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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好家伙,這個味!”

蔡全無剛進傻柱房間,就被一股味道嗆了下。

主要他的身體經(jīng)過洗經(jīng)伐髓,無論視覺還是聽覺,也包括嗅覺,都是很敏感。

尤其傻柱的房間,太過邋遢,臟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床頭上還有屎黃色褲衩,臟到發(fā)光的臭襪子。

看到猶如狗窩的房間,蔡全無眼皮直跳,沒想到傻柱這么邋遢。

“我們還是在堂屋坐吧,我這侄兒房間太臟了?!辈倘珶o把東西隨手放在桌上,就走到堂屋。

跟進來的閻埠貴,眼巴巴地看著雞蛋和肉,隨后就只能走出房間,一起來到堂屋。

何雨水看到蔡全無的反應(yīng),也是有些尷尬,默默地去收拾那些臟衣服。

她把這些臟衣服一股腦塞進大盆里,又隨手推進床下,等傻哥有空,就讓他把衣服都洗了。

今天親叔叔上門做客,可不能讓人家笑話。

而蔡全無來到堂屋,開始打量傻柱的家。

四合院的正房,自然要比其他房子大。

正房共有三間房,一個耳房。

東側(cè)的房間是傻柱屋子,裝修還算過得去。

中間堂屋是招待客人,吃飯的地方,面積不算大,也被簡單收拾過。

西側(cè)的房間,倒是年久失修,損壞比較嚴重,用來堆積雜物。

另一邊耳房,是何雨水的房間。

既然決定住這里,自然選擇西側(cè)這邊房間。

蔡全無走過去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面積挺大,跟傻柱房間差不多,住一個人也是很寬敞。

其實這個房子房契,就在傻柱手里,如果在何大清手里,也沒必要這么麻煩,就是一封信的事。

想到這里,蔡全無嘆了口氣。

閻埠貴看到蔡全無逛來逛去,這看看那看看,也沒有出聲打擾,又看到他嘆氣,臉上露出好奇。

“蔡同志,你這是?”

“沒什么,就是看我侄兒把房子禍害成這樣,我哥回來不得心疼死。”

“嗐!傻柱那小子就是這樣,不靠譜。”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嘀咕道:“說起傻柱,咋還沒回來。”

他都有些等不及了,等會傻柱回來,說啥都留在這里吃飯。

于是就開口笑道:“蔡同志,你看今晚能不能擺一桌,我回家拿酒過來,到時候咱們喝兩杯酒,慶祝你們團聚?!?/p>

聽到閻埠貴的話,蔡全無嘴角抽抽,這個閻老摳,臉皮可真厚。

“閻…這位老哥,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蔡全無差點說漏嘴,記得從進院到現(xiàn)在,閻埠貴可沒說自己叫啥。

閻埠貴這才想起,剛才著急把蔡全無帶進中院,就把介紹自己給忘了。

“我叫閻埠貴,是紅星小學(xué)老師,家里屬于書香門第?!?/p>

“我同時也是院里三大爺,平時院里糾紛,院里鄰居都喜歡找我解決,你就叫我三大爺就行。”

聽著閻埠貴的一串介紹,蔡全無無語地看著他。

閻老摳臉皮真厚,就他這婢養(yǎng)的,也特么配稱為書香門第。

就憑他整天守在大門口,天天想著占鄰居便宜嗎?

閻家還有家訓(xùn)呢,就是閻埠貴經(jīng)常掛嘴邊的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那怪不得了,剛才聽閻老師說話,就感覺挺有水平的?!辈倘珶o隨口夸了句,心里補充了句,學(xué)校有你這種老師,真的是悲哀呢。

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看到桌子上有一碟花生米,就往嘴里投一顆。

“那可不!”

閻埠貴聽到被夸,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伸手抓向花生米,一抓就是一大把,緊接著就往兜里塞。

看到寥寥無幾的花生米,蔡全無瞪了眼閻埠貴,后者滿臉尬笑,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我去回家拿酒,等會一起喝酒?!?/p>

“閻老師,先不用了吧,今天是我們叔侄團聚,有外人在不太好。”

“沒關(guān)系,我在旁邊只喝酒,不插嘴?!?/p>

“你…”

蔡全無險些罵出聲。

他媽聽不懂人話嗎?

前世作為蛋蛋后,最不喜歡這么沒有邊界感的人。

尤其這種臉皮厚,占便宜沒夠的人,比易中海還惡心人。

“三大爺,你經(jīng)常堵在大院門口占鄰居便宜,我叔叔過來吃團聚飯,你也過來占便宜,是不是欺負我家沒大人?”

何雨水看到蔡全無眼神,就忍不住雙手叉腰,沖著閻埠貴大聲嚷嚷著。

自從何大清私奔后,她經(jīng)常能看到左鄰右舍的臉色,還有那些眼神。

看得多了,就對這方面很敏感。

蔡全無眼中閃過的厭惡和怒火,就被她注意到了。

“雨水,你怎么這么和長輩說話?”閻埠貴有些不悅道。

蔡全無就注意到,何雨水終究是十歲小姑娘,聽到這么一句話,就有些神色有些慌亂。

“閻老師,你是紅星小學(xué)老師吧。”看到閻埠貴點頭,蔡全無繼續(xù)道:“閻老師,你也不想校長桌子上放著舉報信吧?”

“不至于,不至于!”閻埠貴臉色一僵,趕緊擺手道。

蔡全無戲謔地看著他,說道:“而且你作為院子里三大爺,這么吃吃喝喝,讓街道辦看到,以為你在壓榨住戶呢?!?/p>

“沒這么嚴重吧?”

“要不你就在這吃,反正到時候別人問起,我就只能實話實說?!?/p>

蔡全無又抓起一顆花生米,高高拋起,隨后落入嘴里。

“那算了,你們叔侄團聚,我也不好打擾?!遍惒嘿F說完后,就怒氣沖沖回了家。

蔡全無搖搖頭,也沒起身,只是招呼何雨水過來,隨口問道:“雨水,你怎么這么瘦,你哥是不是沒給你吃飽飯?”

“我哥現(xiàn)在是學(xué)徒工,一個月才十幾塊錢,我們經(jīng)常吃不飽飯?!?/p>

何雨水的回答,讓蔡全無一愣。

他算了算時間,這會傻柱二十歲,還是個軋鋼廠廚師學(xué)徒工,還不是六幾年的大廚,工資也沒達到傻柱經(jīng)常掛嘴邊的三十七塊五。

這么一想,何雨水這么瘦也算合理。

看來這對兄妹沒少吃苦啊。

如果把那封信給傻柱看,易中海扣下?lián)狃B(yǎng)費也會暴露。

到時候傻柱會不會痛恨易中海,然后讓他去坐牢。

想到這,蔡全無心里陰笑。

說實話,他真的挺期待的。


更新時間:2025-07-16 19:2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