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員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但沒人敢出聲。
只有一個叫王姨的學員，會趁著劉芳不注意，偷偷塞給我一瓶礦泉水。
“小秦，別往心里去，她就是那樣的人，捧高踩低。”
我沖她笑了笑：“謝謝王姨，我沒事?！?/p>
我當然沒事。
跟這種人置氣，拉低我自己的檔次。
這天下午，劉芳又接到了她寶貝兒子的電話，她特意開了免提，生怕別人聽不見。
“喂，子濤??！媽在帶學員呢！對對對，都挺笨的，沒一個有你聰明！”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傲慢：“媽，我那個晟世集團的offer，今天正式發(fā)下來了，實習期薪資就兩萬！”
晟世集團？
我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這世界還真是小。
劉芳掛了電話，整個人都快飄到天上去了，看我的眼神愈發(fā)輕蔑。
“聽見沒？我兒子即將入職的公司，晟世集團！京市最大的科技公司！年薪百萬只是起步！是你這種穿地攤貨的窮酸丫頭，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指著場地角落里一排被撞歪的隔離樁，對我喝道：“你去，把那些樁子給我一個個扶起來，擺整齊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活該一輩子受窮！”
我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里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我爸讓我來練車，可沒讓我來這兒受虐！
我放下手里的車鑰匙，冷冷地回絕了她。
“劉教練，我是來學車的，不是來給你當免費苦力的。”
“還有，請你說話放干凈點！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什么叫禍從口出！”
劉芳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敢頂嘴，隨即勃然大怒。
“嘿！你個想攀我老公的小三還敢跟我犟嘴？我讓你扶是給你臉了！不想學就滾蛋！你的學費我一分錢都不會退！”
3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
“可以，我不學了?！?/p>
“不過，你剛剛對我的人身攻擊和違規(guī)教學，我是一定要投訴上去的！”
我拇指正要按下撥號鍵，劉芳卻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屏幕四分五裂。
“投訴我？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讓你在京市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