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和曦在望舒客棧耐心的等消息,終于在五天后有人來尋他們來了,來的還是熟人。
曦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空,開始翻閱起那些被丟棄在角落幾百年沒有去觸碰的記憶。
曦在心里快速的過了一遍前世那些關于璃月的信息,暗自思索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思考,認真的聽起了空和魈的對話。
“巖王帝君…竟遭此厄。
我……無法想象。不論時代如何變易,我都從未想象過失去帝君的璃月之地。
掌管人間的七星…究竟在這件事里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我會去找削月、理水、留云三位真君。他們也是時候作出決斷了?!?/p>
曦聽到魈難得一次對除自己之外的人說這么長的句子,曦抿緊嘴唇努力憋笑。
“抱歉,你們聊,我,我需要去靜一靜?!?/p>
曦為了避免自己當場笑出來,只能找借口躲起來笑。
派蒙看到曦這個樣子,以為他是太難過了,還有些擔心。
“他,沒事吧?”
“你們不必擔心,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就好。”
曦躲到了距離望舒客棧不遠處的林子里,終于憋不住的大笑出來,笑聲把周圍的鳥雀都驚得四散飛離。
曦笑夠了之后,深呼出一口氣,平復了情緒,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前方樹杈上的魈。
“啊~!呼,是魈啊,嚇我一跳?!标嘏牧伺男乜凇?/p>
魈站在樹杈上雙手抱胸看著曦。
“好了嗎?我們該去尋留云他們了。”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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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和曦來到了留云借風真君的洞府前。
“留云真君,在嗎?”
曦站在洞府門口沖著里面喊得很大聲。
“小點聲,小點聲,小曦啊,本仙的耳朵靈敏著呢,你用不著每次都這么大聲?!?/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透著些許無奈的清亮的女聲從洞府內傳出。
不一會兒一只青白相間的仙鶴從洞府內緩緩走來。
“你們先跟我進來吧。”
留云借風真君一邊領著魈和曦進洞府一邊詢問:“平日里眾仙在我這里聚首你們也很少前來,今日怎么來尋我了,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此次事關重大,留云,勞煩你邀請削月和理水前來一起商議?!?/p>
聽到魈的話,留云借風真君狐疑又忐忑,但還是沒在過多詢問,給削月筑陽真君和理水疊山真君傳去了訊息。
兩位真君來的很快,魈他們才喝兩杯茶的功夫,形似巨鹿的削月筑陽真君和白棕金三色相間,看起來極為貴氣的仙鶴,理水疊山真君兩位就已經(jīng)來到了留云借風真君的洞府前。
“留云,你這么緊急的喚我們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你們先跟我來吧,是降魔大圣和小曦找大家,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議?!?/p>
見到人已到齊,魈沒有多話,直接將旅行者和派蒙之前在望舒客棧告訴他們的事轉述給了留云、理水和削月。
理水對于這件事表示懷疑,強烈要求去查明真相。
削月相對較為冷靜,但也表示要去查明真相。
留云反應就比較激烈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么大的事璃月七星也不曾派人來告知與我們,還是旅行者一介旁人來傳話。
再者帝君又豈是凡人能刺殺的,七星竟然將罪責推給一介凡人。
本仙這就去璃月港好好問問七星?!?/p>
說著留云就要帶著削月和理水前往璃月港,見事態(tài)不妙,曦急忙阻攔。
“幾位真君,你們先冷靜一下,不能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璃月是帝君與諸位數(shù)千年的心血。
我們若沖動行事,一個不慎傷到的是璃月的子民,帝君若在應該也不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p>
削月也附和著勸留云和理水。
“是啊,我們得冷靜些,不能因憤怒而沖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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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留云和理水平復好情緒徹底冷靜了下來。一天后,一行人才來到了璃月港天權星凝光的群玉閣上。
在凝光的秘書百聞的帶領下,來到了凝光辦公議事的議事廳。
對于仙家的到來凝光是早有預料的,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
見到天權星凝光,留云毫不客氣的開始質問。
“讓本仙瞧瞧都這種時候了七星都在做些什么?!?/p>
留云打量著旁邊凝光整理資料的看板上的信息。
“帝君在請仙典儀上出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日,不見七星的人來給仙家傳話,也不見你們籌備送仙典儀。
呵!這是在做什么,收攏權柄?璃月七星真是好樣的啊,帝君剛剛離去你們就如此迫不及待??”
留云借風真君憤怒的看著凝光。
看到這般情形,較為理智的削月也難免有些氣憤。
“璃月七星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相對于削月他們三位,魈和曦因為知道內情就顯得有些冷靜過頭,這也是為什么留云他們哪怕憤怒也壓住了一些脾氣的原因,不然早就大打出手了。
看到過于冷靜的魈和曦,他們也總覺得這里面還有些其他的他們不知道的事,因此他們的言行都收斂了不少。
面對仙家的質問,凝光也有意解釋,只不過她的話還未出口,外面就傳來了千巖軍稟報的聲音。
“凝光大人,海里,海里出事了?!?/p>
聽到千巖軍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很疑惑,立刻來到了群玉閣外面,遠遠的就看到了翻騰不休的海浪,以及港口慌亂的人群和竭力維持秩序的千巖軍。
這時玉衡星刻晴也來到了群玉閣之上。
“凝光,海里似乎是被封印的魔神出來了?!?/p>
“什么!!海里被封印的魔神,若是沒記錯的話,那是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吧?!?/p>
凝光立刻看向幾位仙家。
“不知諸位仙家可否有把握…………?!?/p>
削月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
“并無多少把握。”
大家凝重的看著大海的方向。
“我們先過去,沒把握也得試試。”
凝光操控著群玉閣飛向了大海的方向,剛剛在海上停穩(wěn),旅行者和派蒙就來到了群玉閣之上。
“是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魈,曦,你們也在呀?!笨吹谨毯完?,派蒙和旅行者都有幾分驚喜。
“你們這是來跟璃月七星商討關于巖王帝君的事的嗎?”
魈對空點了點頭。
緊接著空和派蒙把他們在黃金屋與愚人眾第十一席執(zhí)行官,公子達達利亞的戰(zhàn)斗,以及公子用百無禁忌錄放出海里魔神的事情告知了在場的大家。
空看了看周圍的大家,現(xiàn)在的氣氛很緊張,空有心想問問商討的結果,但也知道不是詢問的時機,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派蒙則關注的就是海里的魔神。
“魈,海里的那個家伙是什么呀?”
“漩渦之魔神——奧賽爾,曾經(jīng)被帝君封印在海底的魔神?!?/p>
“那,祂現(xiàn)在是因為巖王帝君不在了,所以沖破了封印。
兩千多年前你們就是在與這樣的家伙戰(zhàn)斗嗎?
祂的威壓實在太恐怖了,光是這樣看著就有些呼吸不順了?!?/p>
“是的,遠古魔神的威壓還是太過恐怖,千巖軍里有許多新兵已經(jīng)站都站不穩(wěn)了?!?/p>
“刻晴,你也在啊,那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們能解決嗎?”
刻晴搖了搖頭,凝光也語氣沉重。
“方才與諸位仙家商議過,諸位仙家得出的結論是未必。”
聽到這個結論,派蒙有些著急了。
“啊,那怎么辦?你們可是守護璃月的仙人和七星呀。
真的就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嗎?”
“辦法還是有的。”接話的是留云借風真君“此前天衡山古城垣被修好的歸終機,讓七星動了心思,前去探究。
而今,身為歸終機制造者的本仙,又恰好在此………仙家機關,你們凡人能研究出什么?但,只要本仙對這老舊弩炮稍加改進,那就是你們難以想象的進化了。”
在留云說話的間隙,凝光已經(jīng)升起了隱藏在群玉閣的歸終機,同時還開啟了群玉閣輔助戰(zhàn)斗的陣法。
凝光笑道:“呵呵……也算是一種仙緣吧!”
緊接著凝光嚴肅了語氣:“如此一來,我們就能用新歸終機對抗魔神,在場的諸位仙家也都能夠為它注入仙力。
事不宜遲,諸位,決戰(zhàn)就在此時—————開?!?/p>
留云快速的對歸終機做了些許改進。
留云改進完成后,魈,理水,削月,留云祂們一仙操控一臺歸終機。
曦見沒自己的份,就和旅行者站在一處看著祂們打奧賽爾,原本以為就這樣打奧賽爾就可以了,結果群玉閣上突然出現(xiàn)了傳送門,一隊又一隊的愚人眾士兵被傳送了過來,準備破壞歸終機。
曦抹了一把臉,握緊了手中的劍:“愚人眾,還真是哪兒都有他們?!?/p>
刻晴同時也對群玉閣上的千巖軍下令:“諸位,隨我一起殺敵?!?/p>
話音剛落,刻晴率先提著劍沖了上去,劍上附著的雷電加上極快的劍招,讓刻晴周圍的空氣都有了一些暴鳴聲。
很快刻晴就清理完了自己這個方向的愚人眾士兵。
同時空也不停的切換的風巖兩種元素快速的清理中間方向的愚人眾士兵。
曦在左側的傳送門前擊殺愚人眾士兵。
“果然,我還是更適合用法器?!?/p>
曦收回了劍,拿出法器直接對著傳送門甩風刃,愚人眾士兵還沒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被曦擊殺了,傳送門里傳出了各種愚人眾士兵死前發(fā)出的聲音。
空看到曦殺敵的樣子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顫,太兇殘了。
“危機已解除,諸位可全力施為?!?/p>
操控歸終機的幾位仙家對準奧賽爾開始全力輸出。
一發(fā)發(fā)能量炮打得奧賽爾難以招架,就在大家以為可以就這樣擊敗奧賽爾的時候,奧賽爾頂著源源不斷的攻擊開始蓄力。
巨大的水元素能量球在奧賽爾前方形成,隨后重重的砸向群玉閣。
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群玉閣的陣法被毀,歸終機也徹底被破壞。
陣法被毀,原本依托陣法而站在半空中的千巖軍跟下餃子一樣一個個往下掉,幾位仙家立刻施法救人。
曦飛在半空中,操控著風將他附近的千巖軍都送到了地上去,轉頭就看到魈抱著旅行者落到了群玉閣的平臺上。
“你們,沒事吧?”
魈和空齊齊搖頭說沒事。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剛剛的攻擊對奧賽爾造成的傷害實在有限,現(xiàn)在歸終機也沒有了,我們該怎么辦?”
派蒙飛到空旁邊憂心忡忡的看著不遠處巨大的漩渦之魔神。
“我,還有最后一個辦法……?!?/p>
“凝光小姐的意思難道是……?!蹦怆m然沒說出具體是什么辦法,但一直作為秘書協(xié)助七星的甘雨卻瞬間就明白了凝光的意思。
“是的,我要舍棄群玉閣?!?/p>
凝光的聲音充滿了決然,又有幾分不舍。
凝光看向空:“旅行者,還請你為我助力?!?/p>
空點了點頭,提著劍,站到了中間的位置。
大家圍著空站成一個圓,把力量都傳給他。
接收到大家的力量,空舉起劍對著群玉閣的核心狠狠的刺下,緊接著一聲巨響,群玉閣把奧賽爾重新砸回了封印深處。
幾位仙家?guī)е獾热私德涞胶_叄粗V腥河耖w砸下引起的巨浪。
“現(xiàn)在這樣,那個漩渦之魔神已經(jīng)解決了吧,祂不會再出來了吧?”
派蒙不確定的問道。
“那股極其兇煞不祥的氣息確實已經(jīng)淡去了,百無禁忌錄的效力,本就不是永久,又被群玉閣重新鎮(zhèn)回孤云閣之下,即使是漩渦之魔神想必也無法再度興風作浪了吧?!?/p>
“多謝各位仙人鼎力相助,若非諸位碰巧在此璃月港未來實在難以預計?!蹦鈱ο杉覀冎乱灾x意。
但留云借風真君并不吃這一套。
“何必借機奉承,而且,我們可不是碰巧在此,我們的來意,你轉眼就想裝作忘記了嗎?”
眼見著即將吵起來,歌塵浪世真君出面打圓場。
“留云,何必如此針鋒相對,我曾聽說凝光剛開始學做生意的時候,就開始用她非常有限的收入來籌備群玉閣的工程。
起初它只有房間大小,而在不斷擴建之下,如今已是如此規(guī)模的宮殿。
這是她作為商人,作為七星的精神支柱,也是她本人一生的寫照。
群玉閣為璃月而毀,與她意義重大,我想,如此合作和犧牲起碼可以換來一句贊賞?!?/p>
對此凝光本人卻持有不同的想法。
“不,這時應該要說,起碼可以當做談判的一枚籌碼才更合我的心意。
多謝這位仙家愿意替我分說兩句,其實諸位仙人今天的來意我們都很清楚,但也恕我們無法讓步?!?/p>
聽到這話,所有仙家都盯著凝光。
凝光從容的接著說:“三千七百年,據(jù)記載,諸位仙家與帝君簽訂契約守護璃月,已逾三千七百年,直至如今璃月的山水土地亦如磐石般穩(wěn)固,同千年前別無二致,這是令人贊嘆的偉業(yè)。
可這并不代表璃月還是三千七百年前的璃月 ,請不要只把守護的目光投在這片土地上,也請仔細看看這座城市,看看這里的每一個人吧?!?/p>
聽到凝光這話,削月筑陽真君有些生氣。
“你是在質疑我們守護璃月的方式?”
凝光淡定的解釋:“絕無冒犯之意,只是希望各位前輩能再為璃月考慮一次?!?/p>
留云借風真君不爽的懟了一句:“呵!居然還以前輩相稱,你們這些七星后生在我面前根本論不上輩分?!?/p>
凝光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xù)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
“今天早上,我還夢見了帝君,在夢里,我想對祂說,我輩七星雖為凡人,同樣有契約在身。
歷代七星的積淀。每一代七星都會留下值得繼承之物。
我還想告訴帝君,歷代七星已經(jīng)在您指引之下,努力在人類的世界生存下去,構筑了名為貿易的契約之網(wǎng),但這些我都沒說,我只是看著祂,直到夢醒。 ”
聽到這兒,空作為旁觀者,說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其實,大家的立場都是一樣的?!?/p>
留云問道:“所謂旁觀者清,你又想說什么?”
“一旦守護者與被守護者發(fā)生了沖突,許多事情就會變得難以挽回了?!?/p>
派蒙接過話講起了他們在蒙德的一些經(jīng)歷。
“是呀,那是在蒙德發(fā)生過的一個故事,…………四風守護與風神子民之間的故事 ,風神想要阻止他們的對立。因為祂覺得對立只會在心中留下傷痕,沒有任何好處?!?/p>
“當時的蒙德差一點就陷入了戰(zhàn)爭的境地?!?/p>
“塵世的七國,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呢”刻晴感嘆了一句。
聽到這里,理水疊山真君也勉強算是理解一些。
“你說的雖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但我們身為仙人,總歸不該讓幫過我們的異鄉(xiāng)人,看我們的笑話?!?/p>
萍姥姥也勸解著仙家們。
“好啦,凝光剛才不是說請仔細看看這座城市 看看這里的每一個人嗎?這樣的觀察,我是嘗試過的,你們?yōu)槭裁床辉囋嚹??!?/p>
這時一位千巖軍來到了這里,向仙家們問好。
“諸位仙家,恕末將甲胄在身,未能施以全禮?!?/p>
削月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千巖軍教頭縫巖,特地來向仙人道謝,本以為這一戰(zhàn)就是我的最后一戰(zhàn)。
是諸位仙家出手相助,這才不至于全隊傷亡慘重。
諸位仙家大顯神威,我只是平凡一兵,但我今后一定會堅守陣線,不會辜負了諸位仙家的恩情?!?/p>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曦悄咪咪的拉住魈的手,把魈拉到了最邊上的位置,腦袋湊到魈耳邊說悄悄話。
“魈,我剛剛看到帝君了,本來我打算追過去的,但帝君不讓,祂給我傳音說我要是實在好奇想知道祂做這些的原因,一會兒可以跟著旅行者一起去找祂。
我知道帝君去了哪兒,祂去了北國銀行,我是很想知道原因的,你想不想知道?”
魈輕輕的嘆了口氣:“一起去?!?/p>
魈自己確實也很想知道,但是,那是帝君,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曾經(jīng)一千多年魈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只是這幾百年因為有曦在,也因為曦有時候的好奇心,魈自己也被帶著改變了不少。
比如降魔的時候有人天天陪著一起,休息的時候能安穩(wěn)不少,比如他身上正在緩慢消減的業(yè)障,比如每年和曦一起來璃月港陪帝君過海燈節(jié),比如他也能淡定的坐下與帝君聊聊天,只是帝君若不總逗他們的話就更好了。
這些種種都是魈曾經(jīng)不會去做甚至害怕去做的事,如今也能從容應對,有時候還會難得的顯露出幾分孩子氣。
“降魔大圣………………”
歌塵浪世真君的話剛出口就卡住了。
旁邊的一群人聊完了,歌塵浪世真君正準備問問降魔大圣的想法,結果剛轉頭就看到曦和魈腦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聽到有人喊自己,魈立刻站直看了過去,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魈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
留云看到魈這個樣子這會兒倒是心情都好了不少。
“我們的降魔大圣如今似乎活潑了不少,帝君若是知道了定然十分欣慰?!?/p>
仙人們都知道魈的狀態(tài),業(yè)障纏身,長期與魔物戰(zhàn)斗,身體狀態(tài)并不算穩(wěn)定。
性子也較為清冷,帝君也總是在想辦法讓這位年輕的少年仙人能有些煙火氣,可幾百上千年這位降魔大圣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大家也都很擔心祂會和其他夜叉仙人一樣結局凄慘。
一群夜叉仙眾如今就這么一個獨苗苗了,帝君和仙人們其實都暗中看得很緊的,就擔心出事了。
四百年前,帝君突然帶著一個從稻妻來投奔的少年交給降魔大圣看顧的時候,眾仙其實是很擔心的,大家都覺得魈不適合照看孩子。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這孩子跟著降魔大圣成長的很好,連帶著降魔大圣都活潑了一點,有了些煙火氣。
要是換做從前,魈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開小差,就這么一回還被抓包了,魈羞得耳朵都紅了。
看出魈很不自在,歌塵浪世真君岔開了話題。
“降魔大圣,你對如今的情形有何看法?”
魈輕咳了一聲:“給他們一個機會,若他們無力支撐,決策不利于璃月,我們再接手也不遲,我想帝君也會是這個意思。好了,我們走吧?!?/p>
魈的話,眾仙也覺得是這個理,削月和理水率先飛身離去。
留云臨走前留下了話:“璃月七星,就讓我們看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吧?!?/p>
眾仙走后,曦拉著魈正準備往璃月港跑,凝光卻叫住了祂們。
“降魔大圣,今日多謝你們,我們七星定會不負所望,帶領璃月向前邁進?!?/p>
魈轉頭看了一眼凝光輕輕的嗯了一聲。
緊接著凝光看向曦詢問道:“不知這位仙家如何稱呼?”
其實凝光早在大戰(zhàn)奧賽爾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直跟在魈身邊的曦了。
凝光一直只知道望舒客棧有一位降魔大圣,還有一位跟降魔大圣一起除魔的仙家,至于名字稱號什么的一概不知。
這不怪凝光不知道,幾百年前因為曦身份的特殊性,那時候大家都嚴格保密沒有留下什么記錄。
后來嘛,曦跟著魈深居簡出,除了降魔就是和魈一起悄悄到璃月港陪摩拉克斯過節(jié),其他時候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一直都是黏在魈身邊。
尤其是這家伙根本不用吃飯,于是連樓都懶得下。魈偶爾還會去吃杏仁豆腐之類的,曦就純粹是啥也不吃,水都不喝的那種。
呃,也不對,他倒是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喝茶,這還是摩拉克斯帶著培養(yǎng)出來的愛好。
聽到凝光的問話,魈和曦面面相覷。
“魈,我該怎么說?帝君沒有給我賜封稱號啊,幾百年來因為我年紀最小,你們都把我當小孩一樣,見到我就小曦小曦的喊,都聽習慣了。
可是,我不能讓七星和璃月的民眾也這么叫我吧,我都幾百歲了,跟他們比起來我年紀挺大的。
今天凝光不問的話,我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不行不行,我得讓帝君給我一個稱號,我也陪你一起鎮(zhèn)守歸離原和孤云閣幾百年了,我也有契約在身,帝君不能不給我賜封稱號?!?/p>
派蒙猶豫的開口道:“可是,可是巖王帝君都已經(jīng)不在了呀,怎么給你稱號?”
曦被噎住了,他怎么一時忘記了,巖王帝君以后明面上都不在了,巖神退位了呀,嗚嗚嗚嗚,稱號沒了。
想到這兒,曦心里無比難過。
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無奈的扶了扶額:“晚些時候我和眾仙幫你想一個對外的稱號。”
“好吧?!标刂荒芸蓱z巴巴的同意了,早知道他就在帝君退休前討一個稱號了。
凝光看著眼前這場景覺得有些無語,她是真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仙人居然連個方便人稱呼的稱號都沒有。
不過由此可見眼前這位仙家跟其他的仙家比起來確實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