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怡寧的腿部有一道巨大的傷痕,不知道過去多少年,傷痕還在。
但她那條腿萎縮了一些,顯得有點畸形,腿還短了一截,她那只腳穿著厚底運動鞋。
“噗嗤,原來真的是殘疾人,瘸子,一個死瘸子?!?/p>
“我的天,我們學(xué)校什么殘疾人都放進來嗎?”
“最惡心殘疾人了,畸形,哪里都不好看?!?/p>
“長得還行,一個殘疾人還要湊來我們學(xué)校,自己背行李過來,一看就沒錢?!?/p>
“沒錢的窮殘疾人,她怎么不去殘疾大學(xué)啊,來我們學(xué)校干什么?”
討論聲不絕于耳,每句話都戳心刺骨。
沒人能承受這么大的侮辱和斥責(zé),陸怡寧紅了臉,眼里有一股怒氣。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調(diào)整了很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你們有病吧,周建,程倩,你們家里沒殘疾人?”
“你們親戚沒殘疾的?在這里取笑別人,還不如提升自己的品質(zhì),多上一點政治課,修身養(yǎng)性?!?/p>
我急忙把陸怡寧褲腳拉下去,幫她把行李挪到樓梯口。
正當(dāng)我去扶陸怡寧時,程倩抬腳一踹。
“呀,殘疾人滾下樓梯了,她會不會害怕啊?!?/p>
我大叫不好,發(fā)瘋似的跑下樓梯,這一層樓梯有十幾個階梯。
前世陸怡寧晚點被踹的,這一世被踹的時間提前了,我還來不及保護她。
不過和前世一樣,陸怡寧這一次受傷不輕,她被我扶起來時,已經(jīng)在吐血了,一口一口的鮮血像噴泉似的涌出來。
我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我送你去醫(yī)院,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陸怡寧劃開手機遞給我:“給我哥哥打電話,幫我叫他過來?!?/p>
我急忙撥打電話過去,待那邊接電話時,我失魂落魄地喊叫:“陸怡寧出事了,受傷了,傷得很嚴重……”
啪的一下,電話被周建踹飛了。
他奇怪地盯著我:“左娟,你有病吧,你是老子的女朋友,卻幫助一個殘疾人,你他媽跟我作對是吧?”
面對這個可惡、前世和程倩聯(lián)合起來要了我命的惡心男人。
我恨透了他,也對自己匪夷所思,我竟然和他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所以重生后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分手吧,周建,從此以后我們老死不相往來?!?/p>
他跟他的女閨蜜程倩簡直是絕配,這個時候他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以為是好朋友關(guān)系。
但實際上,他們后知后覺,他們才是天作之合。
否則也不會夫唱婦隨。
周建被刺激得跳腳:“你為了一個殘疾人跟我分手?”
“左娟,你找死呢,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們,想跟我分手,也只能是我主動?!?/p>
周建一揮手,程倩急忙湊上去。
周建制約著我,程倩到樓梯口拖著陸怡寧的行李,便當(dāng)著大家的面打開。
拉桿箱里有不少食物和化妝品,還有藥物,看起來不便宜。
“我去,吃的是進口的,化妝品是成套的,大幾千的,學(xué)生證是陸怡寧?!?/p>
“陸怡寧同學(xué),這些東西都是偷來的吧,你一個殘疾人,搞這些形式主義干什么?”
程倩眼睛都紅了,死死盯著陸怡寧。
但陸怡寧吐血后,已經(jīng)耗損了所有力氣。
她躺在地上,好似瀕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