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5章包廂里所有人的手機同時震動起來。剛才還叫囂著讓我交出房子的親戚們,
紛紛低下頭,點開那條新消息。我看到梁潔的動作明顯一僵,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林成,
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驚慌。林成也掏出了手機,當他看清屏幕上那張模糊卻關鍵的圖片時,
臉色瞬間變得比死人還難看。“一張照片而已,瞧把你們嚇的?!蔽衣朴频亻_口。
我爸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的鼻子,嘴唇哆嗦著卻罵不出來一個字。我媽一把搶過他的手機,
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起來:“你發(fā)的這是什么東西!敗壞門風!你想毀了你弟弟嗎!
”親戚們交頭接耳,原本對我的一致聲討,變成了竊竊私語的議論。
“這......這是房產(chǎn)證吧?上面的名字......是林成?
”“旁邊那個是......出生證明?孩子是誰的?”林成猛地站起來,
一把將手機摔在桌上,指著我怒吼:“你胡說八道什么!林晚你瘋了!
你從哪弄來這些偽造的東西來誣陷我!”他氣急敗壞,眼中的慌亂卻出賣了他。
梁潔也適時地捂住嘴,眼淚再次涌出,
這次卻多了幾分真實的震驚和屈辱:“老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
這不是真的......”我冷笑一聲,目光從他們虛偽的臉上掃過,
最終落在我暴怒的父親身上。“爸,你先別急著罵我敗壞門風。不如先問問你的好兒子,
這套位于城南的房子,是什么時候買的?!蔽翌D了頓,不等他們反應,
繼續(xù)說道:“這套房子,首付正好五十萬。不多不少,就是你們交給我的那筆養(yǎng)老金。
”“購買日期,就在你們把錢交給我保管后的第三個月。林成,我沒說錯吧?
”林成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你......你血口噴人!”我媽還在做最后的掙扎,聲音卻已經(jīng)沒了底氣。“證據(jù)呢?
你說這錢是你弟弟拿的,證據(jù)呢!”我勾了勾唇角,再次點亮手機屏幕?!斑@是銀行流水,
每一筆錢的去向,都清清楚楚。”我將一份詳細的資金流向分析文件發(fā)進了家族群。
“前世”的我,為了自證清白,曾沒日沒夜地研究過這些流水,
每一個數(shù)字都刻在我的腦子里。“從我的賬戶轉出,經(jīng)過兩個看似無關的第三方賬戶,
最終匯入了城南那家房產(chǎn)公司的對公賬戶?!薄岸莾蓚€第三方賬戶的持有人,一個,
是你兒子的鐵哥們,另一個......”我看向梁潔,眼神冰冷?!暗芟?,
是你大學時最好的閨蜜吧?”梁潔的身體猛地一晃,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整個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俺勺?!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梁潔,你真的也知道這件事?”我看著他們,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第6章死一樣的寂靜,被林成歇斯底里的咆哮打破?!傲滞?!
你他媽瘋了!你從哪里P來的圖在這里血口噴人!”他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
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梁潔則完美地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柔弱地靠在林成身上,淚水漣漣,
聲音顫抖:“老公......她是你姐姐,
為什么要這么害我們......還有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你告訴我啊......”她這出聲淚俱下的質(zhì)問,看似在問林成,
實則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無辜”與“被蒙蔽”。我看著他們夫妻配合得天衣無縫,
嘴角勾起冷笑?!皠e演了,梁潔。”“各位叔叔阿姨可能不知道,我這個弟媳,
當年可是她們大學金融系的學霸。”“畢業(yè)論文寫的《家庭資產(chǎn)配置與風險規(guī)避》,
還拿了優(yōu)秀論文獎呢?!薄八龓退改复蚶淼墓善被?,年化收益率可比我高多了。
”“這么一個理財高手,把區(qū)區(qū)五十萬交給我這個外行,說自己不擅長,你們信嗎?
”梁潔一瞬間面色發(fā)青。“你......你胡說!”“我胡說?”我挑眉,
視線轉向面色鐵青的林成,“弟弟,你老婆是不是理財高手,你心里沒數(shù)嗎?”“還是說,
這筆錢的真正用途,你根本不敢讓她知道?”“比如,用來填補你背著她,
在外面欠下的賭債?”林成一愣,隨后看我的眼神變得恐懼。前世,直到我死,
都不知道他除了養(yǎng)私生子,還有堵伯的惡習。是重生后,我久久不散的靈魂,
在他們得逞的嘲笑聲中拼湊出了這個真相?!澳?.....你到底還知道什么?
”林成聲音發(fā)抖,連偽裝的底氣都沒了?!拔抑赖模h比你們想象的要多。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不僅知道你拿這五十萬買了房,還知道你在澳門輸了一大筆錢!
”“那筆錢,梁潔幫你平了一部分,對吧?”我看著梁潔煞白的臉,
繼續(xù)道:“你以為他拿這筆錢是愛你,是給你們的未來一個保障?”“錯了,
都想從我這里吸血罷了!”“夠了!”我爸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家丑不可外揚!林晚,
你非要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嗎!”我直視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退縮,“這是誣陷,
是詐騙!他們想毀了我的人生!這還只算是家丑嗎?”我不再理會他們的叫囂,
當著所有人的面,點開了手機通訊錄,找到了家族里輩分最高、也最重規(guī)矩的三叔公。
我將房產(chǎn)證、出生證明、銀行流水,以及一份我整理的關于林成堵伯欠債的簡要說明,
打包發(fā)了過去。做完這一切,我抬起頭,環(huán)視著驚愕的眾人,聲音清晰而堅定?!斑@件事,
我不會再跟你們私下掰扯。我剛剛已經(jīng)把所有證據(jù),都發(fā)給了三叔公?!薄拔乙?,
召開家族會議!讓所有長輩來評評理,看看你們的好兒子好兒媳,到底是怎么聯(lián)手設局,
想把我推進萬丈深淵的!”第7章家族會議后,父母的電話從每日的催命符,
變成了隔三差五的試探。話里話外,不再是赤裸裸的壓榨,而是拐彎抹角地勸我“大度”,
勸我“看在血緣的份上,別把事情做絕”。我只是聽著,既不反駁,也不同意。在他們心里,
林成的丑聞是我捅出去的,我才是那個讓林家蒙羞的罪人。至于林成和梁潔,
則徹底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換了工作,搬了家,斷了和大部分親戚的聯(lián)系,
生活仿佛被按下了重啟鍵,一切都顯得平靜而有序??晌倚睦锏哪歉?,卻從未松懈過。
梁潔的示好,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快。先是微信上,她每天雷打不動地給我發(fā)早安晚安,
配上各種歲月靜好的心靈雞湯圖片。我從不回復,她也樂此不疲。幾天后,
她開始給我點外賣,從我公司附近的咖啡,到我家樓下的甜品。我收到后,拍照,發(fā)給她,
附言一句?!爸x謝,心意領了,東西扔了?!彼牖匾粋€委屈哭泣的表情,
然后第二天繼續(xù)點。這天下午,我剛結束一個項目會議,
前臺小妹就抱著一束巨大的香檳玫瑰走了進來,臉上是藏不住的八卦。“林晚姐,
你弟媳又來啦,就在樓下大廳,說一定要親手把花交給你,向你道歉。”我看著那束花,
只覺得刺眼。我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物業(yè)保安的電話?!拔?,保安部嗎?
”“我們公司樓下大廳有個女人騷擾我,麻煩你們處理一下。”果然,不到十分鐘,
我的手機就響了,是我媽打來的?!傲滞?!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弟媳真心實意去給你道歉,你竟然叫保安趕她走?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尖利刺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皨專遣皇钦嫘?,你心里不清楚嗎?
”我的聲音很冷,“她要是真想道歉,就該去警察局自首,而不是跑到我公司來作秀。
”“你......你非要逼死我們才甘心是不是!”這么多年,
重男輕女的偏心早就傷透了我,我不再聽她的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將號碼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