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跟宴非哥哥離婚,我可以把他轉讓給我的那一半股份也給你?!?/p>
“姐姐,當初就是你可憐我,才讓宴非哥哥資助我上大學,這一次,你也可憐可憐我,把宴非哥哥讓給我好不好?”
夏初荷沉默不語。
曾柔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姐姐,你何必非要糾纏宴非哥哥?你知不知道,宴非哥哥只要出差,總愛帶著我,他帶我去過巴黎鐵塔,帶我去過吳哥窟,也帶我去過江南水鄉(xiāng)?!?/p>
“他很猴急,一進酒店,就會迫不及待脫我的衣服,讓我穿上他事先準備的情趣內衣,他還跟我說,你太無趣,躺在床上就像一根木頭?!?/p>
夏初荷以為自己不愛宴非了,可聽到這些話,還是心口一痛。
“你既然喜歡他,我不會攔住?!?/p>
曾柔根本不相信她會這么大度。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順手端起咖啡機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往自己身上一潑。
一聲慘叫驚動所有人。
“初荷姐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用咖啡潑我,好燙!”
她摔倒在地上,不停啜泣。
正好宴非走過來,嚇得連忙跑過去將曾柔扶起,抱在懷里溫柔安慰。
“一定很痛吧?我?guī)闳メt(yī)院檢查?!?/p>
曾柔將臉埋在他脖間溫順地點頭。
“宴非哥哥,我剛才只是跟姐姐分享你送我戒指的事情,她情急之下手上的咖啡不小心灑我身上了,你別怪姐姐,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看熱鬧的人對著夏初荷指指點點,都說她小肚雞腸故意給曾柔難堪。
宴非沒有阻止眾人的議論,神色十分復雜。
“小荷,你不應該這么對柔柔,給她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p>
夏初荷勾了勾唇,冷笑了一聲。
“不是我潑的,我憑什么給她道歉?”
宴非臉上陰沉下去,責怪的話語剛到嘴邊,又咽下去。
“算了,都怪我把你寵成這樣,不是你的錯?!?/p>
他抱著曾柔離開公司,任由夏荷一個人被千夫所指。
宴非這句話,算是坐實了她“妒婦”的罪名。
夏初荷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里一抹嘲諷。
她打算趁今天前往醫(yī)藥研究所提離職申請。
在前往研究所的路上,她在手機上看到了宴非公司群里員工在討論一件事。
“聽說沒,宴總生怕曾柔被燙出傷疤,把城里最有名的幾個外科醫(yī)生都請來了?!?/p>
“這都是小事,我還聽說,宴總給曾柔買了一條吊墜,那可是價值千萬的海洋之心啊,把我賣了也買不起。”
“宴總對曾柔真好,這樣的霸道總裁我什么時候也可以擁有!”
夏初荷關掉手機屏幕,心頭一陣刺痛。
前幾年,她一直想拍下這枚吊墜,那時剛遇到宴非的公司面臨破產的困境,急需用錢,她便將自己的所有積蓄給了宴非作為周旋資金。
那時候的宴非十分感動,許諾等公司度過難關就給她買下這枚吊墜。
可后來,這件事就再也沒提過,宴非把他的諾言早忘得一干二凈。
如今,她最喜歡的吊墜,他卻送給了曾柔。
原來愛或許不一定會消失,卻會轉移。
夏初荷收拾心情,來到研究所見到一群最親密的同事,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只是當她提出要離職出國時,所有人十分驚詫。
“荷荷,我記得上年你也有打算出國,可那時候你為了宴非,放棄了,如今怎么答應了?”
“可不是,誰不知道你愛宴非愛得死去活來,平時聚會你都不敢太晚回家,生怕宴非會餓肚子,你舍得離開他?”
怎么會不舍得?她只想逃離有他的地方。
夏初荷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太多。
可在場所有人都敏銳地覺得,這夫妻倆一定鬧矛盾了。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最愛笑的夏初荷,臉上不知道何時沒了笑容,只有濃濃的憂郁。
他們忽然覺得,宴非就是個蠢貨,夏初荷在大學就是?;?,人長得漂亮,工作出色,追她的人不計其數(shù)。
孤傲的籠中鳥一旦掙脫束縛,那就是九霄云外的鳳凰,誰也追不上。
“初荷,那后天的高爾夫球比賽你還參加嗎?”
有同事問起。
這件事本就是在上個月就定下的,夏初荷答應與研究所的其他同事一起參加高爾夫球比賽,是集體榮譽。
也是夏初荷打算離開前為研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所以夏初荷點了點頭。
在回家的途中,夏初荷忽然收到宴母的電話,讓她回宴家吃晚飯。
她本想拒絕,可想起,這些年來,宴母對她十分寵愛,那時候只要宴非欺負她,也是宴母第一個為她出頭。
夏初荷本以為宴非不會出席,讓她沒想到的是,他不但回了宴家,甚至把曾柔也帶了回去。
“姐姐,別客氣,趕緊坐下,準備開飯了?!?/p>
曾柔天真爛漫地招呼夏初荷,一副女主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