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隨著蔣青青拿出器官捐贈協(xié)議,我才反應(yīng)過來。
她這番騙局的最終目的,不只是騙光我爸的錢,她還想要我爸的命!
船長調(diào)查出來的信息中,顯示蔣青青親爹的腎臟惡化,一直找不到其他匹配的腎源,我爸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而我爸的身體也不好,捐了腎就算不死,往后也永遠是一個廢人。
蔣家歹毒的心思,讓我不受控制地冷笑起來。
船長流下豆大的汗珠,小心翼翼地詢問我用不用阻止。
我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看著蔣青青,咧起嘴角:“為什么要阻止?必贏的牌局對必死的人,讓她最后再玩一會兒嘛?!?/p>
甲板上。
我爸攥著器官捐贈協(xié)議,渾身不受控制地打擺子。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奪走他妻子的蔣家人,如今卻要用自己的命,換血仇活下去。
但凡還有半點神智,他都不會簽字。
可蔣青青有的是招,將AI換臉視頻投到大屏上,整個甲板都響徹“我”痛苦絕望的求救聲。
我爸哭到聲音嘶啞,捂著耳朵逃避地不敢聽。
蔣青青命人控制住他,掰著他的眼皮強迫他看下去:
“現(xiàn)在簽字,我就算你兩個億的籌碼噢?!?/p>
“但只有1分鐘的考慮時間,過時了你不僅要棄牌,我還會把你女兒被人當(dāng)狗干的視頻發(fā)到最大的網(wǎng)站,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沈家有多賤!”
那一刻,我爸幾乎咬碎了牙,淚水混著口中滲出的血水滴落。
他上一次這么悲痛絕望,還是我媽當(dāng)著他的面,親手把沈家資產(chǎn)和繼承權(quán)交給蔣家人的時候。
他寧愿死,也絕不肯簽下器官捐贈書。
可為了我,他卻愿意付出比死更慘痛的代價,嘶啞地出聲問道:“我簽了這個捐贈書,換到籌碼,你是不是就能和我開牌?”
“用最快的速度把籌碼換成現(xiàn)金,讓我救我女兒?”
蔣青青藏住眸間的狡黠:
“那是自然,畢竟你這條窮狗,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p>
爸的精神和肉體保守折磨,早已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他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竟真的信了蔣青青,拿起筆在捐贈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蔣青青確認了一下,得意地擺了擺手,工作人員很快給我爸拿來了兩個億的籌碼,扔在了牌桌上。
我爸拿起牌剛要掀開,蔣青青輕飄飄扔下幾個大籌碼:
“翻倍,四個億。”
那瞬間,爸額頭青筋暴起,怒吼出聲:“你說過的,我簽了捐贈協(xié)議就開牌,怎么能繼續(xù)往上壓?”
“荷官,經(jīng)理,你們是管賭局的,都聽見了!快去開蔣青青的牌!”
看著我爸憤怒失控的模樣,所有人都像看耍猴一樣笑了。
“老畢等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牌桌上兵不厭詐,說出來的話怎么能信?自然是以籌碼和規(guī)矩為主。”
“蔣小姐籌碼足夠,自然是想怎么壓就怎么壓?!?/p>
“你跟不起就趕緊棄牌,乖乖把腎捐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