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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翟賀然的公司給他送文件時,不小心摔壞了實習(xí)生桌子上的琥珀擺件。
她對著翟賀然哭得梨花帶雨:
“這是我要拿去參賽的,你就是故意弄壞想讓我得不了獎!”
翟賀然厲聲呵斥她住嘴。
實習(xí)生卻不依不饒讓我賠償,被翟賀然當(dāng)眾甩了一個耳光。
我不想跟她一般見識,點點頭沒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里。
周圍都是嬉皮笑臉拎著樹脂看著我的混混們。
“活人琥珀,這次肯定能拿個大獎!”
翟賀然摟著實習(xí)生的腰看著我笑得嘲諷。
“你敢弄壞書瑤的參賽作品,就必須付出代價!”
我心中一沉,迅速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
“爸,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p>
......
我剛發(fā)出短信,手機就被搶走了。
嬉皮笑臉的混混看著我一臉嘲諷:
“吃不了兜著走?真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p>
“誰不知道你早就被林家逐出門了!”
趙書瑤倚靠在翟賀然的懷里,笑著嗔怪:
“你們別這么說,姐姐一個沒人要的喪家之犬,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的?!?/p>
她的領(lǐng)口因為動作而敞開,我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那是媽媽生前留給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我一直舍不得戴,放在保險柜里好好珍藏著。
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趙書瑤的脖子上!
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趙書瑤不好意思地整理了領(lǐng)口。
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紅痕。
“我都說不用了,可是賀然哥說這是弄壞我作品的賠償,讓我一定要收下?!?/p>
“真是的,明明壞了我再做一個就可以了?!?/p>
翟賀然溫柔地親了親趙書瑤的發(fā)絲: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總是被欺負(fù)?!?/p>
說完抬頭看著我,眼里的冷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林云韶,你知道錯了嗎?”
我死死地攥緊手心,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
“我有什么錯!翟賀然,你怎么敢為了她這么對我!”
“別忘了你是靠什么才坐上現(xiàn)在的位置,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對我!”
當(dāng)年翟賀然在公司里備受冷眼,人人都看不起他這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
是我力排眾議,清掃了所有亂嚼舌根子的人,讓翟賀然坐上了現(xiàn)在這個總裁的位置。
甚至親手將屬于自己的股份和權(quán)力交給了他。
自己卻心甘情愿地被排除在外,當(dāng)家庭主婦,為他洗手做羹湯。
密閉的玻璃容器里空氣有限,我因為情緒起伏而有些胸悶。
翟賀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厭煩的情緒。
沒等他開口,趙書瑤就突然痛哭出聲:
“姐姐,就算我只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實習(xí)生,可你也不能這么侮辱我!”
“難道有錢就可以隨便把別人的心血踐踏在腳下?”
“我為了比賽受的傷,在你眼里都是笑話嗎!”
因為缺氧我有些脫力,連站都站不住,踉蹌著摔倒在地。
翟賀然聞言瞬間冷了神色,心疼地握住趙書瑤滿是傷痕的手:
“胡說八道什么呢!別人不看在眼里,可我心疼!”
明明趙書瑤手上細(xì)小的疤痕都快要消失了。
可翟賀然卻疼惜地將她的手放在嘴邊吹氣,臉上是明晃晃的偏愛和溫柔。
我的眼前一陣陣地發(fā)暈,用手臂強撐著直起身子:
“翟賀然,你快點把我放出去!這里面缺氧......”
翟賀然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放出去?林云韶,你還真是好大的架子!”
“這次的比賽,我一定要讓書瑤拿第一名!”
“你們幾個快動手,把樹脂全部倒進去!”
看著幾個拎滿樹脂躍躍欲試的學(xué)生,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誰要是敢,就等著被開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