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剛邁出一步,身后就傳來周京澤冰冷的聲音。
“站住?!?/p>
她沒回頭,可下一秒,一沓厚厚的鈔票猛地砸在她后背上。
紙幣嘩啦啦散落一地,有幾張甚至飄到她眼前。
“夠不夠?”
“一個(gè)破戒指,我賠你十倍、百倍!你爸死了多少年了,你還在這兒裝深情?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江晚晴僵在原地,她眼眶通紅,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包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沒人敢插話。
“周京澤……你拿錢羞辱我?”
他冷笑一聲,從西裝內(nèi)袋又抽出一疊支票,唰唰寫下數(shù)字,抬手甩在她臉上。
支票鋒利的邊緣在她臉頰劃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晚晴,是你先羞辱我的,我是個(gè)男人,我也有自尊,這些年我被多少人說是吃軟飯的廢物,我這么努力的證明就是為了告訴你我有能力!”
江晚晴沒躲,任由支票砸在臉上,再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她低頭看著那些散落的錢,忽然笑了,笑得凄涼又諷刺。
“原來在你眼里,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就值這點(diǎn)錢?”
她緩緩蹲下身,一張一張撿起那些鈔票和支票.。
“周京澤,你記不記得,當(dāng)年你公司資金鏈斷裂,是我求我父親幫你的?”
他表情一僵。
“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見投資人,連套像樣的西裝都沒有,是我偷偷把我爸的袖扣別在你襯衫上?”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記不記得,你說過,這枚戒指是你見過最美的設(shè)計(jì),你說……你說,以后我們的婚戒,也要請我爸親手設(shè)計(jì)?!?/p>
周京澤的拳頭攥緊。
她越是說這些,就越讓他覺得難堪,顯得自己是一個(gè)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唯獨(dú)她江大小姐是好人。
江晚晴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盯著周京澤,見他依舊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晚,周京澤沒有追出來。
他去安慰痛哭的喬夢。
伸手拂去她的淚的那一刻,他差點(diǎn)就要控制不住吻上去。
喬夢推開他。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我不能插足你的家庭,我沒那么不堪,我不會跟你發(fā)生關(guān)系,如果你沒有結(jié)婚或許……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跟她不會離婚畢竟是她幫你走到今天的?!?/p>
“我沒有靠她,我是靠我自己!”
他似乎被點(diǎn)燃了一團(tuán)火,對江晚晴的怒氣更甚。
“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我!”
“我信你,我知道你的不容易,知道你被她壓一頭的痛苦,知道你內(nèi)心的敏感?!?/p>
喬夢就像是他得到救贖能夠暫且慰藉的港灣,讓他徹底放松。
“你真的愛我嗎?”
“愛?!?/p>
“那你愿意為我做任何事嗎?我要你證明給我看。”
身邊有這樣一個(gè)女人,怎么能夠讓他不心動。
他第一次夜不歸宿。
徹夜陪在喬夢的身邊。
江晚晴準(zhǔn)備好的離婚合同就放在床頭,她本想等著這次周京澤回來就離婚的。
等來的卻是周京澤為了喬夢跳樓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