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雪一時間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娘子,你知道嗎?”
“我的媽媽從小就告訴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p>
‘?你的媽媽小時候不是還沒你嗎?’
“我的父親整日酗酒,每次回到家都會大鬧一通。”
“我的母親身患重病,每天都要靠大量的藥物維持,最終也沒有熬過去......”
“我還有一個正在上學堂的妹妹,整個家里,只能依靠我來撐著......”
“其實,我也不想做這行的,只是我那愛賭的爸,病重的媽,上學的妹妹,只能靠我撐起這個破碎的家?!?/p>
‘嗯?’
‘難道修行者很丟人嗎?’
‘為什么這家伙的身世這么悲慘?’
‘等我醒過來,是不是應該對他好點?’
秋暮雪一時間被林繁的話給感動。
‘這個登徒子原來并不像是表面那樣沒心沒肺嗎?’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敲響。
“公子,我是魚忘憂。”
林繁一聽是魚忘憂的聲音,便開口道:
“左護法進來便好?!?/p>
聽到林繁允許,魚忘憂這才帶著兩個侍女走了進來。
‘忘憂這丫頭怎么趁這時候進來,我還在被這壞家伙按腳呢,看見了多丟人啊?!?/p>
魚忘憂在見到林繁正在捧著秋暮雪的小腳揉捏的時候,也有些尷尬,立馬垂首恭敬道:
“公子,這里是我為您整理的魔教功法,都是魔修上乘的大神通術,只是不知道公子您能不能領悟得了?!?/p>
“無妨,我就看看熱鬧。”
魚忘憂想說些什么,卻又把話收了回去。
但這些并沒有逃過林繁的眼睛:“想說什么直說便好,不必忌諱?!?/p>
“是...我想問公子,就是殿下現(xiàn)在的情況...”
林繁聞言,才聽明白,魚忘憂這是在擔心自己主子,于是耐心道:
“哦,娘子的情況現(xiàn)在很好,只是本源受損嚴重,所以需要長期治療?!?/p>
“我會每天為其進行特殊治療,直至娘子徹底醒過來。”
“那公子,大約需要治療多久?”魚忘憂又問。
“最晚需要一月時間,但也許會提前醒過來?!?/p>
“我見你有些神色不寧,是有什么情況嗎?”
林繁見魚忘憂的眼色有些不對勁,明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魚忘憂見狀瞞不住,只好將情況全盤托出。
“剛剛魔域眾城主都過來詢問殿下情況。”
“我和他們說殿下并無大礙,只是需要休養(yǎng)?!?/p>
“但他們可能是礙于殿下的威懾力,不敢貿(mào)然硬闖,所以便說半月后再過來,務必親自拜訪殿下?!?/p>
“可眼下,殿下這種情況明顯半月時間無法徹底蘇醒。”
“當前魔域之人還不知殿下處于這種情況,只是聽聞殿下受了傷,不過這個消息瞞不了多久,恐怕那些正道門派之人已經(jīng)開始散布消息,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入魔域眾城主耳中。”
“到那時,恐怕殿下會遭受那些人的襲擊也說不準?!?/p>
林繁聽完,也打大概清楚了魚忘憂的擔心。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況這里是魔修之地,有野心之人定然不在少數(shù)。
秋暮雪若是能對他們產(chǎn)生威懾,則是相安無事。
可一旦無法壓制,恐怕就會演變成篡位奪權(quán)。
“那娘子這邊就沒有足夠忠心的人嗎?”
林繁考慮眼下情況,若是這樣,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保證在半月內(nèi)能讓秋暮雪蘇醒。
所以就需要足夠忠心秋暮雪的人,來保護秋暮雪的安全,撐到秋暮雪醒過來。
雖說林繁知道自己如今的修行速度逆天,可他絕不會用秋暮雪的性命去賭。
林繁知道自己必須變強,可孤舟獨漿,他還需要更加穩(wěn)妥的辦法。
魚忘憂在心里盤算了一圈,隨后說道:“我知道有一人,他絕對忠心于殿下,并且實力不俗,只是那個人脾氣有點怪,尤其是見到您,屬下?lián)臅鰜y子......”
“有這人還擔心什么?”
“趕快請來,我又不認識,能出什么亂子?”
林繁聞言一喜。
只要能撐過這一個月,娘子怎么都能醒過來。
畢竟救醒娘子是系統(tǒng)給他派發(fā)的任務。
期限也是系統(tǒng)定的,他就不信,系統(tǒng)能給她一個根本完不成的任務。
魚忘憂領命后,便退出了房間。
林繁將秋暮雪的小腳放下后,活動了一下身體,又開始在秋暮雪的肩膀上揉搓起來。
暖流順著肩膀流入心口,充斥著元氣的催動,秋暮雪的氣海也開始漸漸有了波瀾。
可剛剛秋暮雪卻將兩個人的話聽進了心里。
‘忘憂說的那人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