨手放在書桌上,準備晚些處理掉。林鏡雪端著咖啡走進來,視線落在了那份樂譜上。
我若無其事地將樂譜遞給她,說道:“這點舊物,你幫我處理了吧。”她沒出聲,放下咖啡,
接過樂譜夾就出去了。晚飯時間,餐廳里不見她的身影。我問管家:“林小姐呢?
”管家的臉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案迪壬€是自己去后院看看吧。
”我穿過客廳,推開通往花園的玻璃門。林鏡雪正蹲在院子中央那塊寬敞的石板地上。
她面前擺放著一個銅制火盆,手中拿著一把長剪刀,正一下一下地機械地剪著什么。咔嚓。
咔嚓。是那份明音的樂譜。她剪得很慢,神情專注,宛如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
每一張樂譜都被她裁成細長條,繼而被橫剪成指甲蓋大小的碎片。管家站在我身后,
聲音顫抖著?!跋壬?,小姐她……她從下午開始就這樣了?!薄罢l勸也不聽,誰叫也不理。
”“這……這是不是又犯病了?”我默不作聲地看著。終于,她剪完了最后一張,
將碎紙屑小心攏進火盆,劃燃火柴丟進去。瞬間,橙紅色的火焰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