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游桑推了推他,“洛修言!醒醒!真就一杯倒?
”就在游桑犯愁該怎么把他師父運回去時,對方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雖然還是半醉的模樣,但比剛才一秒昏睡好多了。還不等游桑多想什么,
原本迷醉的洛修言在看到她后,抬手便撫上了她的臉頰,溫?zé)岬挠|感把她嚇了一跳,
心像是觸電一般跳漏了半拍,眼睛瞪大,正好與他那一雙如墨的黑瞳對上。隨后,
清風(fēng)中傳來他眷戀的聲音,“你回來了?”游桑眨了眨眼睛,
分不清現(xiàn)在自己拿的是什么劇本?!鞍祝?/p>
你回來了......”洛修言輕輕捏了捏游桑的臉,眼角似乎有潮意,“阿白,
你走了這么多年,我真的挺想你的,瞧瞧你的臉,一點兒沒變?!焙眉一?,真的好家伙!
她拿的居然是替身劇本?!看著眼角微紅,眼神里全是思念的師父,
游桑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她瞬間起身,躲過他師父的手,緊緊抿著的唇都在微微顫抖。
她回想著過去種種,這些日子師父對她的疼愛和縱容,一時感覺眼睛里像是進刀子了,
心里酸的要命。著實沒憋住,游桑轉(zhuǎn)身跑走,跑向鍛體果林子,準(zhǔn)備去找旺柴哭訴。
在進林子前,游桑聽到師父叫她,輕哼一聲,她頭也不回的鉆進林子。身后,
剛剛從醉酒狀態(tài)下清醒的洛修言,只覺得腦袋混沌一片,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看著一蹦一跳進果林的游桑,他輕喊了一聲,沒想到對方不僅不回頭,
還一頭鉆進更深處......洛修言茫然的捂著還有些暈乎的腦袋。
難道是這小丫頭嫌棄他的酒量?沒聽說做師父酒量差還會被嫌棄的。這邊,
游桑一路在鍛體果林子里小跑,才終于找到了正在倒掛金鉤的旺柴,
她費勁的爬到樹上把旺柴抱在懷里,忍不住開始哭訴?!巴癜。?/p>
你知不知道我拿的居然是替身白月光劇本!我說師父怎么對我這么好,原來我就是個替身!
替身!替身!”“他剛才喝醉了居然把我認(rèn)成別人!我真的太難受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盡管游桑借著哭訴,趁機rua了好幾下旺柴的毛,
但還是沒能撫平她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她看了眼就連尾巴都彎成問號,眼睛都透著茫然的旺柴,
嘆了口氣問道。“旺柴,你見過阿白嗎?”旺柴總算聽明白了,它點點頭。
游桑的眼神又黯淡了一分,“師父是不是很喜歡阿白?”旺柴點頭,
做了個抱著的姿勢。意思是洛修言經(jīng)常抱著阿白。游?!皣K”了一聲,沉默了片刻,
“阿白現(xiàn)在在哪?”旺柴做了個癱倒在地的動作?!八懒??”游桑捂著嘴輕聲道。
旺柴點點頭。游桑還沒從手握死去白月光替身的劇本里走出來,
已經(jīng)完全酒醒的洛修言在她不知不覺中,站在了樹下?!跋胧裁茨??剛才喊你也沒聽見。
”洛修言抬手懶懶的靠在樹上,半瞇著眼睛看向坐在枝丫上的游桑,“去摘些鍛體果回來,
我給你演示一下你一直想要的榨汁機?!蓖袷锹犜挼?,
聽到洛修言的聲話就竄出去摘果子了,游桑在樹上墨跡了一會兒,
垂眸看著已經(jīng)完全酒醒的洛修言,抿了抿唇,學(xué)著林妹妹的語氣道:“榨汁機是我獨有的,
還是別的人都有?”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洛修言無奈的撓了撓脖子,然后雙手抱臂,
靠著樹干抬眸看著游桑,“怎么了?怎么突然......”洛修言斟酌了一下用詞,
“怎么突然不高興了?”聽著對方輕緩溫和的聲音,游桑不自覺的晃了晃腿,“師父,
你在我之前還收過別的徒弟嗎?”“徒弟?”洛修言干笑了一聲,
“我拉扯你這么一個都累死累活的,一會兒鍛體果吃不下了要榨汁機,
一會兒把我灌醉你卻不高興的跑路尥蹶子了,再多收幾個徒弟,那我還不得累死?
”洛修言越說,游桑的臉就紅一分,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睛,
她也發(fā)現(xiàn)自己這心思來的莫名,替身就替身嘛,他們只是師徒,
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之前會那么別扭。跳下樹枝,游??戳搜垭p手抱臂的師父,
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師父,阿白是誰?”這個詞一出來,洛修言就怔愣住了,
他盯著游桑片刻,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你怎么知道阿白?
”“你剛才喝醉酒的時候,捏我的臉,還說我是阿白,還問我怎么回來了。
”游桑微抬下巴,質(zhì)問道,“師父,阿白到底是誰?”洛修言眉梢顰蹙,咬了咬下唇,
緊接著快速低下頭,發(fā)絲遮住他的側(cè)臉,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游桑心底一跳,
連忙上前一步仰頭看他的神情,沒想到師父在憋笑。游桑:“?”什么鬼?
“對不起,哈哈哈哈,對不起?!甭逍扪赃B連擺手,“以后,哈哈哈,我再也不喝酒了,
一喝酒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庇紊#骸???”“咳。
”洛修言有些心虛的掏出了一幅畫,對游桑道,“阿白就在這上面?!庇紊F料⒖催^去,
畫的便是池邊的場景,她師父拿著書卷立于樹下,仰頭看著樹上的旺柴,旺柴手拿著果子,
像是準(zhǔn)備丟遠(yuǎn)處的一只豬。她又仔仔細(xì)細(xì)將畫面掃了一遍,只有這三個活物。
阿白是誰,不言而喻。游桑深吸一口氣。拳頭硬了。
“所以……阿白是怎么死的?”游桑用最后的理智問道?!氨克赖?。
”洛修言看著她,眼神含笑,似是笑出了淚花,“有一天我們都不在,
它跑著跑著自己撞在樹上,我們回來它都涼了。
”游桑:“……”她就不該多余問這么一句!忍不了了!
接著便是一陣雞飛狗跳?!鞍ググィ≡蹅冞@雖然不講究尊師重道,
最起碼不能欺師滅祖!”直接被游桑撞倒在草地上的洛修言邊抬手護著她邊笑著道,
“松手松手,為師的衣服是靈器,很難煉!我真不是故意說出來的,那不是喝醉了么?
其實你也不像阿白,畢竟你聰明啊!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