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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p>
“對啊班長,今兒不醉不歸!”
霓虹燈管在酒吧穹頂蜿蜒成銀河,震耳欲聾的電子樂裹挾著冰塊碰撞聲。卡座里此起彼伏的哄笑中,被眾人簇擁的清瘦男子攥著高腳杯,暖黃燈光在酒液表面碎成粼粼光斑,映得他無奈的笑意愈發(fā)柔和。
黎初掃過身邊拍肩灌酒的同窗,喉結(jié)動了動。畢業(yè)紀念冊上還沾著昨夜寫留言時蹭到的墨漬,這份即將散場的熱鬧突然變得沉甸甸的。他仰頭飲盡琥珀色液體,灼燒感順著食管炸開,嗆得他睫毛輕顫。
借著彎腰掩飾泛紅的眼眶,他將空杯重重擱在大理石臺面,起身往洗手間走去時,鞋碾過灑在地毯上的啤酒漬,發(fā)出黏膩的聲響。
洗手間的冷氣撲面而來,沖淡了鼻腔里的酒精味。黎初對著鏡子捧水洗臉,只覺得酒意不斷上涌,熏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黎初將手掌死死按在冰涼的大理石洗手臺上,指節(jié)因用力泛出青白。歪著頭狠狠晃了晃,試圖驅(qū)散腦中翻涌的酒意,可喉間灼燒的熱意卻順著血管漫遍全身,雙腿像踩在棉花上般綿軟無力。
"砰 ——"
金屬門把撞在墻面上發(fā)出悶響,黎初跌跌撞撞沖進走廊。霓虹光影在視網(wǎng)膜上扭曲成流彩旋渦,震耳欲聾的電子樂混著酒精在胃里翻攪。他憑著本能推開虛掩的房門,整個人栽進鋪著天鵝絨床品的大床上,很快陷入昏睡。
齊澤睿扯開勒得生疼的領(lǐng)帶,鏡面映出他泛紅的眼角。五瓶單一麥芽威士忌下肚,縱使他酒量驚人,此刻也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隨手將西裝外套甩在沙發(fā)上,他徑直朝大床倒去,后背卻在觸及床墊的瞬間僵成鐵板。
青年蒼白的臉頰埋在羽絨枕間,沾著酒漬的白襯衫勾勒出纖細腰肢,水洗牛仔褲裹著筆直雙腿。齊澤睿喉結(jié)滾動,恍惚間想起合作商意味深長的笑容:"齊總,房間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齊澤睿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懸在黎初泛紅的臉頰上方,指腹幾乎要觸到那細膩的皮膚。商海多年,他早已見慣名利場里的虛與委蛇,那些攀附上位的把戲于他不過是過眼云煙,可此刻喉間卻像是被滾燙的巖漿灼燒,心跳聲震得耳膜發(fā)疼。
睡夢中的黎初無意識偏頭,細碎的囈語像羽毛般掠過耳畔。齊澤睿瞳孔驟然收縮,殘存的理智在酒精與情欲的裹挾下轟然崩塌。他扯松領(lǐng)帶翻身覆上,皮革袖口蹭過對方微涼的脖頸,帶起一陣戰(zhàn)栗。
曖昧的氣息在密閉空間里蒸騰。齊澤睿素來將克制刻進骨髓,此刻卻像被點燃的火藥,掌心燙得驚人,所經(jīng)之處皆是燎原之勢。身下人的每一聲悶哼都化作電流,順著脊椎竄向四肢百骸,將所有的冷靜燒成灰燼。
黎初在醉意與情潮的雙重沖擊下,意識早已破碎成星芒。他像片無根的浮萍,讓他不自覺勾住對方脖頸。體溫相貼的瞬間,殘存的理智徹底溺斃在滾燙的呼吸里。
凌亂的床榻終于重歸寂靜,交纏的身影裹在皺巴巴的被褥間,仿佛兩尾被沖上岸的魚,在倦怠與滿足中陷入沉睡。
“叮鈴鈴 ——”
尖銳的鈴聲如鋼針般刺破寂靜,齊澤睿下意識伸手去抓床頭柜上的手機。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外殼時,他猛然想起什么,觸電般從床上彈坐而起。
陽光斜斜切進房間,在空蕩蕩的雙人床上投下大片陰影,身側(cè)被褥早已沒了溫度,昨夜的那人離去時甚至沒留下半縷氣息。
他重重跌回枕頭,喉間溢出壓抑的咒罵:“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