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摩挲著我的脖子,嘴角明明帶著笑意。卻讓我渾身發(fā)冷。
他知道我的軟肋是什么,妹妹還在住院。
他心疼的將白靜摟在懷里,當著我的面警告她:“小白,離她遠點,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
“我告訴你,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信不信?哈哈?!彼詭С爸S的語氣狠狠地刺在我的心上。
那些骯臟的事,我是為誰做的呢?我心里默念著這句話,卻一言不發(fā)。
“當然不信,姐姐人很好的,還給我處理傷口呢?!?/p>
“鱷魚的偽裝罷了,別被她漂亮的外表騙了?!?/p>
“走吧。我給你帶了暖胃湯,你不是胃不舒服嗎?”
我自嘲一笑。
上次,我在酒局幫他擋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一個禮拜,顧艇連面都沒露。
只給我打了一個冷冰冰的電話:“趕緊出院,這邊有事情需要你處理。你就是死也得幫我處理完事情再死?!?/p>
原來,男人的愛和不愛這么明顯。
幸好,這一世,我不會在犯傻了。
我在心里默數(shù)著時間,還有五天,就可以帶著妹妹徹底離開了。
“好了,夫人?!?/p>
得到院長肯定的答復后,我便安排盡快完善國外醫(yī)院的手續(xù),拿著離婚協(xié)議敲開了顧艇辦公室的門。
剛好,白靜也在。
我一直以為,顧艇情感缺失,厭惡所有的活物。
就算偶爾會跟女生玩玩,也不會動情。
雖然他不愛我,但他也不愛任何人。
所以我認為,只要我有價值,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總會讓他離不開我的。
可看著眼前這一幕,我這么多年的癡心妄想,終于結(jié)束了。
白靜坐在沙發(fā)上,白皙的腳輕輕抬起,而顧艇,這個向來乖張狠戾的男人,此時正蹲在那里,給她被磨的發(fā)紅的腳貼創(chuàng)可貼。
他皺著眉頭,仿佛她腳的那一點點泛紅比刺傷槍傷還疼。
我突然想到,有一次去執(zhí)行任務,我不幸中槍倒地。撤回來的路上,
顧艇看著我語氣嚴肅的說道:“你要是走不快被抓了就吞藥自殺吧。別到時候抗不過嚴刑拷打連累我們?!?/p>
他說著將一顆毒藥遞給我,言語中是徹頭徹尾的冷漠。
我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里卻溢滿了嘲諷。
“夫、夫人……”秘書尷尬的站在我身后,饒是她修養(yǎng)良好,看到這一幕也有點震驚。
誰能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顧總,也有這么溫柔的時刻。
畢竟,在白靜出現(xiàn)前,我這個正牌夫人都不相信令人聞風喪膽的顧總會這么對一個女人。
不過,這都已經(jīng)和我沒關系了,我今天,是來離婚的。
“簽字?!蔽野央x婚協(xié)議擺到桌子上,冷冷的說。
我以為顧艇怎么也會遲疑或者挽留一下,可他只是皺了皺眉頭,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就大筆一揮,簽了。
接過文件時,我手抖的幾乎拿不住紙。
回到家,我讓人將我和顧艇的婚紗,以及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都燒了。
傭人不解的:“太太不是最寶貝少爺送的東西嗎?怎么突然都不要了?”
顧艇不經(jīng)常送我東西,他送我一次,我就開心好久。
就連那束早已經(jīng)枯萎的花,我都寶貝似的留著。
可現(xiàn)在,我看著這些東西就惡心。
“燒了吧,留著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