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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店門被人敲響,江識璃小心翼翼起身開了門,發(fā)現(xiàn)是慕衍的朋友陳禮。
看見江識璃,他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江總好!衍哥說你身上還有傷,讓我過來照看他。你先回去休息吧!”
江識璃還想推脫,這人已經(jīng)擠進來,熟練地給慕衍塞了一顆解酒藥。
江識璃皺眉:“慕衍在國外,經(jīng)常喝酒?”
陳禮身體一頓,“那也沒有,衍哥不酗酒,他都是有事了才喝?!?/p>
江識璃知道他有話沒說,但既然慕衍有意瞞著她,她也就不想再問了。
只是剛升起的心動,再一次回落至冰點。
她最討厭被隱瞞,尤其是被另一半隱瞞。
先是江父的私生子和她差不多大小,再是慕遲瑾背著她和段悠悠聯(lián)系。
江識璃不希望慕衍也會變成一個感情騙子。
但就目前的相處來看,她愿意給予他信任。
她把江家老宅的鑰匙遞給陳禮,“等慕衍醒后,就讓他把行李搬過去吧?!?/p>
陳禮立刻笑了:“等他醒后聽到這個好消息,怕不是能直接從床上蹦起來。”
江識璃莞爾一笑,離開房間,叫來助理送她回家。
路上,她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段悠悠傷害我的資料都整理好了嗎?嗯,先不要發(fā),你們準(zhǔn)備兩份文案內(nèi)容。
“第一份就寫是各有所愛,我成全他;第二份寫他曾經(jīng)為段悠悠做過的那些事。
“你們盯著他,一旦出現(xiàn)給我潑臟水的情況,就發(fā)第二份,不需要給他留面子了?!?/p>
助理應(yīng)下,江識璃疲累地閉上眼睛。
慕遲瑾和段悠悠對她的傷害,幾乎是毀滅性的。
尤其是婚禮前不久,她為段悠悠換血的事。
段悠悠體內(nèi)是新型毒素,幾乎在剛進入她體內(nèi)后,就在她血管里扎了根。
在醫(yī)生抽干她的血時,她感覺渾身都是痛的,就像是骨頭被人寸寸碾碎。
也是在那時,毒素滲入就更加嚴(yán)重,醫(yī)生也在搶救中下了整整三次病危通知書。
萬幸的是,她沒有留下心絞痛的后遺癥。
但不幸的是,她體內(nèi)的毒素要整整兩年才能完全清除,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前。
就比如今天的婚禮,不過短短兩個小時,她就已經(jīng)全無力氣。
這個仇,江識璃一定會報。
但基于兩家的合作,非必要她不會把這件事鬧大。
第二天一早,江識璃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
出門,傭人和她打招呼,示意她去看外面:“小姐,姑爺已經(jīng)在外面等半天了。”
“怎么不讓他進來?”江識璃大步走向門口。
推開門,一米九的慕衍蜷縮成小小一團,一旁散落著很多行李。
他憨憨開口:“是我自己不進去的,我擔(dān)心姐姐沒醒,我貿(mào)然進來會打擾姐姐的休息?!?/p>
他剛一站起來,腳下一麻,倒在門框上,臉?biāo)查g就紅了。
江識璃忍俊不禁,等他恢復(fù)正常,這才讓他和搬家公司的員工進來。
“早上吃西餐還是中餐?”
“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喜歡。我?guī)徒憬愦蛳率??!?/p>
慕衍一口應(yīng)下,站在江識璃身邊,利落地打下手。
在餐桌上,他也是對江識璃的廚藝贊不絕口,像是吃到了人間美味。
江識璃也忍不住滿意地笑了。
她很喜歡做飯,這對她而言,就是很好的解壓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