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里都知道,那個手段狠戾的太子爺霍九梟,愛慘了溫念,那個被他從福利院撿來的小姑娘。
他親手教著她讀書寫字,連握著紅酒杯的姿勢都是他一根根手指掰出來的。
溫念二十歲生日宴上,霍家元老當眾潑了她半杯紅酒說她配不上霍家?;艟艞n笑著接過侍者遞來的冰桶,從那位三叔公頭頂澆下去:“溫溫裙子臟了,您這身定制西裝也該洗洗?!?/p>
當晚,霍三爺被連夜送出國“療養(yǎng)”。
而溫念名下,多了霍氏集團15%的股份。
霍家的死對頭綁架了溫念,威脅他自斷一只手。
霍九梟眼皮都沒眨,直接拿起刀。
可溫念卻突然掙開束縛,撲過去替他擋了那一刀。
鮮血染紅她的白裙子,霍沉當場瘋了。
后來,京圈里再沒人見過那個綁架犯。
溫念高燒那晚,霍九梟背著她在雪地里走了六個小時。救援隊找到他們時,男人十指凍得發(fā)紫,卻還保持著為她擋風的姿勢。
自此,所有人都知道,溫念是霍九梟的命。
溫念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愛他如命的男人,讓人把她吊在了68層高的天臺邊緣。
溫念的手腕被粗糙的繩索磨出血痕,腳尖懸空,呼嘯的風聲灌進耳朵,像無數(shù)惡鬼在尖叫。
霍九梟就站在她面前,慢條斯理地整理被風吹亂的西裝袖口。
“溫溫,”他微微俯身,指尖撫過她慘白的臉,“告訴我,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他的聲音溫柔得近乎殘忍。
溫念渾身發(fā)抖,極度恐高讓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胃里翻涌著瀕死的恐懼。
“……我沒有。”她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聲音細如蚊吶。
霍九梟笑了。
那笑意冰冷刺骨,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只有你最后見過她?!彼p聲說,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林芊芊失蹤前,監(jiān)控只拍到了你?!?/p>
溫念瞳孔驟縮。
她張了張嘴,想辯解,可下一秒——
“嘩啦!”
吊繩突然松了一截!
溫念的身體猛地向下墜了半米,心臟幾乎停跳,尖叫聲卡在喉嚨里,只剩下破碎的喘息。
“霍九梟……!”她終于崩潰,眼淚奪眶而出,“我真的沒有動她!你信我……你信我一次……”
她從未如此絕望地哀求過他。
可男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搖了搖頭,眼底滿是失望。
“溫溫,”他輕聲嘆息,嗓音低沉溫柔,卻像來自地獄的惡魔,“我真是……把你寵壞了?!?/p>
下一秒——
繩索徹底松開。
溫念驟然墜落!
失重感瘋狂侵襲,天旋地轉間,她只看到霍九梟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那張總是溫柔望向她的臉,冷漠得沒有一絲波瀾。
“滴、滴、滴……”
心率監(jiān)測儀的聲音將溫念拉回現(xiàn)實。
她猛地睜開眼,冷汗浸透病號服,喉嚨里還殘留著墜落時的尖叫。
霍家的私人醫(yī)院,頂級VIP病房,窗外陽光明媚。
仿佛那場墜樓只是一場噩夢。
可當她顫抖著掀開被子,腳踝上赫然是一圈淤青的勒痕。
溫念慘白著臉,她想起林芊芊,那個霍九梟追了大半年的藝術生,和她不一樣。
林芊芊單純又率真,她不喜歡霍九梟,拒絕的干脆。
深夜,溫念發(fā)著高燒給他打電話,聽到背景音里林芊芊在罵:“滾遠點!”
男人發(fā)出寵溺的哼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次激動下林芊芊拿東西砸破了霍九梟的額角,血順著男人的眉骨落下,顯得他更加嗜血殘忍,他卻笑了,第一次有人敢傷他。
從此,他追她追到瘋狂。
溫念想,她在霍九梟跟前待了17年。
17年,這么久,卻不及他遇見林芊芊半年。
她曾歇斯底里問他:“你不愛我了嗎?”
男人只是摸著她的頭發(fā),溫柔回答:“溫溫乖,等我膩了,你依舊是我的最愛?!?/p>
于是,半年里,她看著他追逐著那個少女,從感興趣到后來的瘋狂。
如今,溫念看著手機上男人發(fā)來的語音,點開:“溫溫,乖一點,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放手了?!?/p>
她麻木的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掏出一直放在身邊的戒指,丟了下去。
“下次嗎?”她輕聲呢喃,嘴角扯出一絲蒼白的笑,“沒有下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