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還是說......現(xiàn)在京城,已經(jīng)沒落到,連我陸家女主人都能任人欺凌了?”
他的聲音不大,四周卻針落可聞。
我卻暖流涌動,眼眶發(fā)燙,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哭腔:
“是我一直不讓你公開我的身份,到哪里都被人特殊對待,只想當(dāng)個普通人......”
陸景深輕嘆一聲,指腹溫柔地拭去我眼角淚痕:
“好了,是我語氣重了,別哭?!?/p>
可我的眼淚卻像離線的水,止不住,他只好一邊笨拙地低聲哄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幫我擦眼淚。
這時,人群開始騷動。
眾人目目對視,瞬間統(tǒng)一步調(diào),指責(zé)起酒店和保安:
“這算什么頂級晚宴?安保和管理簡直一塌糊涂!”
“陸太太不過是過分低調(diào),就被當(dāng)成閑雜人等驅(qū)趕?”
“人家明明說了在處理孩子弄臟的畫,你們非要污蔑人家是小偷、人販子!”
“可不是嘛,還說畫值八百萬,陸夫人賠不起?”
酒店經(jīng)理腿都軟了,硬著頭皮上前:
“陸、陸總,這都是誤會!我們以為這位女士......”
“以為我太太是雜工?小偷?還是人販子?”陸景深危險地瞇起眼,“我看你們是真瞎。我兒子手上的表,專門為他定制的,上面刻著他名字縮寫,沒看見?”
“我太太身上這件T恤,是她自己設(shè)計的,全世界僅此一件,你們覺得她會看得上你們這兒的任何東西?”
酒店經(jīng)理和保安抖如篩糠,冷汗直流:
“我們......我們以為是仿品,畢竟我們也沒見過陸太太......”
“砰!”
陸景深突然一腳踹翻了身旁的香檳塔,玻璃碎裂的巨響震得所有人都是一顫。
“錯了就是錯了,哪來那么多借口?!彼曇衾涞弥舷ⅲ艾F(xiàn)在,立刻,馬上,向我太太道歉。否則......”
他環(huán)視全場,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從今天起,陸氏以及所有與陸氏有合作的企業(yè),將永久性拉黑這家酒店及其母公司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
這句話的分量,在場所有人都掂量得清楚。
在京城,得罪了陸家,就等于自絕于整個商圈。
看著周圍賓客投來的鄙夷和憤怒的目光,酒店經(jīng)理和保安終于意識到,禍闖大了。
兩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我們拼命磕頭:
“陸總!陸太太!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狗眼看人低!求您二位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保安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突然指著許婉兒大喊:
“是她!就是她!一直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說陸太太是小偷、人販子。小少爺是她說拐來的!我們都是被她誤導(dǎo)的!”
許婉兒臉色慘白:“你胡說!我一直和川川在一起,什么時候跟你說過話?”
“許小姐敢做不敢當(dāng)嗎?那就調(diào)監(jiān)控!”保安豁出去了。
許婉兒后退半步,強作鎮(zhèn)定:“我可是江川的未婚妻,你污蔑我,想清楚后果了嗎?”
保安被她懟得啞口無言,眼看警察已經(jīng)走進了大廳,他急得再次朝陸景深磕頭。
“陸總,您明察秋毫,真的是她,是她想陷害陸太太......”
“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