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位言靈師。
五年前我救下首富繼承人,我不僅耗損靈力為他擋下惡咒。
更無數(shù)次在他被咒術反噬時,用舌尖血混著咒文為他續(xù)命。
情濃時他箍著我,呼吸燙在耳畔,啞聲發(fā)顫。
“阿照,過來點,我就剩你了……別走好嗎?”
我望著他眼底那點破碎,心揪得發(fā)疼,沒日沒夜地熬,把他從泥潭里一點點拽出來。
可他剛?cè)?,轉(zhuǎn)身就在慶功宴上對豪門千金舉杯:
“若溪,現(xiàn)在的我配得上你了,嫁給我。”
那姑娘捻著裙角笑:“那個會念咒的呢?聽說你離了她,咒就解不了?!?/p>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磕:“不過是個會耍嘴皮子的神棍,沒她我照樣能平步青云。她那種人,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p>
我站在宴會廳的廊柱后,悄悄將舌尖那枚沒給他的破咒符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他體內(nèi)那層壓著惡咒的屏障,是我用五年靈力凝成的言靈繭。
三個月后,繭一破,咒術反噬只會比從前狠十倍。
......
“兩個人洗多不方便啊,還是你先……”
女聲忍不住嗯啊嗯啊吟哦了兩聲。
男聲才愉悅的回應:“還是要洗得干凈一點。”
“別看?!?/p>
“為什么不讓我看?”
男人貼著她的耳朵,壓低著聲音,一邊說一邊探入她裙底。
“你還有哪里是我不能看的?”
“先脫下來,不然過會弄濕了,你就穿不了……”
隔壁房間的靡靡之音撞得耳膜發(fā)疼。
我蹲在玄關把行李箱拉鏈拉得死緊。
門在身后合上時,我甚至懶得回頭。
他要娶那位名正言順的傅小姐,我退場就是。
次日清晨,黑色賓利堵在老舊居民樓的巷口。
“跑什么?”
左廷頤扯住我手腕,指腹碾過我皮膚,“再見都不說就自己跑了?”
我抽回手揣進衛(wèi)衣口袋,后退半步:“左大少爺忙著辦人生大事,不敢打擾?!?/p>
他低笑出聲:“聽見我要娶傅雪雪,吃醋了?”
“林晚照,掂量掂量自己。”他話鋒一轉(zhuǎn),陰影壓得我喘不過氣,“沒爹沒媽沒背景,真以為陪我睡了幾年,就能登堂入室?”
心臟像被攥住猛地收緊,我咬著牙扯出笑:“左少爺提醒得是,我不配。所以從昨晚起,我們兩清了?!?/p>
這個答案卻讓他臉色驟沉,不等我轉(zhuǎn)身就被塞進副駕。
安全帶卡扣“咔”地扣死,他的呼吸噴在我頸側(cè):“傅雪雪是傅家獨女,聯(lián)姻對左家有好處?!?/p>
“但你不一樣?!彼讣鈩澾^我下巴,語氣放軟,“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不用名分,我養(yǎng)你一輩子,嗯?”
我胃里一陣翻涌,剛要開口,他手機瘋了似的震動。
“頤哥哥……嗚……我在KTV被人堵了……”
傅雪雪的哭聲透過聽筒刺出來。
左廷頤罵了句臟話,油門踩到底。
KTV包間,傅雪雪被幾個流氓圍在中間,看見我們就往左廷頤懷里撲。
他把人護在身后,轉(zhuǎn)身時狠狠推了我一把:“站著別動!”
我踉蹌著撞在墻上,看著他為了護住傅雪雪,不要命的和那些人搏斗。
傅雪雪的姐妹抱著手臂嗤笑:“窮酸樣還賴著不走?左哥什么沒有?需要你這么個神棍?”
我望著左廷頤的身影,心里冷笑。
是啊,他什么沒有。
沒了我的金口玉言,三個月后他自然會回到原樣。
混亂中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我栽進人堆里。
后腦突然傳來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往下淌。
意識模糊間,只看見左廷頤把傅雪雪摟得死緊。
那雙看向我的眼里,終于有了一絲緊張。
“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