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好了。”邢野把做好的兩杯咖啡放在桌面上方。
陸宇瑞連忙過去給他們拿吸管,“像,你這剛剛怒吼的聲音有點像了?!?/p>
“阿骨!你笑什么?!”
程沽起身去拿咖啡時,臉上的笑意還沒消。
嚴小軍先一步拿到兩人的咖啡,“連你也覺得我沒有嗎?”
“有,真的有?!背坦琳Z氣誠懇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他。
嚴小軍拿著咖啡嘖一聲,往外走。
“多少錢,我掃給你們?!背坦劣檬謾C掃桌子上貼著的收款碼。
“付過了,”邢野看著嚴小軍的背影說,“他用勞動力付過了。”
程沽挑眉,“行吧。下次過來角落的那個位置還給你留著?!?/p>
陸宇瑞不解地看著程沽和嚴小軍離開的背影說:“怎么看起來被偷的不是他的車,而是軍哥的車。”
邢野擦干凈工作臺上的水漬,“你今天不做甜品了?”
“當然做啊。”陸宇瑞停止對程沽兩人的探究,決定回后廚做甜品。
邢野專心地研究今天自己要喝的咖啡。
嚴小軍坐在副駕駛上很不解,“阿骨,你說我怎么就看上去沒有一點軍人的氣質(zhì)呢?”
“有的,只是被你話嘮的外表掩蓋住了。”程沽打開導(dǎo)航,“打開你手機上的app看一下現(xiàn)在車的定位?!?/p>
“好的?!眹佬≤姶蜷_程序查看。
跟著導(dǎo)航開了兩小時后,定位在APP上消失了。
“阿骨,定位消失了。”嚴小軍看著最后消失的地點仍舊是剛剛的那個村莊。
程沽在旁邊的路肩停下車,放大地圖查看導(dǎo)航上的建筑和街景,“我們先去這個村莊看看,大概率還是會停在這里?!?/p>
三個小時后,
兩人到達A市一個叫集禮的村莊里。
“阿骨,我覺得小陸那小子可能說的對。我們可能要進入賊村里。”
正常的村莊給到人的氛圍是炊煙、輕松與和諧。
但是這個村莊農(nóng)田是沒有人種東西,就連一路進來的蔬菜都很少看到人種。
反倒在進村的路上看到了好幾個類似暗哨的建筑物。
程沽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大概間隔200米左右會有一個暗哨?!?/p>
“這條村子,不太對勁?!眹佬≤姷难凵耖_始變得警惕起來,“你有沒有帶什么趁手的工具?”
“很明顯,并沒有?!?/p>
剛剛租來的車,連一把扳手都找不到。
車子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下面匯聚二十幾個村民在打牌。
“阿骨,如果打起來,我是說如果。你還會用牌嗎?”
程沽看向正在打牌的村民,“他們看起來都挺健碩?!?/p>
一共有三桌,兩桌在打牌,一桌在下象棋。
但是這三桌里,沒有一個老年人。
“手生,我以前甩出的牌都奔著殺人去。我怕控制不好力度?!?/p>
“這……那這個武器還是算了?!眹佬≤娨娺^程沽用生化復(fù)合牌,一張牌曾帶倒過三人。
用程沽的第六感來說,“他們是放哨的?!?/p>
“這條村子的狀況我們不熟悉啊,也沒提前勘查?!眹佬≤姶蛄恐胺降木跋?,現(xiàn)在的時間接近下午兩點。
程沽開著車子繼續(xù)繞進村子深處,“那就現(xiàn)在勘查一下。”
車子慢慢往定位最后消失的地點開去。
終于在一個看似大型停車場?
或者說大型廣場的位置看到了程沽的那輛大眾。
嚴小軍與程沽對視了一眼。
兩人在腦海里分析目前的狀況,廣場除了四個小孩以外剩下的全是青年男性。
而且是這些男性看起來都有勞動能力。
這很明顯,不是一條正常的村子。
“你多久沒練過了?”嚴小軍問。
“兩年?!?/p>
是真真實實的兩年沒有練,連跑步都沒有鍛煉過。
“要不……今天練習(xí)一下?”
嚴小軍想在酒吧開店之前趕回去。
面對嚴小軍的這個提議,程沽打量了一下車上,想找出一個順手的工具。
在看到鏡子時,程沽在想,要不把鏡子打碎當牌玩?
嚴小軍看到程沽的手機,“要不先報警吧?”
話剛說完,邢野的微信語音申請彈出來在程沽手機的上方。
“喂?”
“團伙作案吧?!毙弦皠倓偛榭戳俗约旱男熊囉涗泝x,一共五個人開走了停車場的四輛車。
專門挑價格中等類型的車下手。
十幾個監(jiān)控被破壞,警察來找邢野要了行車記錄儀的內(nèi)容。
“嗯?”程沽看著廣場上的人,“估計是,我找到我的車了。”
“昨晚停車場一共丟失四輛車,包括你的那輛。但是警察沒有收到你的報警信息,也沒有聯(lián)系上你?!?/p>
“另外幾輛車是什么類型?”程沽掃視廣場上停著的其它車。
邢野不知道為什么程沽沒有報案而是自己去處理,這跨省的團伙作案有一定的危險性,并且是一次性四輛車。
他猶豫了幾秒才問程沽,“我沒了解其他幾輛是什么車,警方只透露了中等價位。你那邊狀況如何?”
“村子有問題。”程沽看了看頭上這面小小的車內(nèi)后視鏡,“目前沒有趁手的工具,暫未行動?!?/p>
邢野聽到暫未行動時候聯(lián)想到了保持靜默這個時常用于戰(zhàn)場上的詞,他輕輕握住手機,“我覺得你們可以先出村子,等待警察過去再行動?!?/p>
嚴小軍聽到后在旁邊說,“可是今晚我要回去啊。今天新進的酒水都還沒有卸?!?/p>
“你們兩個人有多大的把握?對方有多少人?”邢野把手上的煙灰彈進煙灰缸里。
“整條村子的人?!边@是程沽預(yù)計的。
這種人數(shù)懸殊的對比下,邢野說:“如果不使用火力身邊沒有工具,我會建議你們偷襲。”
“偷襲?”
“把自己的車偷回來?!?/p>
“好主意。”
程沽掛斷電話,把車掉頭以最快的速度開出村口。
兩人的眼里閃過一絲興奮。
開了將近五公里的路程后,車身后若隱若現(xiàn)跟著一輛車。
“我感覺后面那輛面包車上的人正在盯著我的后腦勺?!眹佬≤娒翡J的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被盯上了。
“你說剛剛在前面那些打牌的人會不會已經(jīng)等著我們過去自投羅網(wǎng)了?”程沽的語氣很淡定。
淡定地讓嚴小軍覺得,就算打起來,程沽也有把握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