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很帥的哥們”,油膩得像一桶地溝油,整晚圍著我沒話找話。
我不好當場甩何敏面子,只能禮貌性地應付。
結(jié)果晚會一結(jié)束,那男的就通過何敏要到了我的微信,三天兩頭地騷擾我。
最后甚至恬不知恥地發(fā)來一句:“美女,包夜多少錢?”
我氣得手都發(fā)抖,直接拉黑,然后把聊天記錄甩給何敏看。
她是怎么說的?
她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
“哎呀,他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對你有好感嘛。欣然,你別這么敏感?!?/p>
敏感?
我可去你媽的吧。
這一次,我直接把手里的書翻了一頁。
“不去。”
“沒空。”
我只想離他們這群垃圾遠遠的,最好隔著一個太平洋。
任何跟那對狗男女有關的人和事,我都不想沾。
何敏又勸了幾句,看我油鹽不進,也懶得再廢話。
她撇撇嘴,站直了身子,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優(yōu)越感。
“好吧好吧,你不想去就算了。我看你總是一個人,太可憐了。我也是為你好,女孩子嘛,現(xiàn)在不多談談戀愛,以后老了就沒人要了,只能當老姑婆?!?/p>
大姐,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沒個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你男朋友那種貨色,別人躲都來不及,也就你,上趕著往上貼,還當個寶。
我才懶得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破事上。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2
就在我以為能清靜幾天的時候,下午茶送到了。
我爸怕我在學校吃不好,每個月固定給我卡里打五萬,專門用作我的餐飲基金。
前世,我顧及何敏的自尊心,花錢總是束手束腳,生怕刺激到她。
甚至大部分錢,都花在了她身上。
結(jié)果呢?
她一邊心安理得地花著我的錢,一邊在背后跟人說我生活奢侈,被包養(yǎng)了,錢來路不正。
行啊。
重活一回,我干嘛還委屈自己?
我直接點了我們市最貴的法式甜品店的外賣,光是一個七寸的慕斯蛋糕,就要八百八。
再加上幾份從日本空運過來的白草莓,新西蘭的車厘子,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單就干掉了三千多。
外賣小哥把精致的紙袋放在我桌上時,整個宿舍都安靜了。
何敏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死死地釘在那些包裝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