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奚玲在酒樓坐了很久,突然站了起來。
她要去拿回自己帶進陸家的嫁妝!
當她回到小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陸致遠正坐在房里等她,面前還擺著一桌飯菜。
“你來干什么?” 許奚玲淡淡地問。
陸致遠聽出了她話里的火藥味,眉頭直皺:“你就非得跟我鬧?”
許奚玲扯了扯嘴角。
她鬧?她命都差點丟了!
見她不說話,陸致遠將桌上的禮物往她面前推了推:“一連幾天沒回家,你也該消氣了吧?”
許奚玲看著他,忽然想起從前。
他惹她生氣時,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給她買禮物,放低姿態(tài)哄她,而許奚玲總是心軟原諒。
可這次不一樣了。
他為了沈春蘭,不僅在結婚當天羞辱她,毀了媽媽留給她的唯一禮物,甚至還找人毀她清白……
前世今生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許奚玲恨不得直接將他剝皮抽筋。
“真的還沒消氣?”
面對他的疑問,許奚玲差點笑出聲:“你做了那么多惡心的事,有什么資格要求我消氣?”
陸致遠的面色驟變,“我做什么了……”
敲門聲突然響起——
沈春蘭穿著單薄的睡裙,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陸致遠臉色一變:“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屋里嗎?”
她眼眶微紅:“我……我也想給奚玲道歉,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死去的媽媽,留給你的唯一遺物?!?/p>
“我不想看到你?!薄≡S奚玲看見她這張臉就惡心。
陸致遠卻自作主張的上前將她扶了過來,還沖著許奚玲說:“她大著肚子來跟你道歉,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婚紗的事就算了吧。”
許奚玲喜辣,所以桌上是她喜歡吃的湘菜。
可沈春蘭一坐下來就嗆得咳嗽不停,陸致遠直接讓人將菜撤了下去,換了一桌清淡的飯菜上來。
明明是給許奚玲道歉,可飯桌上,陸致遠的注意力全在沈春蘭的身上。
他會細致地將她挑去飯菜里的蔥花,會替她將所有的魚刺都剝好,甚至連喝雞湯,都要吹上好幾口確定溫度后,才送到她的手邊。
許奚玲捧著碗,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心底只剩麻木。
飯吃到一半,沈春蘭突然捂著肚子說疼。
陸致遠立馬親自去給她請軍醫(yī)。
他一走,沈春蘭小白花的模樣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她嫌棄的將桌上的禮物扔到地上,沖著許奚玲挑釁:“這些禮物都是我挑剩下不要的哦——”
“他剛剛還說你被那些臭流氓碰了,一想到你就惡心呢~”她得意的掀開了領口,給許奚玲看那上頭密密麻麻的吻痕。
許奚玲早已心如死灰:“其實你根本不需要跟我炫耀,因為很快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p>
誰知,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沈春蘭!
她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死死盯著她:“你這話什么意思?誰需要你施舍我了!我從丫鬟一步步爬到陸家太太的位置,靠的是我自己!”
還沒等許奚玲反應過來,她突然就挺著肚子直接沖桌角撞了下去!
“啊——” 痛苦的哀嚎聲響起。
陸致遠沖過來時,正好看到沈春蘭倒在地上,淚眼婆娑的樣子。
“許奚玲!” 他頓時火冒三丈:“你又欺負她?!”
“我沒有!”
“我都看見了,你還狡辯!”
陸致遠深深的看了許奚玲一眼,然后叫來傭人送沈春蘭去醫(yī)院檢查。
沈春蘭緊緊拽住他的手,淚眼婆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致遠則是回握著她,“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沈春蘭離開后,陸致遠直接喊來管家,將門關了起來。
“阿玲,你為什么就是要欺負她呢?”陸致遠居高臨下看著她,“我說了,她肚子你的孩子生下來會給你養(yǎng),這還不夠嗎?!”
許奚玲抬頭,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我也說了,我沒有推她!”
陸致遠冷笑,“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難道是她自己挺著肚子故意摔倒嗎?我今天是真的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他說完,直接拿起了管家遞來的鞭子。
“你已經(jīng)進了我陸家的門,那就按家法伺候吧。”
“啪——”
不再給她辯解的機會,鞭子狠狠地抽在許奚玲的后背。
她咬緊了牙,想掙扎卻被傭人死死摁住:“陸致遠!我們已經(jīng)退婚了!你沒資格對我用家法!”
哪知,她這句話徹底將陸致遠惹怒,這些又是啪的一下。
“你說什么?”
鞭子狠狠抽在許奚玲的后背,鮮血直接印了出來。
她滿頭冷汗,卻還是咬著牙:“我說我不嫁你!”
“啪——”
換來的卻是更猛烈的一鞭。
看著陸致遠冷漠的眼神,許奚玲絕望地閉上眼,被迫承受著背后傳來的劇痛。
見她還不低頭,陸致遠直接又是一鞭。
四鞭下去,許奚玲意識模糊,兩只耳朵嗡鳴作響,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