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第二天,姜時宜準備自己去往拍賣場的時候,陸景初早已帶著董禾在門外等她。
“上車?!?/p>
陸景初冷冷的看了眼姜時宜,替她拉開副駕駛車門。
在她準備坐進去的前一秒,陸景初一把將她拉走。
“小禾懷孕了有些暈車,你就坐后面吧。”
董禾得意的向她笑笑,在路過她身邊時,悄悄留下一句,“你母親的遺物也只會落在我的手中。”
姜時宜猛然握緊拳頭,沖著董禾的背影大喊,“你明明會說話,為什么要騙陸景初?”
董禾渾身一震,捂著臉不斷哭泣,連哽咽聲都只有氣音。
“夠了,如果還想要你母親的遺物,就安分一點。”
她嘴唇顫抖的看向陸景初,他不信她的話了。
隨后又釋然一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拿到母親的遺物,她就立馬離開蓉城,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進入拍賣場,無數(shù)目光落在他們三人身上,那些富太名媛更是當場交頭接耳。
“聽說陸總旁邊的土包子就是救他的啞女,看她那肚子,可能**個月了吧?”
“哎喲,從前陸總寵姜時宜寵到天上去了,沒想到他還是偷腥了,還明目張膽把人帶回家呢!”
“那可不是,我看啊,要不了多久這陸太太可要換人咯!”
陸景初一個眼神過去,那些人立馬噤了聲。
他沒有理會姜時宜的難堪,只握緊了董禾的手,像是在證明他們有多恩愛。
拍賣會很快開始,價值不菲的寶石和首飾上來了一件又一件,陸景初想要拍下送給董禾,都被她搖頭拒絕。
姜時宜看著二人,原本毫無波瀾的心底還是泛起一層苦味。
曾經的陸景初也是這樣對她她的,他們一起參與的每次拍賣會,每一件飾品他都會問姜時宜喜不喜歡。
母親的遺物很快呈上來,她甩掉腦中的回憶,專心盯著那套被黑布遮蓋的點翠鳳冠。
拍下母親的遺物,然后離開這座令她傷心的城市,這是她的計劃。
當拍賣師掀開那層黑布的時候,全場都吸了一口涼氣,董禾的雙眼更是亮了又亮。
那是姜家祖?zhèn)鞯狞c翠鳳冠,藍色的羽毛與紅紫寶石的點綴,讓這套鳳冠獨特又美麗。
自從姜時宜父母去世后,這套祖?zhèn)鞯镍P冠就消失不見。
如今再次見到,就回想起她和陸景初結婚那天,母親親自給她戴在頭上的場景。
“點翠鳳冠,起拍價——十個億!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千萬?!?/p>
此價一出,全場瞬間寂靜。
姜時宜盤算著卡里的余額,把它拍下來不成問題,在她準備舉牌的時候,董禾突然先她一步舉牌。
“十億一千萬,一次!”
拍賣師重重砸下錘子,姜時宜連忙跟價。
“十億兩千萬,一次!”
“十億兩千萬,二次!”
在拍賣師快要落下第三錘的時候,陸景初的助理突然宣布點天燈。
“陸景初,你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憤怒的姜時宜,拍了拍懷里身體緊繃的人安撫。
“小禾很喜歡這套鳳冠,你已經有了那么多首飾,這套就送給她吧?!?/p>
姜時宜被氣得頭腦嗡鳴,忍不住大聲斥責。
“這可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是我姜家祖?zhèn)鞯臇|西,怎么能把它給董禾?”
陸景初蹙起眉頭,眼神不滿,“小禾只是想戴一下而已,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
董禾聽到這話,雙唇抿緊,臉上的興奮被失望取代。
[姜小姐,您別生氣,我、我不要了。景初,你告訴姜小姐,我不要了,你們不要吵架。]
姜時宜看不懂她在比劃什么,她只看到陸景初又開始發(fā)怒。
“既然是我拍下來的,那我就有權利處置它!”
他命人拿來那套點翠鳳冠,輕手輕腳戴在董禾頭上。
董禾小心翼翼看了眼姜時宜,臉上迸發(fā)出笑意,在陸景初面前轉了個圈。
“啪——”
沒戴穩(wěn)的鳳冠重重砸在地上,摔得的四分五裂。
姜時宜心口突然難受,竟嘔出一大口血,陸景初松開懷里的董禾,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滿臉愧疚。
“時宜,你別嚇我,我、我重新給你買一套,你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