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拉著魈快速的趕到踏鞴砂那邊的碼頭。
剛到碼頭,曦就在一艘船上看到了他在尋找的人。
船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曦的目光,轉(zhuǎn)過身與曦四目相對。
“是你,對嗎?”
對方微微一笑:“是,可惜你來的有些晚了。”
“對不起,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急著離開,或許,或許我就能救你了?!标乩⒕蔚牡拖铝祟^。
散兵輕輕的嘆了口氣,跳下船,來到了曦面前。
“看得出來,這幾百年你過得很好。真好??!你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有好好活著。
你也不必愧疚,哪怕過去了幾百年,我也從沒后悔過救你?!?/p>
“你可以和我說說你是怎么成為了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的嗎?”曦小心翼翼的詢問散兵。
“沒什么不可以的,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當(dāng)年我并不算徹底消散,我只是無法再與你說話,無法再觸碰你。
那時候,我成了有意識但是卻不能被看見不能被觸摸的存在。
你離開后沒多久,踏鞴砂來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自稱楓丹人,告訴了踏鞴砂的刀匠們一個提升刀劍品質(zhì)的方法。
一開始大家都從中獲取到了好處,我也以為那是個好心人。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使用晶化骨髓鑄刀的刀匠和采集晶化骨髓的人們,身體都出了不同程度的問題,許多人都得了不治之癥。
后來踏鞴砂的熔爐還失控了,那時的我很著急,可我只剩一縷殘念根本幫不了任何人。
有一天,那個人突然跟我對話,他說他能看見我,他說只要我跟他走幫他完成一些實驗,他就幫助踏鞴砂的大家控制住失控的熔爐。
那時候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就答應(yīng)了,那個混蛋還算守信,確實控制住了熔爐的狀態(tài)。
我被他帶去了至冬,到了至冬我才知道,那個人只是至冬執(zhí)行官博士的一個切片而已。
博士說對我很感興趣,要在我身上做實驗,我配合他做實驗的報酬就是,他給我一具身體。
整整八年,七百八十六次實驗,一共做了七百八十六次實驗,我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每一次的實驗都是一場酷刑,當(dāng)初若知道會變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tài),我寧愿選擇死去。
在愚人眾我學(xué)會了許多曾經(jīng)不會的東西,尤其是戰(zhàn)斗廝殺。
為了擺脫博士,為了不再成為他的試驗品,我爬到了執(zhí)行官的位置。
只是到了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徹底擺脫他?!闭f到這里散兵慘然一笑:“接下來,我還得配合他去做一場實驗,他說這次是最后一次實驗,不論成與敗,我于他而言都將沒有了意義?!?/p>
散兵用手捂住半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癲狂:”是我當(dāng)初的天真,讓我走到了這一步,可這幾百年的身不由己,我現(xiàn)在無時無刻不在渴望殺死博士,因為他,我的雙手也沾染了不少無辜者的血?!?/p>
曦看著這樣的散兵,完全沒辦法把他和曾經(jīng)那個純真溫柔的人畫等號,可是曦知道這就是曾經(jīng)救自己的人,曦的眸中透著說不出的難過。
“我可以幫你做什么嗎?”
散兵平靜的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有機(jī)會殺死博士,還請你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有一天我活不下去了,還請你送我一程。
就算是被迫的,我也確實犯下了不少罪孽了,真到了必死的那一步,就當(dāng)是我贖罪了吧?!?/p>
曦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最后卻什么也沒能說出來,只是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好。
散兵看了看即將出發(fā)的船:“我該走了,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會是一個愉快的場景。”
曦目送散兵離開,看著遠(yuǎn)去的船只駐足良久。
”魈,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更想去詢問雷神,當(dāng)初為什么要拋棄自己制作的人偶。”
“你……。”魈這會兒總覺得眼前發(fā)生的事有哪里不對勁。
曦仰頭看了一眼天空,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我知道你想要問什么,嚴(yán)格來說,我這具身體并不是我的,而是剛剛那個人的。
他因為救我而失去了自己的身體,那時候不論是我還是他自己,都以為他消散了。
我們誰也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能真正的見他一面,是我曾經(jīng)很渴望的事,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知道他這樣活著是好還是不好。
未來我也許會幫他報復(fù)博士,也許會……………,所以,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不必管我,我不希望你被我們拖累。”
魈嘆了口氣:“曦,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
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也是家人,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家人,需要我講一遍嗎?”
“可是,魈,那會很危險?!?/p>
“我們除魔難道就不危險嗎?曦,別撇開我一個人?!?/p>
魈盯著曦的眼睛,兩人無聲的較勁,最后還是曦妥協(xié)了。
“好吧,我們一起,但,你必須優(yōu)先保護(hù)自己?!?/p>
————
——
返回鳴神大社,曦在屋頂上枯坐了一晚上,看到如今的散兵,他只覺得心情沉重又壓抑。
那種無論如何都會被命運(yùn)洪流裹挾的壓抑感,在曦心中揮之不去。
曦?zé)o比后悔曾經(jīng)看劇情的時候不停按空格鍵的行為,沒有認(rèn)真看完劇情導(dǎo)致現(xiàn)在所知的事殘缺不全。
魈不知道曦在想什么,只是陪在曦身邊在屋頂待了一晚上。
“曦,可以告訴我你在擔(dān)憂什么嗎?”
曦轉(zhuǎn)頭看著魈展開雙臂,歪頭微笑。
“魈,給我個擁抱唄?!?/p>
魈盯著曦看了幾秒,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曦抱進(jìn)懷里。
“你又在轉(zhuǎn)移話題,每次你不想說的時候就這樣?!?/p>
曦把臉埋進(jìn)魈的頸窩處,蹭了兩下,聲音悶悶的說:“魈,等返回了璃月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和帝君,只不過我會用童話故事的方式告訴你們,我想你們應(yīng)該能聽懂的。”
“為什么是童話故事?”
“因為世界樹和地脈會記錄提瓦特的一切,而我,我不知道?!?/p>
“好,我會認(rèn)真聽的。”
曦用力的回抱著魈,抱了一會兒才放開,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充電完畢?!?/p>
魈一直都不太理解曦所說的充電行為,每次曦有情緒的時候就喜歡抱著魈進(jìn)行所謂的充電,抱一會兒之后整個人都仿佛擁有了力量一樣。
雖然魈不太理解,但卻一直都很縱容曦的行為。
曦剛放開魈,就聽到了下方傳來了嚴(yán)厲的質(zhì)問聲。
“宮司大人,他果然在這兒。還請宮司大人給出合理的解釋,為什么鳴神大社會窩藏通緝犯?
八重神子看向來人輕笑了一聲:“你說的是哪里話,我這里只有來祈福尋求幫助的客人,哪里有什么通緝犯呀!”
九條裟羅右手握住腰間的佩刀,盯著八重神子:“宮司大人,這位異鄉(xiāng)旅人是將軍大人親自下令通緝的通緝犯。”
八重神子嘆了口氣:“哎!裟羅,作為天領(lǐng)奉行眼狩令的執(zhí)行者,你難道就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嗎?”
九條裟羅不為所動:“我不需要去思考那些,我只需要執(zhí)行將軍和家主的命令即可?!?/p>
空定定的看著九條裟羅說道:那,如果說你們的九條大人,天領(lǐng)奉行的掌權(quán)者,背叛了稻妻,你們的將軍大人被人蒙蔽了呢?”
聽了空的話九條裟羅很憤怒,握著刀柄的手又緊了幾分:“你現(xiàn)在是通緝犯,你的話不值得信任?!?/p>
八重神子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只能放軟語氣安撫著九條裟羅:“裟羅,冷靜些吧,可別在我這兒打起來。旅行者這么說也并非無的放矢,你不妨耐心等等,看看證據(jù)再說?!?/p>
九條裟羅狐疑的看向八重神子:“證據(jù)?你們手里有證據(jù)?若證據(jù)屬實,我會去與家主對峙,前提是證據(jù)不是捏造的?!?/p>
八重神子勾了勾嘴角:“當(dāng)然是切實的證據(jù),只不過還沒辦法馬上拿給你,三天,三天后你來此,我們會把證據(jù)交到你的手里?!?/p>
九條裟羅蹙眉看了一會兒八重神子和旅行者。
“好,既然宮司大人擔(dān)保,我可以給這三天時間,三天后我會準(zhǔn)時來此看你們的證據(jù)。哼~!我們走?!熬艞l裟羅帶著自己的下屬離開了鳴神大社。
派蒙看著八重神子開口問道:“神子,我們什么時候有的證據(jù)呀?而且三天,只有三天時間我們真的能找齊足夠的證據(jù)嗎?”
八重神子輕笑了一聲:“放心吧,小家伙,接下來按我說的做就好。接下來,我?guī)銈內(nèi)フ乙粋€能幫助到我們的人?!?/p>
眼看著八重神子帶著空和派蒙走遠(yuǎn),魈問曦:“我們要跟上去嗎?”
曦?fù)u了搖頭:“不去。那只狐貍沒叫我們,說明她的謀劃還沒到位,我們不必去插手,畢竟我們隸屬于璃月,這是稻妻國政,我們插手不合適。
等他們的謀劃結(jié)束了,我們再去見雷神也不遲?!?/p>
曦把頭靠在魈的肩膀上:“魈,我困了,你不困嗎?一晚上沒睡,我們?nèi)ニX吧?!?/p>
雖然對于曦說困了這件事魈持懷疑態(tài)度,但也沒拒絕曦的提議。
雖然兩人一開始都沒覺得困倦,但放松心神躺在床上,還是很快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時分。
兩人走出房間,只看到了八重神子。
“我說,臭狐貍,你不會是把旅行者賣了吧?!?/p>
“臭小子,你再叫我臭狐貍試試?!卑酥厣褡拥氖掷锬燮鹆艘粓F(tuán)雷元素。
“怕你不成。”曦挑了挑眉也凝聚起了一團(tuán)雷元素。
“靖妖…………”
“誒~!別別別,魈你別生氣?!?/p>
眼見魈要直接開大,曦急忙散去雷元素抓住了魈的胳膊。
八重神子也散去雷元素,在一旁捂嘴輕笑。
“臭小子,我想吃油豆腐了,快去幫我買來。”
“你…………”
“怎么?不想去啊,那我可不會把那邊的進(jìn)度告訴你了,影愿不愿意見你,那也是我一句話的事。
畢竟我這個摯友在祂心中的分量怎么都比你重要,你說是嗎?”
八重神子理直氣壯的使喚,讓曦敢怒不敢言。
“哼~!你給我等著?!?/p>
曦轉(zhuǎn)身離開了鳴神大社去買油豆腐去了。
魈在八重神子的招呼下,過去坐下喝起了茶,沒有跟曦一起去跑腿。
曦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買回來了油豆腐。
“你的油豆腐?!?/p>
曦把油豆腐放在八重神子面前,拉著魈離開了鳴神大社,來到了海邊。
“從前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無所事事到這種地步。”
“魈,我看你就是勞碌命,能這樣休息你還不習(xí)慣了。
這樣悠閑的時光難得,不可辜負(fù)啊。
看那只狐貍的意思是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不論他們想要取消眼狩令的計劃是成功還是失敗,結(jié)果也就這幾天就能出來了?!?/p>
————
——
三天后。
這天,天亮沒多久九條裟羅就來了,不止準(zhǔn)時還提早到了,看得出來對于這件事她是真的很重視。
“八重公司大人,我如約來了。請放心,我沒帶隨從來,這次行程也不會有人知道?!?/p>
八重神子微微一笑。
“知道你會守約的,而且我猜你這幾天甚至?xí)臒┮鈦y,夜不能寐吧?”
面對八重神子的話,九條裟羅有些不太堅定的否認(rèn)著。
“我……我不會那樣懷疑家主他們的,您過度揣測了。那么,我要的證據(jù)在哪里?”
“在這里。”
這時候空匆匆趕來,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證據(jù)交給了九條裟羅。
“看來,另一個守約的人也來了?!?/p>
九條裟羅接過證據(jù)看了起來。
“這是………這上面確實印有家主的官印,不像是造假。
反抗軍,珊瑚宮,前線的事,居然只字未提。
前線那些陣亡的將士,人民在此間經(jīng)受的困苦,全都不值一提嗎?
也太小看人命了吧,究竟為何要如此隱瞞?”
八重神子揮了揮衣袖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當(dāng)然是為了讓眼狩令順利推行,不然把這些寫進(jìn)去的話,將軍反悔了可怎么辦呢?
你再想想眼狩令的推行對誰更有利呢?”
這時,空又拿出了一封密信,遞給九條裟羅。
“這是天領(lǐng)奉行與愚人眾的來往書信,還是被九條家的家主刻意藏起來的?!?/p>
九條裟羅看完密信,手都在抖。她真的很難相信,一直教導(dǎo)她要守護(hù)稻妻,忠于將軍的家主,背地里居然是這樣的人。
“如何,你想看到的東西,你不想看到的東西 ,這樣一來都擺在你面前了。該不會你還想要逃避吧?”八重神子目光懷疑的看著九條裟羅。
九條裟羅此時很氣憤。
“我迄今為止所堅持的一切豈不是……,居然……,他們居然……,可惡,背叛的行為不可饒恕,我要去和家主當(dāng)面對質(zhì)?!?/p>
“她很氣憤,看樣子九條裟羅我們策反成功了?!?/p>
空和派蒙決定跟著九條裟羅一起去,但,在離開之前,八重神子叫住了空:“等一下,旅行者,我還有話想要和你說。
你第一次進(jìn)入一心凈土,是在千手百眼神像前吧。
你要想辦法重現(xiàn)那天的情景,在千手白眼神像前再度讓雷電將軍敞開心扉的話,就一定有機(jī)會?!?/p>
空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p>
緊接著八重神子又拿出了一個護(hù)身符遞給空。
“把這個帶在身上吧,作為鑒別的禮物,鳴神大社的御守可從來都是很靈驗的,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 。
遇到危機(jī)的時候就把它拿出來看看吧,危機(jī)或許就會迎刃而解。
當(dāng)然,想我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哦,說不定,我會忽然蹦出來見你呢?”
面對八重神子的調(diào)侃,空淡定的接過御守道了一聲謝謝。
派蒙則有些無語:“這種關(guān)頭就別拿旅行者尋開心啦!狐貍小姐?!?/p>
曦撇了撇嘴:“這狐貍在搞事?!?/p>
空和派蒙離開之后,八重神子轉(zhuǎn)頭看向曦和魈。
“兩位,如今時機(jī)已到,你們也去看看吧,今日你們應(yīng)該有機(jī)會與影對話了?!?/p>
聽到八重神子的話,曦拉著魈向著空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曦和魈追上空的時候,空正進(jìn)去了天領(lǐng)奉行府,曦和魈沒有進(jìn)去,他們在大門外等候,曦只是要見雷神,并不想聽什么稻妻的內(nèi)務(w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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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領(lǐng)奉行府內(nèi)。
九條裟羅有些意外的看著空和派蒙。
“你們也跟來了嗎?膽量倒是不小。你們作為證人在我向家主求證之前,姑且可以先幫你們不被就地逮捕。
不過若證實你們之前的所言皆是誹謗,那你們不僅走不了,還會另有罪名加身,明白吧?”
“正合我意?!笨找埠敛煌俗?。
這時天領(lǐng)奉行府的護(hù)衛(wèi)攔住了他們想要進(jìn)入家主書房的腳步。
“九條沙羅大人,家主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闖此地。”
“讓開,我要見家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就在九條裟羅準(zhǔn)備武力解決的時候,天領(lǐng)奉行府的現(xiàn)任家主九條孝行走了過來。
“住手,裟羅,你瘋了嗎?居然敢不顧我的禁令?!?/p>
“家主?!本艞l裟羅恭敬的微微垂頭。
派蒙看情況不對,立刻出言提醒九條裟羅。
“裟羅你問吶,別被他的氣勢給壓制了。”
在派蒙的提醒下,九條裟羅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與九條孝行對質(zhì)。
“孝行大人,我看過奉行府的上奏公文和寫給愚人眾的信件了,請您……給我一個交代?!?/p>
“遺失的那些公文和信件,原來是被你拿走了嗎?”
“您的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那些果真都是出自您的手筆,而并非偽造嗎?
請您告訴我,家主,告訴我天領(lǐng)奉行真的背叛了幕府嗎?”
“哼!我的確與愚人眾有所往來,你所見過的公文也的確出自我之手?!?/p>
“他居然就這么承認(rèn)了!”九條孝行承認(rèn)得太過痛快,空和派蒙都有些難以置信。
九條孝行接著說道:“只需要協(xié)助眼狩令的頒布和推行,就能拿到至冬使節(jié)承諾的那些好處。
一直以來覬覦九條家地位的人那么多,想把我們拉下馬的家系也數(shù)不勝數(shù)。
既能得到他國勢力的大力支持,又可以借眼狩令削弱那些敵人的戰(zhàn)力,我認(rèn)為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只不過沒必要知會你而已,裟羅。”
九條孝行的話,讓九條裟羅不得不面對,她最不想面對的事。
“你明明………明明一直都那么崇拜將軍,為什么把背叛的事說的那么輕描淡寫!”
面對九條裟羅的指責(zé),九條孝行卻并不認(rèn)為自己的行為是背叛。
“背叛,這能算得上是背叛嗎?那些愚人眾不過是反過來被我利用罷了,他們又能成什么事。
在稻妻的國土上,一旦天雷落下,他們不過是些只會瑟瑟發(fā)抖的螻蟻罷了,絕不敢造次。
畢竟我們可擁有著天下無雙的雷電將軍,擁有著那無想的一刀啊!”
九條孝行的話讓空和派蒙只覺得無比抽象,完全不理解九條孝行的腦回路。
“呃,他崇拜的與其說是雷電將軍,倒不如說是雷電將軍的武藝以及無想的一刀吧,而且已經(jīng)近乎狂熱了?!?/p>
“可是,你的忠義之心呢?家主。
自從被九條家收養(yǎng)以來,是你一直在教導(dǎo)我身為臣下的忠義之道。
如此看來,你們只是想我忠于九條家,擔(dān)心我有朝一日會背叛而已吧。
那些大道理不過是你遮掩自己的丑惡與自私的工具?!?/p>
九條裟羅的話,九條孝行嗤之以鼻。
“自私?呵~!我也是在守護(hù)這屬于九條家的永恒,我相信將軍大人他會理解我的,前家主大人他,也一定會理解我的?!?/p>
派蒙和空齊齊捂臉,他們真的聽不下去了,這家伙所有的行為都是在自說自話罷了。
九條裟羅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
“我也曾在內(nèi)心懷疑過,執(zhí)行眼狩令真的是正確的嗎?哪怕違背我心中的道義也在所不惜嗎?
可我還是下定決心,只要那是將軍所指引的道路,在走到終點之前,又有誰可論對與錯呢?
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永恒之路本就沒有終點,而且這條路又早就因為你們的私心而沾滿污穢了。
所以我要去糾正圣聽,至少給我迄今為止的決心一個交代?!?/p>
九條孝行完全無所謂。
“你要去便去吧,如今誰也別想動搖九條家的地位,時局也不會因你而有什么改變的。
將軍此時正在天守閣接見來自至冬的使節(jié),那位被稱為女士的執(zhí)行官?!?/p>
空和派蒙面面相覷。
“到期幕后的始作俑者居然真的是女士,早在離島的時候,千里小姐也提到過,勘定奉行跟一位趾高氣昂的女性見過面,沒想到那時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幾人沒再耽擱,急忙離開了天領(lǐng)奉行府。
看到九條裟羅和空跑了出來,曦和魈跟在空和九條裟羅身后快速的前往了天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