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重地撞倒在桌面上,灶上煨著的鯽魚湯淋了我一身,
滾燙的湯汁瞬間滲透了薄薄的襯衫,像無數(shù)根灼熱的針刺進(jìn)我的皮膚。
裸露在外的手臂立刻起了一大串水泡,每一個都鼓脹得透明,里面充滿了淡黃色的組織液。
那種疼痛是鉆心的,仿佛有人用烙鐵在我的皮膚上一寸寸地烙印。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膚組織在高溫下迅速壞死的過程,
神經(jīng)末梢瘋狂地向大腦傳遞著痛覺信號。我咬緊牙關(guān),
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慘叫聲——我不想在周哲面前示弱,更不想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湯汁順著我的身體往下流淌,在地板上匯聚成一灘油膩的水漬。
空氣中彌漫著魚湯混合著燙傷皮膚的焦糊味,讓人作嘔。我的襯衫緊貼在身上,
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會牽扯到燙傷的部位,疼得我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我疼得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世界都開始模糊起來。耳邊嗡嗡作響,
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耳膜上振翅。我努力想要站起身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就在我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時候,聽到了周研那刺耳的尖叫聲?!鞍⒄?!阿哲你怎么了!
“她的聲音尖銳得像是要刺破我的耳膜。我艱難地轉(zhuǎn)過頭,看到周哲正癱軟在媽媽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