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就這?”
我點點頭。
隨即看向工作人員:“蓋章吧?!?/p>
鋼印蓋下的聲音很輕,我卻聽著真切無比。
走出民政局時,沈念薇突然驚叫一聲:
“哎呀,靳言,我忘了告訴你!”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前幾天我朋友在酒店拍到姐姐……”
她手一抖,照片散落一地。
我低頭看去,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照片里有我挺著大肚子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店里廝混的,還有我和好幾個男的纏綿的照片。
各式各樣的角度散落一地。
“這是假的!”
我猛地抬頭,氣得渾身發(fā)抖:
“傅靳言,你了解我的為人,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沒看我,撿起照片,眼神越來越冷:
“呵,難怪你急著離婚,原來是找到下家了?”
“這些照片是合成的!是沈念薇誣陷我的!”
我伸手去搶,“不信的話我可以找專業(yè)機構(gòu)鑒……”
我還沒說完,沈念薇突然沖過來抓著我的頭發(fā)道:
“賤人!自己偷人還敢污蔑我造假?”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被迫仰起頭,看見傅靳言沒有任何反應。
“靳言你看。”沈念薇突然扯開我衣領(lǐng),“她鎖骨上還有野男人咬的痕跡!”
我愣住了,那是上個月發(fā)燒住院時,留置針留下的淤青。
“不是的……”
我剛要解釋,卻被沈念薇狠狠推了一把:
“想不到啊,姐姐你還玩得挺花?!?/p>
我踉蹌著后退,懷里的骨灰盒摔在地上。
“啪!”
風卷著灰白色的骨灰,揚了我一臉。
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呆呆地跪在地上,徒勞地用手去攏那些四散的骨灰,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
“寶寶……寶寶……”
我顫抖著聲音叫喚,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風把最后一點骨灰吹散。
傅靳言站在原地沒動,我抬頭看他時,發(fā)現(xiàn)他正死死盯著那些照片。
“沈清檸,”他冷冷地對我說道,“你真惡心?!?/p>
沈念薇依偎在他懷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我沒有理他,跪在民政局門口,看著自己滿手都是兒子的骨灰。
憑什么……憑什么害死我兒子還不行,連我兒子的骨灰也不愿留給我。
我想著,突然抬頭看向傅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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