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處求助,可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用孩子騙錢的騙子,換來的不是他們的白眼就是辱罵。
可可窩在我的懷里,語氣斷斷續(xù)續(xù):
“媽媽,你不要......哭了,爸爸很快就會......來救我了?!?/p>
2
我和可可被趕出了醫(yī)院,腳心的疼痛讓我無法繼續(xù)站立。
我從外面撿了紙箱,把可可放在里面暫時安置。
脫了鞋后我忍著疼痛把深扎在腳心的尖石頭挑了出來,瞬間血流如注。
可可開始咳血,腹部不斷出血。
“媽媽,我……我好冷?。 ?/p>
我趕緊將身上的毛衣外套可可蓋在可可身上。
小小的人縮在我胸前,看著她渾身傷痕,我不敢想象這幫打人的男人究竟下了什么死手。
原本可可今天出門是兩個麻花辮,可我在垃圾站找到她時,她的頭發(fā)被剪的亂七八糟,頭皮上還有剪刀劃過留下的血痕。
幾個男人笑著鬧著從垃圾站跑走,可可抱著自己縮在垃圾的旁邊。
原本那件御寒的小棉襖早沒了蹤影,留在她身上的只有一件單薄的短袖校服。
被打斷的肋骨扎穿了肚皮汩汩流血,觸目驚心。
白凈的小臉腫得像泡發(fā)的饅頭,右眼底全是鮮血。
兩行血淚從她模糊的眼中流出,我沖上去抱緊她,喚著她的名字。
她伸出手摸摸我,反而笑了笑。
“媽媽,你看,天空都變紅了?!?/p>
想到這里我只有無盡的心疼,我的孩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傷害!
終于有好心的小護士看不下去了,送來一瓶消毒水和繃帶。
“這個你拿著吧,找家里人想想辦法籌錢,孩子總是無辜的?!?/p>
我和可可唯一的家人也只有廖云誠了,可他的見死不救把我們母女推向了深淵。
我感激地接過繃帶和消毒水。
將消毒水輕輕抹在可可傷口上,疼痛讓她不斷皺眉。
“疼嗎?可可。”
我擔心地詢問。
“不疼媽媽,只是可可好累,眼睛好重?!?/p>
可可努力蠕動著嘴唇,話語越來越不清晰。
我將繃帶纏在她的身上止血,這時醫(yī)院大廳的電視里傳來了廖云誠的聲音。
“是爸爸來了嗎?他終于要救可可了?!?/p>
聽到電視里的聲音,可可欣喜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