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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歡把電話掛斷了,裝的若無其事:
“朋友的婚禮?!?/p>
陸景行覺得許清歡最近很反常,瞇著眸子質(zhì)問:
“你哪個朋友要結婚了,我怎么不知道?!?/p>
許清歡和他對視,挑眉:“我身邊的事你什么時候關心過?”
瞬間,陸景行被懟的啞口無言。
見他吃癟,許清歡心中冷呵一聲:“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p>
往常這種時候,陸景行早就走了,但這次卻沒有離開。
他步步逼近,禁錮著許清歡的細腰,語氣分不出真假:“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這次我補償給你?!?/p>
若是以前,許清歡肯定會很開心。
因為她想用孩子拴住他。
但現(xiàn)在,她只想快點離開他,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都不想帶走。
“這事以后再說吧,我今天不太方便。”
陸景行自認為已經(jīng)降下身段了,但許清歡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喜。
在他看來,許清歡這是在跟他鬧脾氣。
男人松開了她,冷冷道:“隨便你?!?/p>
陸景行走后,許清歡重新去洗了個澡,尤其是被陸景行碰過的地方都洗了一遍。
第二天,許清歡去了公司。
公司還有很多的東西,但她還沒進公司大樓,便被一群人砸雞蛋,扔菜葉。
“就是她,她叫許清歡,一個養(yǎng)女竟然抄襲真千金的畫作,還標上自己的署名,簡直不要臉!”
“不僅如此,她還是個小三,誰不知道陸總要跟許知夏結婚了,這個許清歡天天跟在人家后面,這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這有勁爆消息,我早上看到許清歡是從陸家別墅出來的,果然是小三啊,賤人!”
“臭婊子,許家領養(yǎng)了,你竟然不識好歹勾引許家真千金的未婚夫,打死你這個賤人!”
許清歡身上被砸的狼狽不堪,嘶吼道:“我沒有抄襲!我也不是小三!”
恰在此時,對面大廈的屏幕上正在播放陸景行的視頻:
“畫作的事的確是許清歡抄襲的許知夏,但請各位念在她是第一次做這種錯事原諒她一次?!?/p>
瞬間,許清歡所有的解釋都變得異常蒼白無力。
她百口莫辯。
......
回到家后,陸景行見許清歡狼狽的模樣擰了擰眉。
“這群人下手怎么這么狠,你的手怎么回事,有人潑你硫酸了?”
陸景行第一次肉眼可見的緊張。
許清歡收回手臂,譏笑道:“這一幕你不是早該料到嗎?”
“是你親口告訴所有人,是我抄襲的許知夏?!?/p>
“那幅畫我畫了整整三年,靈感是我對你的愛,當你在大屏幕說起假話的時候不會心虛嗎?”
“陸景行,你在說出我是抄襲者的時候,心有過一點點愧疚嗎?你不會痛嗎?”
面對句句質(zhì)問,陸景行拳頭緊了又緊。
他安撫道:“我知道這件事你受委屈了,但知夏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她身上不能背上抄襲的污點。”
“你放心,時間一久網(wǎng)友就會忘記,而且有我養(yǎng)你,就算你不賺錢也沒事的。”
“清歡,以后我會補償你的,但現(xiàn)在是知夏的頒獎典禮,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刻,我不能缺席?!?/p>
“你乖乖在家,晚上回來我會補償你的?!?/p>
陸景行走了,許清歡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這種男人,他竟然喜歡了這么多年。
許清歡雙手顫抖著給司禮打了個電話:“不要一周了,我要你現(xiàn)在立刻來接我?!?/p>
司禮那邊沒有一刻猶豫,“好?!?/p>
半個小時后。
許清歡把離婚協(xié)議書和離職協(xié)議書放在最顯眼的餐桌上。
拿走身份證,還有她這些年的畫稿。
陸景行和許知夏都不知道,她的每一幅畫都有上百個草稿,而這些可以當作捶死他們的證據(jù)!
她扔掉了別墅的鑰匙,頭也不回的離開。
別墅外,直升機緩緩落下,司禮逆光而來。
“清歡,接你離開,你所受的委屈,我會一一幫你討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