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年一瞬間慌了神,半蹲在我跟前,想像從前任何一個惹我不開心的時候那樣上前吻住我。
“清清,我的真話和氣話你現(xiàn)在都分不清了嗎?”
“剛剛是我上頭了,我怎么可能真的要和你離婚。”
我頻頻躲開他。
“可是江延年,我想離。”
我掏出手機,打算拿出那些所謂的“兼職老公”日志跟他攤牌。
卻不想下一秒手機被他打落在地,他一把將我逼到沙發(fā)的角落,眼眶猩紅。
“周海清,你要命我都可以給你?!?/p>
“但咱倆十五年的感情,就因為一個白色,你別他媽拿婚姻跟我當兒戲?!?/p>
我看著他,眼底再次聚起濕意。
每次吵架無果,他都說些狠辣又霸道的情話,妄圖逼得我面紅耳赤地投降。
可此時我面色煞白,大口地呼吸著,似是被他粗魯?shù)呐e動奪走了所有氧氣。
我現(xiàn)在只想推開他,只想大聲說話。
但一口氣沒提上來,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醫(yī)院。
入目是我最不喜歡的白色,消毒水的氣味刺激得我頭昏腦脹。
旁邊的護士見我醒來趕忙上前跟我說話。
“周女士你終于醒了,你動了胎氣?!?/p>
“孕早期是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以后千萬要小心。”
我一聽到動了胎氣,趕緊摸著肚子,背后冒起了汗。
“送我來的人呢,他知道嗎?”
護士搖了搖頭:“要我說你老公也很不負責任,檢查結(jié)果出來,我剛要通知他,他接了通電話就著急忙慌的走了。”
“什么事再急能有老婆孩子重要?”
聽護士這么講,我反而松了口氣。
江延年不知道最好,我能省很多麻煩。
因為他找的那八個陌生男人,我現(xiàn)在連孩子的生父是誰都不敢確認。
但沒關(guān)系,我會是孩子唯一不變的母親。
所以這期間不能有任何威脅到孩子的風險。
我打電話給我父親生前的得力助理:“何伯,你幫我找個辦事高效的私家偵探,多少錢我都出,去查一查江延年最近三個月前后的人際往來。”
何伯不疑有他,馬上應(yīng)下。
第二天一早,我手機里很快便收到何伯的來信。
“大小姐,姑爺太有問題了!”
緊接著,他發(fā)來了一堆照片。
里面的男主人公都是江延年,他和一個女人舉止親昵。
何伯說:“姑爺昨天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她做事很小心,公共場合幾乎拍不到她跟姑爺同框,短時間內(nèi)私家偵探也只能抓拍到這些?!?/p>
“不過他們在一家三個月前剛開業(yè)的藍山酒吧會面,到現(xiàn)在也還沒出來。”
我看著何伯提供的消息,反復縮放那些只有女人背影的照片,心里覺得熟悉。
一個念頭在心底閃過,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