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蕭晨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強行拉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四周皆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置身濃霧之中。
凝目細(xì)看,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一點金光閃爍,蕭晨不由自主的向著那金光走去。
隨著距離接近,金光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輪廓,那是一名身穿白袍盤坐在虛空中的老者,白發(fā)白須,就連眉毛也是銀白色,面容略顯枯瘦,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老者雙眼緊閉,似乎正處于沉睡狀態(tài)。
蕭晨壯著膽子靠近,在距離老者三丈處停下。恭敬行禮;晚輩蕭晨,無意間闖入前輩清修之地,還望恕罪。
見老者毫無反應(yīng)。蕭塵猶豫片刻,又向前走了兩步。
"前輩。"
突然,老者的雙眼猛然睜開,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瞳啊。左眼如浩瀚星空般深邃,右眼卻好似燃燒的金色火焰,兩道實質(zhì)般的目光落在蕭晨身上,讓他瞬間如醉冰窟,全身僵硬。
一千五百八十三年了,老者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很久未曾開口。
"終于等到一個能喚醒戒指的主人出現(xiàn)了"。
蕭晨強忍恐懼,忙躬身行禮道;晚輩不知此戒指乃前輩之物,冒犯之處,還望前輩……
"閉嘴,老者打斷他的話語,讓老夫我先看看能進(jìn)入這乾坤戒的到底是何靈脈。
"嗯?無靈脈?不對?。⒗险叩哪抗夂鋈蛔兊匿J利起來。仔仔細(xì)細(xì)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蕭晨。
過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
"原來如此,竟然是隱性天級靈脈,難怪能喚醒乾坤戒。"
蕭晨聽得一頭霧水,"前輩,晚輩確實在靈脈測試中,被家族判定為無靈脈。"
"放屁,"老者冷哼一聲;一群蠢貨,懂什么,你的靈脈是隱藏狀態(tài),普通測試方法根本檢測不到。
"小子,你想變強嗎?"老者看著蕭逸忽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蕭晨心頭一震,毫不猶豫的跪下。"求前輩指點。"
"很好,"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老夫道號"玄老,曾是……
"唉,算了,往事不提也罷。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唯一弟子,我會教你真正的修煉之法,讓你在一年內(nèi)達(dá)到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超越那些所謂的天才,你可準(zhǔn)備好了?"
蕭晨激動的渾身顫抖。
"師尊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你這小家伙倒是機靈,先別急著拜師"。
這名叫玄老的老者擺擺手,"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存在,你可能做到?
"弟子發(fā)誓,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關(guān)于您老人家消息,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玄老微微點頭,"第二,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當(dāng)你實力足夠強大時,要幫我殺一人。
蕭晨聞聽要殺人,沉吟片刻說道;師尊要殺何人?若此人為惡,弟子自當(dāng)效勞。但若是無辜之人……
"這小家伙還挺有原則。"玄老暗道。
"放心,那人罪惡滔天,死有余辜,具體是誰?等你修為足夠強大之時,自然會告知于你。
蕭晨松了一口氣,鄭重叩首;弟子蕭晨,拜見師尊!玄老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點頭;起來吧,時間有限,我先傳你一套"玄天訣"基礎(chǔ)心法,助你激活隱藏靈脈,以此讓你早日踏出煉氣境!說著,伸出右手,一指點在蕭晨眉心。
隨著這一指的點出,大量信息瞬間涌入蕭晨腦海。
那是一套復(fù)雜玄妙的修煉法訣,遠(yuǎn)非蕭家基礎(chǔ)煉氣訣可比。
"記住小家伙。"玄老的聲音突然變得縹緲起來。
"你的靈脈與眾不同,等級資質(zhì)為天級,一定要好生修煉,我會不定時的再聯(lián)系你,話音方落,蕭晨的意識便被送出了那個奇異空間。
回到現(xiàn)實世界,蕭晨發(fā)現(xiàn)自己仍保持著拿戒指的姿勢,但窗外已是黎明時分,更令他震驚的是,那枚原本灰乎乎的戒指,此刻竟然變成了暗金色,表面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金色紋路,與他小指的血肉完美融合,仿佛天生就長在那里一般。
"這一切,并不是夢。"蕭晨喃喃自語,腦海中"玄天訣,的內(nèi)容清晰可見,他顧不上多想,立刻盤膝而坐,按照新得的心法開始修煉起來。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很快便感應(yīng)到了周身的靈氣,更加神奇的是,那些靈氣不再像從前那樣,對他視而不見,而是主動向他匯聚,通過皮膚滲入體內(nèi),沿著某種玄妙的路線運行。
"這就是靈脈運行的感覺嗎?"
蕭晨心中狂喜,卻不敢分心,全神貫注的引導(dǎo)著靈氣在體內(nèi)循環(huán)。
一個時辰后,睜開眼,眸中金光閃爍,僅僅一次修煉,他就感覺體內(nèi)靈氣增加了數(shù)倍不止,幾乎達(dá)到了突破煉氣二層的臨界點。
太神奇了!蕭晨看著手上的戒指,心中充滿了希望。
然而,喜悅很快被現(xiàn)實的陰影沖淡,他想起今日卯時要去蕭家主脈祠堂集合的事。
"礦場!蕭晨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去那個鬼地方當(dāng)一個礦奴?。?/p>
他沒有繼續(xù)修煉,而是下床,迅速收拾了幾件必需品,包括父母的畫像和積攢的下品靈石。便向著祠堂行去。
假如族內(nèi)決定真要派他去礦場挖礦,他寧愿叛出蕭家,成為一名散修。反正從小到大,他對于這主脈也沒有一絲的感情。
不只是他,哪怕是他的父親娘親,在世之時,對于蕭家主脈也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說白了,他們只是旁支,在主脈那些掌權(quán)者眼中,與外人無異,只不過是貪圖蕭家財勢的一群附骨之蛆。
離開小屋前,蕭晨回頭,看了最后一眼自己與父母生活了十?dāng)?shù)年的住處。
隨后轉(zhuǎn)身,大步向著山下而去。
如今的他,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路。
蕭晨暗暗發(fā)誓,無論以后會經(jīng)歷多少艱難險阻,自己都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朝陽初升,蕭晨的背影,挺拔如松。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廢柴少年,而是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修真者。
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暗金色紋路微微閃爍,仿佛在回應(yīng)著他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