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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站起身來準備和陶雪英理論。
沒想到她瞬間換了一副表情,抱著肚子就開始委屈巴巴地喊痛。費聞?wù)芏挷徽f就黑著臉把我開始往外趕,嘴里還罵道:
“滾出去!我就知道你回來不安好心?!?/p>
甚至還伸出腿,將破碎的鐲子踢出門外。
我追著鐲子出去,匆忙彎下腰撿起。
身后“砰”地一聲,門被人惡狠狠地摔上。
屋內(nèi),費聞?wù)芎吞昭┯⒌恼f話聲傳來。
“雪英,你沒事吧。她就是這個賤樣,你做的好,就該給她點教訓(xùn)!我之前苦追她那么多年,仗著自己條件好,一直都是我哄她,就該給她好好立立規(guī)矩!”
“沒事的。聞?wù)芨?,原來你看出來了。我還怕你生我氣呢?!?/p>
“怎么會?你和寶寶才是我最愛的人。這些年我借著她的勢,公司壯大不少。等過兩天,我把國外齊家那個單子一簽。老子再不用攀附趙氏,就徹底跟她撕破臉!”
……
兩個人黏膩的親吻聲響起。
而門外的我,握著碎成幾截的鐲子,委屈和挫敗感逼得我流淚。
費聞?wù)苁侵肋@個鐲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的,可還是裝聾作啞地任由陶雪英使詐。感情被辜負踐踏也就罷了,就連外婆留給我唯一的遺物都沒有守住。
趙晚蕊啊趙晚蕊,你可真沒用!
回到車上,齊遠錚一見我紅了的雙眼,便什么都顧不得了。
“乖乖,別哭!我認識能做玉器修復(fù)的江大師。你把鐲子給我,我讓江大師給你修。包準修得跟一模一樣!”
我從情緒中抽身,驚訝地抬起頭來,抓住他的手:
“你認識江大師?”
“那可是玉器方面的泰斗,輕易不出山的。你……”
我有點想不通,齊遠錚不過是我被逃婚后在酒吧買醉認識的男大。年紀不大,我找他也是圖個乖巧懂事。
怎么會認識江大師。
齊遠錚有些意外的純情,看著我們交握的手,紅了臉:
“說來話長,就是家里有點淵源。你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
看著齊遠錚篤定的神色,我半信半疑地把鐲子交給他了。不過碎成這么多截,即使是江大師,對于修好我也是沒抱什么希望。
見我止住傷心,齊遠錚也開心起來。
他把手掌搓得發(fā)熱,捧住我的臉,笑得活像條見到主人瘋狂搖尾巴的狗:
“疼不疼?姐姐你就是太文明了。要是我在,上去就把這個死人渣往死里打!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p>
“還疼不疼?先湊合一下,我給你熱敷。這臉上的傷最好不要冰敷,萬一產(chǎn)生淤血就不好了。回去我給你裝個熱水袋活絡(luò)血液?!?/p>
我看著他滿是清澈愛意的眼,有些動容。
但又害怕他是下一個演技極佳的費聞?wù)埽降走€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無聲地抱住了他。耳邊,齊遠錚的心跳聲像是炸響的鞭炮,跳得飛快。
我看著他羞紅滴血的耳朵,隱約間意識到:
他好像很喜歡我。
但是,為什么?
我?guī)е苫蠡氐搅粟w宅,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私人律師和助理喊過來。
我趙晚蕊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主,他費聞?wù)芷廴栉抑链耍粓髲?fù)回去,那我真是妄作趙氏獨女這么多年。
但沒想到,都沒等到我動手。
費聞?wù)艿墓揪烷_始接二連三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