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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我這么久,你應該知道亂說話的代價?!?/p>
謝青宴如寒冰般的聲音傳來,助理嚇得冷汗直流。
“教授,我們再三核實過了,夫人確實在三天前已經(jīng)過世了,有個遠方親戚已經(jīng)將夫人的遺體火化了,火化單我已經(jīng)發(fā)去你手機上了......”
眼睛在瞟到火化單上面的信息時,謝青宴腦海中一片轟鳴,顫抖的手幾乎要拿不穩(wěn)手機。
最后一次見到沈心竹時她那悲傷絕望的眼神浮現(xiàn)在謝青宴腦海中,他頓時心如刀割。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阿竹好端端地怎么會死去?
“查!給我查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誰干的,我一定要撕碎他!”
謝青宴幾乎是嘶吼出聲。
他脫力般踉蹌著倒退幾步,跪倒在沈父沈母墳前,淚水奪眶而出。
“老婆......老婆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是不是正躲在哪個角落看我笑話呢?老婆別玩了,你出來好不好?”
可回答他的只有風的嗚咽,以及墓碑照片上沈父沈母嘲諷的微笑。
時間似乎過了有幾個世紀一般漫長,助理終于再次打來了電話。
只是這次他的語氣充滿了謹慎和斟酌。
“教授,夫人去世之前經(jīng)受過嚴重的虐待,被送到醫(yī)院救治,主治醫(yī)生正是您本人,但是被您延誤治療......”
“你說什么......”
謝青宴猶如被當頭棒喝。
如果說那天被自己延誤治療的病人是沈心竹,那么同一天在天臺上被他狠狠虐待的人也是沈心竹!
醫(yī)院病床上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和天臺上那張戴著頭套臉,以及沈心竹那張清麗的臉互相重疊起來。
謝青宴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都做了什么?
他親手毀了自己老婆的臉,還打斷了她的雙腿,最后親手害死了她!
謝青宴整顆心被硬生生撕開。
沈心竹被虐待時的慘叫和渾身是血的模樣不停地在謝青宴腦海中回閃,讓他痛不欲生。
“?。 ?/p>
他崩潰地嘶吼出聲如同一只受傷的困獸。
難怪他當時在天臺上就覺得女人的身影如此熟悉,難怪當時腳下踩中的戒指款式似曾相識,原來當時只要他憑著直覺再去確認一下,就可以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謝青宴悔恨不已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被余悠悠欺騙。
“把余悠悠帶過來,然后查一下她這段時間的行蹤?!?/p>
謝青宴陰狠的表情仿佛來自地獄的索命厲鬼。
余悠悠被帶到公寓時感受到了恐怖的低氣壓。
可當她看到桌面上沈心竹的火化單時,心中的害怕瞬間被狂喜所取代。
“老公,姐姐過世了我很傷心,但是我們活下來的人更要幸福生活下去對嗎?”
她水蛇般的腰肢在謝青宴的腰胯上蹭著,勾引意味不言而喻。
謝青宴卻對她露出一個陰冷至極的笑。
“別著急,你這個罪魁禍首當然要第一個給阿竹陪葬?!?/p>
余悠悠臉色發(fā)白,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