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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喻,你知道蕭家是什么背景嗎?你居然敢冒充那位爺?shù)姆蛉?,說謊也要看后果你能不能承擔(dān)得起,真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江程明顯還心有余悸,沉聲警告著我。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當(dāng)眾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混雜著車流聲從話筒傳出。
“怎么樣蕭太太,玩得開心嗎?剛簽完東港的并購案,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你跟孩子?!?/p>
我鼻尖一酸,“...快點來,我想你了?!?/p>
話音落下,那頭停頓半秒,語氣聽不出起伏:“八分鐘?!?/p>
掛斷電話,我強忍淚水。
蘇若薇卻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演技這么好不去當(dāng)演員可惜了,你以為程哥幫得了你一次還能幫你無數(shù)次嗎?你知不知道詐騙是要判刑的!”
我眉頭緊蹙,沒好氣道,“我沒騙...”
她毫不猶豫打斷我的話:“誰會相信蕭少夫人穿幾塊錢的爛布?”
我愣了愣,低頭看跟兒子的這身私人定做的衣服。
不禁語塞,“這身親子裝出自意大利設(shè)計師Alex之手,不是地攤貨?!?/p>
蘇若薇卻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尖聲質(zhì)問我。
“你是說那個專為世界頂級富豪私人訂制高定禮服的意大利皇家設(shè)計師Alex?”
“你知道程哥為了給我驚喜求過那個設(shè)計師多少次卻連面都沒見著過嗎?我看你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我還想說什么。
江程厲聲呵斥,“閉嘴!”
他痛心疾首,對我失望至極:
“桑喻,為了讓我回心轉(zhuǎn)意,你真是什么都編得出來。”
圍觀的人眼神淬了毒,紛紛怒罵我。
“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鱉也敢冒充蕭家少夫人?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哪來的膽子碰瓷?”
“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一只野雞居然還想冒充金鳳凰,”
“這種詐騙犯就該報警把她抓起來?!?/p>
......
指甲嵌入掌心,我騰的一聲站起來,疾聲厲色。
“你們都住嘴,造謠犯法,我是受邀而來!”
說罷我準(zhǔn)備以示清白,卻發(fā)現(xiàn)請?zhí)湓诹饲f園套房里。
蘇若薇冷笑一聲,“我看待會你電話里的騙子丈夫要是變不成蕭家那位爺,你還怎么嘴硬!”
眾人見狀對我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指甲泛白,我一動不動,緊盯著大門。
突然,我想到什么,猛地看向那名工作人員,一字一頓道。
“先把戒指還給我!”
他卻不復(fù)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面無表情道。
“既然這枚戒指是假貨,那應(yīng)該就是不值錢了?!?/p>
“為了避免您再用這顆戒指做道德敗壞的事,比如像今天這樣,企圖喬裝身價勾引我們的貴賓,所以我覺得還是把它銷毀比較合適?!?/p>
說罷,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戒指狠狠踩在腳下。
“不要!”我雙目猩紅,想要阻止。
但鉆戒已被碾成碎塊。
蕭聿白熬了無數(shù)個日夜,親手為我們打造的對戒,就這樣被人踐踏了。
我喘著粗氣,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朝他臉上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