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次的案件,雖然刻意隱瞞了閆明這個人。但在港島這個地方,沒有什么消息是瞞得住的。很快,在有心人的打聽下,閆明這個名字就聲名鵲起。不管是王寶,還是這個人體器官販賣組織都不是什么善茬,卻被閆明一個人覆滅,道上的社團也紛紛告知手下的弟兄,別不開眼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還給閆明起了個外號,叫“閻王明”。用來形容閆明殺人如麻,手段狠辣。
此時的閆明正站在入境處大廳,指尖劃過羅拉的入境記錄復(fù)印件。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與昨夜在倉庫里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判若兩人。
看到名字閆明也有些無語,人家叫羅拉,而不是《快餐車》里的索菲亞。
昨晚他完全忘記問羅拉名字了。
鑰匙插進鎖孔轉(zhuǎn)動的瞬間,臥室里傳來細碎的呻吟。
羅拉蜷在凌亂的被單里,絲綢睡裙滑到腰間,裸露的脊背在晨光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聽到動靜,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睫毛上還掛著困意,像只受驚的幼鹿撲進閆明懷里:“你回來了?!?/p>
溫?zé)岬暮粑鼑娫陬i窩,閆明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
窗簾沒拉嚴,陽光透過縫隙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浮動著昨夜留下的甜膩氣息。
羅拉的手指勾著他的皮帶扣,無意識地摩挲著,睡裙下擺徹底滑落到腳踝。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床鋪在地板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當(dāng)羅拉像只脫水的魚癱在床上時,閆明才發(fā)現(xiàn)她的肩膀上留著自己的吻痕。他把餐桌搬到床邊,將海鮮粥盛在白瓷碗里遞到她嘴邊,銀匙碰到牙齒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你的粵語說得真好?!?閆明忽然開口,指尖劃過她汗?jié)竦逆i骨。
羅拉咯咯地笑,舌尖舔掉他嘴角的粥漬:“你才發(fā)現(xiàn)?昨晚叫得那么大聲,難道聽不懂嗎?”
閆明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交流全靠肢體語言,不由得耳根發(fā)燙。
他掏出入境記錄:“可以給家里打個電話了?!?/p>
羅拉表示不著急:“幫我?guī)仔乱路桑暗哪羌?她瞥了眼墻角被撕成布條的裙子,臉頰緋紅。
下午來到警署的閆明給楊錦榮打去了電話,“靚仔榮,一會有時間嗎?好久不見了,聚一聚,順便找你幫個忙?!?/p>
閆明開口就喊警校時給楊錦榮起的花名。
“好你個賤人明,畢業(yè)一個月了沒主動聯(lián)系過我,上次還是我給你打的電話,請你吃飯都不出來。你主動打電話就張口就找人幫忙?!睏铄\榮也不甘示弱。
“屁話,沒事找你個龜兒子干嘛,銀雞頭就請我吃菠蘿包喝奶茶,喊你吝嗇榮算了?!遍Z明沒好氣的說。
“賤人明,你臉呢?我剛買的HSM西服啊,你說拿走就拿走了,你知不知道那衣服多貴啊,衰仔明?!睏铄\榮有些氣急敗壞了。
“那不是我讓給你銀雞頭,你給我的答謝嗎?”
“我用你讓啊,你個衰仔?!?/p>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罵著,但是話筒后的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顯然都沒當(dāng)回事。
就像于謙說過的,你離不開損友,他肯定是在你遭受痛苦的時候,第一個出現(xiàn)在你面前嘲笑你的人,但是他肯定是最關(guān)注你的人,他肯定是在嘲笑你的同時,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楊錦榮和閆明就是這種關(guān)系。
“說吧,找你爹地我什么事?”楊錦榮問道。
“你老豆我缺錢了,找你借錢,下個月領(lǐng)薪水還你。”
“靠,你都馬上見習(xí)督察了,還連破大案,獎金沒發(fā)你嗎?閻王明?!?/p>
“什么閻王明?什么獎金?”閆明一臉的問號。
“靠,敗給你了,我請個假,半個小時灣仔警署見?!闭f完楊錦榮掛斷了電話。
留下滿腦子十萬個為什么的閆明。不過閆明心大,搞不懂就不搞了,反正半個小時楊錦榮就過來了,過來再問也一樣。
閆明靠在警署門口的柱子上,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剛等沒兩分鐘,就見伢子踩著高跟鞋回來,手里還拎著個紙袋,看樣子是剛?cè)ベI了下午茶。
“阿明,怎么在這兒吹風(fēng)?”伢子笑著揚了揚手里的紙袋,“剛買了蛋撻,要不要嘗嘗?”
“不了師姐,等個朋友。”閆明直起身,瞥見她紙袋里的蛋撻還冒著熱氣,隨口開了句玩笑,“師姐這是給哪個幸運兒買的?該不會是咱們組那個總偷偷看你的軍裝警吧?”
伢子臉一紅,伸手拍了他一下:“胡說什么呢,這是給大家買的?!弊焐线@么說,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對了,剛才聽黃署長說,你要升見習(xí)督察了?恭喜啊,以后得叫你閆SIR了?!?/p>
“快別取笑我了,”閆明撓撓頭,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來,上次我?guī)湍阕サ哪莻€偷拍狂,聽說在看守所里還惦記著你的高跟鞋呢,要不要我托人給他捎雙舊的過去?”
“你這張嘴?。 必笞有Φ弥辈黄鹧?,手里的紙袋都晃悠起來,“再胡說,蛋撻就全給警犬隊了!”
正鬧著,遠處傳來跑車的轟鳴聲。閆明抬頭一看,楊錦榮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正沖這邊駛來,當(dāng)即對伢子說道:“我朋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