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竹覺得荒謬極了,“狗病了為什么不去找獸醫(yī)?醫(yī)生能看出什么?”
護士被她掐的生疼,只能盡量安撫她。
“我們也不清楚,但這里本就是傅總的私人醫(yī)院,他說讓所有醫(yī)生過去一起研究,車都來接了,我們也沒辦法?!?/p>
姜雨竹眼前一陣發(fā)黑,可現(xiàn)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她踉蹌著跟去急救室,整個人都在害怕的發(fā)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大門被人推開。
醫(yī)生和她對視片刻,嘆了口氣。
“我進去時患者已經(jīng)大出血,姜小姐,抱歉?!?/p>
一剎那,姜雨竹恍惚了,當初救她和媽媽于水火中的人,最后親生剝奪了她的希望。
明明只是個神經(jīng)修復手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積壓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fā),她瘋了一般沖進去,像只悲傷又無助的小獸,緊緊抱住滿是鮮血的遺體。
“不要!”
“媽媽,不要……不要離開我?!?/p>
這一刻,滾燙的眼淚終于落下,打濕了衣裳。
助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低低地提醒。
“姜小姐,節(jié)哀,傅總知道您醒后讓您現(xiàn)在立刻過去,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p>
姜雨竹埋頭感受著媽媽還未消失的體溫,沒有回答。
而后脖頸一疼,被助理強行打暈帶走。
再次醒來她已經(jīng)躺在別墅的沙發(fā)上,傅銘晨站在一旁,語氣不耐。
“既然醒了為什么不過來?佩瑤的狗今天十二歲生日,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你去當服務員幫忙?!?/p>
“佩瑤很在乎那條狗,它現(xiàn)在是老年期,你注意別讓它被人沖撞。”
“我跟你說話聽到?jīng)]有?”
姜雨竹紅著眼眶,渾渾噩噩盯著天花板,聲音嘶啞。
“傅銘晨,我沒有媽媽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她聲音小,傅銘晨沒有聽清后面的話,聞言有些煩躁。
“你乖乖聽話,我自然會讓你媽媽好好的?!?/p>
姜雨竹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只一個勁搖頭。
是她錯信人,是她害死了媽媽。
“銘晨,雨竹姐是不是在生氣我昨天沒救她?剛從醫(yī)院回來,要不讓她去休息吧?!?/p>
莊佩瑤抱著狗走過來,柔弱靠進傅銘晨懷里。
姜雨竹木然看著她,越過傅銘晨就是一巴掌。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她知道她媽媽住在哪,不可能不去調查她媽媽的手術時間。
怎么就那么巧,恰好這個時候狗生病,恰好傅銘晨為了她調走所有醫(yī)生。
“啊——”
莊佩瑤立馬哭了起來,“對不起,雨竹姐,我真的想救你的,但是我也不會游泳……”
話沒說完,傅銘晨已經(jīng)將她護住,一腳將姜雨竹踹開,語氣難掩怒火。
“我看你是瘋了!姜雨竹,佩瑤一心關心你,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嗎!我那天就不該救你!”
姜雨竹被踹得撞在桌角,額角立馬被血液染紅,傅銘晨卻只嫌惡吩咐下人。
“將她關在雜物間,別讓她發(fā)瘋毀了宴會。”
姜雨竹沒有反抗,只是怔怔看著傅銘晨護著莊佩瑤離開,像是從前無數(shù)次護著她。
“傅銘晨,我也后悔了……”
被關進雜物間后,手機跳出一條信息。
【一周到了,現(xiàn)在走嗎?】
姜雨竹閉了閉眼,發(fā)去定位。
十分鐘后,大火砰的一聲炸開,吞噬整個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