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女兒,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電話響了很久,傳來的蘇淺淺的聲音。
“姐姐,找廷川嗎?”
“他在嗎?糖糖要手術(shù),我沒錢……”
蘇淺淺輕笑一聲。
“哎呀,廷川正在給我削蘋果呢,他說你這張臉太晦氣,不想聽你說話。”
“哦對了,他還說,你的卡他先拿著了,給我買幾個包包壓壓驚。畢竟,你女兒那骨頭斷掉的聲音,真的嚇到我了呢。”
電話被掛斷。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冰冷的墻邊。
就在這時,我一抬頭,看見了走廊盡頭的VIP病房。
門沒關(guān)嚴(yán),里面的場景映入眼簾。
傅廷川正小心翼翼地把一塊切好的蘋果,喂到蘇淺淺嘴邊。
我的女兒在急診室生死未卜。
他的心上人,只是受了驚嚇,就住進(jìn)了這里。
我瘋了一樣沖過去,但卻被保鏢攔住。
“傅廷川!”
傅廷川抬眼看我,眼神厭惡和不耐煩。
“楚青蔓,這里是醫(yī)院,別像個潑婦一樣撒野?!?/p>
“淺淺膽子小,被你女兒嚇到了。你女兒皮糙肉厚,死不了?!?/p>
說完,他輕撫著蘇淺淺的背。
就在這時,醫(yī)生匆匆跑來,神色焦急。
“傅先生!小孩必須馬上手術(shù)!再拖下去神經(jīng)徹底壞死,這幾根手指只能截肢了!”
聽到這兩個字,我差點(diǎn)昏倒過去。
傅廷川卻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從保鏢手里拿過手術(shù)同意書,簽下名字。
“吵死了?!?/p>
“幾根手指而已,接不上就接不上,有什么大不了的?!?/p>
說完,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轉(zhuǎn)身對醫(yī)生下令。
“先別管她。馬上給淺淺安排一個最全面的身體檢查,從頭到腳,任何一個細(xì)微的指標(biāo)都不能錯。我要確保,她沒有被那個小雜種嚇出任何后遺癥?!?/p>
我的世界,徹底化為死寂。
護(hù)士推著移動病床,將昏迷的糖糖送向手術(shù)室。
整個過程,傅廷川的眼睛,只落在蘇淺淺身上。
我站在原地,沒多久,護(hù)士走過來提醒:“這位家屬,請盡快把手術(shù)費(fèi)繳一下?!?/p>
我沒動,付不了錢。
傅廷川摟著蘇淺淺,從我身邊走過,聲音漸遠(yuǎn)。
“她的手術(shù)費(fèi),從她該賠給淺淺的那條手鏈錢里扣?!?/p>
“不夠的,讓她自己跪著去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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