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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剛落,面前的兩人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一會在臺上要給婉婉道歉,別忘記?!?/p>
林昭穎把臉頰上的淚痕擦干,對著鏡子仔細(xì)端詳那道劃痕,她曾被人捧在手心,如今被摔得粉碎。
過了好久,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補好妝等待上場。
“下面是林總發(fā)言環(huán)節(jié),許多人不知道前不久因為林總的工作失誤傷害到了宋總助,今天她主動想要公開道歉?!?/p>
林昭穎難掩心里的不平,她又只能面不改色地上臺,高跟鞋踩在第二塊臺階上,她聽見“嘶啦”一聲,臺下眾人眼睛瞪大,都開始驚訝。
她轉(zhuǎn)過身,看見自己的裙擺被宋之婉踩在腳底,布料從大腿根部開始裂開。
女人高傲地看著她,嘴角還帶著笑。
林昭穎咬緊后槽牙,用力向前扯了扯,拖地的長裙被拽下一半變成短裙,大家都看清了宋之婉和林昭穎周圍的火藥味。
林昭穎的道歉稿子很長,是裴燼野要求的。
“對于前段時間我的工作錯誤,我深表歉意,宋總助因為我的失誤外派到非洲,她身體弱感染了疾病,這一切的責(zé)任都在我......”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踐踏在自己的自尊心上的刀子,十分鐘的稿子結(jié)束,她的眼淚早涌在眼眶出。
“宋總助,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可以原諒我嗎?”
林昭穎轉(zhuǎn)身對上宋之婉不屑的眼神,空氣靜止了幾秒。
“你原諒我了嗎?”
宋之婉抬起胳膊“可是林總,我的病還沒好,還在疼,你幾個字就說完了我的痛苦,我更不開心了?!?/p>
林昭穎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她想離開,卻被裴燼野的眼神鎮(zhèn)住。
“你想我怎么做?”
“我在非洲就怕的就是小飛蟲,我胳膊上的這塊傷疤就是被小飛蟲咬爛的,我想讓林總也試試,就當(dāng)是陪我一起去外派工作了?!?/p>
有人把飛蟲端了上來,林昭穎嚇得立刻后退,卻撞上一塊堅硬的胸膛,她回頭與裴燼野對視,拼命搖頭“不,我不要,那個蟲子好惡心?!?/p>
“婉婉被傷害時也像你現(xiàn)在這樣無助,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裴燼野怎么變了一個人,林昭穎不愿相信,不想相信,她搖頭想要往外跑卻被保鏢抓了回來。
惡心的蟲子越靠越近,林昭穎覺得頭暈眼花,聽不進(jìn)任何聲音,直直暈了過去。
“林總暈倒了,快叫救護(hù)車!”
裴燼野側(cè)過頭去看躺在地上的林昭穎,他盯著她的臉良久“她不會有什么事的,別這么大驚小怪!”
“裴總,林總的頭撞到地上出血了!”
裴燼野擰眉跑到林昭穎身邊,他推開身邊那個端著蟲子的人,攔腰抱起林昭穎“讓開!我送她去醫(yī)院!”
他拋下了場館里的所有人,包括站在臺上的宋之婉。
索性送去的及時,林昭穎沒受到過嚴(yán)重的傷害,傷口也很快包扎好了。
睜開眼,林昭穎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裴燼野,他滿眼擔(dān)心,讓林昭穎覺得這男人和前些天對她惡語相向的男人不是一個。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裴燼野伸手去摸林昭穎的臉,林昭穎盯著他的眼神,那樣柔情,那樣讓她不能忘。
這一瞬間她甚至想要告訴自己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愛著兩個女人,卻辦法說服自己。
這樣的男人她不要。
林昭穎躲開了裴燼野的親近,他看見她生疏的眼神,心底十分掙扎。
“我進(jìn)了醫(yī)院,你滿意了?宋之婉現(xiàn)在高興了嗎?”
“穎穎,你別誤會,她之前受了太多苦,我才會想替她報仇,我不想她受欺負(fù)?!?/p>
“所以你要我受欺負(fù)是嗎?”
林昭穎覺得裴燼野惡心,每一寸都惡心。
“穎穎,我們在一起這么久,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她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我會膩的?!?/p>
林昭穎轉(zhuǎn)過身,不想聽他講一句話。
“把攝影展安排好你就走吧。”
她的聲音果斷決絕,裴燼野再說什么她都聽不進(jìn),男人走了。
片刻,醫(yī)生推門進(jìn)來。
“林小姐,現(xiàn)在是懷孕初期,你必須控制好情緒,不然以后暈倒的事情還會發(fā)生的,還有要注意營養(yǎng)......”
“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