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一聽，輕輕晃了晃腦袋。
“我是奉皇上之命，來探探情況。”
他眼珠子瞪得溜圓，死盯著嬴默：“你就是那個幽靈？查五年前公子默案子的幽靈趙百里？”
說話間，蓋聶一點(diǎn)沒落下嬴默的小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想通過仔細(xì)瞧，把這突然冒出來的高手摸個透。
嬴默聽了蓋聶的話，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啥也沒說。
蓋聶一看，瞳孔刷地一下縮了。
這家伙真在追查公子默的事兒？
公子默都死了五年了，啥事兒都該過去了。
他到底為啥要查公子默？
難道公子默的事兒里頭還有啥貓膩？
蓋聶心里頭跟過電影似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地冒，半天沒言語。
倆人就這么互相瞅著。
嬴默看著蓋聶，過去的事兒一幕幕在腦子里過。
以前蓋聶講劍法的情景清清楚楚，跟昨天似的。
好一會兒，蓋聶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死死盯著嬴默。
眼里閃過一絲希望，聲音啞得像砂紙：“能跟我說說，公子默是不是真的沒了？”
“他真在五年前戰(zhàn)場上死了？”
“還是……”
“這里頭有啥咱們不知道的事兒？”
說到這兒，大秦劍圣蓋聶心里頭竟有點(diǎn)慌，眼里的希望亮得跟火似的。
他盼著能聽個好消息。
第44章：嬴政咋樣？他心里頭有沒有愧疚？
“公子默……”
嬴默沉默了一會兒，眼里閃過一絲光，輕輕點(diǎn)頭跟蓋聶說：“他真沒了，五年前，戰(zhàn)場上?！?/p>
“他跟匈奴拼到最后，血流干了……”
“他沒給你丟臉，也沒對不起大秦……”
“他和手下的幾萬安南軍勇士，到死都在打。”
轟隆一聲巨響在心里回蕩！
雖然心里有點(diǎn)準(zhǔn)備，
但聽嬴默這么說，
蓋聶心里頭那點(diǎn)小火苗，一下子滅了，感覺心上挨了一記重拳。
眼睛里頭，悲痛藏都藏不住，臉上都是傷心。
“好小子！”
蓋聶深吸一口氣，硬擠出個笑，聲音低得像蚊子：“不愧是皇上心愛的兒子，大秦皇長子，我的徒弟嬴默！”
腦子里，公子默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像潮水一樣涌來。
還記得十多年前，
那剛學(xué)走路、學(xué)說話的小家伙，
就嚷嚷著要拜自己為師，學(xué)劍法。
從那以后，
公子默顯示出了驚人的劍術(shù)天賦，一點(diǎn)就透，一學(xué)就會！
蓋聶多次夸他，真是個劍術(shù)天才。
想著以后，
他在劍術(shù)上的成就，
肯定能和自己齊名，
說不定還能超過自己呢！
蓋聶一直把公子默看作是自己的劍術(shù) ** ，
有這樣一個出色的 ** ，他特別自豪。
但，
五年前那場仗，
把他的驕傲給帶走了。
這幾年，
蓋聶總想起那個 ** ……
一想到 ** 早早地就在戰(zhàn)場上沒了，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樣。
好多次，
蓋聶都想一個人去匈奴的地盤，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就為了祭奠那個死去的 ** 。
嬴默看著蓋聶臉色陰晴不定，
鬼臉面具下，嘴微微動著。
嬴默特別佩服和尊敬蓋聶。
突然，蓋聶像從發(fā)呆中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眼神盯著嬴默。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公子默以前的影子，所以，我不想和你作對……”
蓋聶用懷念的眼神看著嬴默，聲音啞啞地說：“你走吧……”
嬴默一聽，眉毛輕輕挑了挑，眼里有點(diǎn)驚訝。
他選擇了不說話，深深地看了蓋聶一眼，沒再多說。
然后，他給陸離使了個眼色。
陸離明白了，推著他的輪椅，準(zhǔn)備走。
但是，剛走了幾步，嬴默讓陸離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蓋聶。
“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嬴默的眼神落在蓋聶身上，過了一會兒，慢慢問。
“嗯？！”
蓋聶眼里有點(diǎn)疑惑，反問道：“你說的‘他’指誰？”
嬴默稍微沉默了一下，回答說：“嬴政?！?/p>
“他還好嗎？”
一下子，蓋聶臉色變了變，眼里有點(diǎn)吃驚，緊緊地盯著嬴默，心里一驚：這人怎么敢直接叫陛下的名字！
嬴默和蓋聶對視著，等著他回答。
蓋聶沉默了，心里糾結(jié)。
把秦始皇嬴政的情況告訴別人，這可是大忌。
就算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嬴政的身體情況，他也不能隨便說。
不過，想了想，心里斗爭了一番，蓋聶還是決定說出來。
“陛下現(xiàn)在……”
“情況不太好……”
“五年前，公子默殿下在大秦北邊的雁門郡外面犧牲了……”
蓋聶嘆了口氣，對嬴默說：“這對陛下打擊很大……”
“這些年，陛下一直狀態(tài)不好，經(jīng)常想念公子默殿下……”
“想得都生病了，陛下心情、身體都不好……”
說完，
輪椅上的嬴默，眼神閃了閃。
整個人突然安靜下來，腦袋里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好多畫面。
過了一會兒，
嬴默戴著面具的臉微微上揚(yáng)，嘴角透出一絲不屑。
“呵……”
他輕笑一聲：“嬴政會想念？他會擔(dān)心公子默？！”
“五年前，是他親手把公子默送到北疆去打仗，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
“結(jié)果公子默在戰(zhàn)場上被人背叛了……”
“最后，公子默和好幾萬安南軍將士都 ** 到了絕境……”
“他們?nèi)急粌?nèi)奸給害死了！”
“他這些都不知道？！這算什么擔(dān)心？！”
“太可笑了?。?！”
嬴默冷笑著，話里全是生氣。
蓋聶一聽，
整個人一震，眼睛里全是驚訝。
腦袋里嗡嗡作響，臉也變得僵硬！
第45章：蓋聶發(fā)誓：他是我徒弟！我一定要 ** ！
“你說什么？！”
“公子默殿下和匈奴打的那仗，還有別的事兒？！”
“公子默殿下和安南軍將士，竟然是被人暗算死的？！”
“這不可能！”
蓋聶瞪大了眼睛，心里全是震驚。
他以前根本不知道這事兒，也從沒想過這方面，總以為公子默是正面戰(zhàn)場犧牲的。
但現(xiàn)在，嬴默這番話，把他的想法全給 ** 了！
看著蓋聶那震驚的樣子，嬴默皺了皺眉。
他相信師傅蓋聶的人品，如果蓋聶說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不知道。
只是，
嬴政知不知道呢？
這些年他有沒有查過？
這些，嬴默心里沒底。
嬴政的心思太難猜了，深得很！
所以，嬴默沒有因?yàn)檫@事兒責(zé)怪蓋聶師傅。
但是，
一想到這事兒，他心里還是氣得不行。
當(dāng)年出征前，一切都是嬴政安排的，他突然接到命令，帶著大軍去了大秦北疆。
連行軍路線都是嬴政和智囊團(tuán)定好的，他只要按圖進(jìn)軍，突襲匈奴就行。
可照著嬴政的行軍圖走，還沒到戰(zhàn)場，就中埋伏了！
這一切，太巧了，也太詭異了！
正因?yàn)檫@樣，嬴默確定，這事兒肯定有陰謀，他和安南軍將士，被大秦的人出賣了！
“我最得意的……”
“竟然是死在陰謀里？！”
“這……”
見嬴默不說話，眼睛里閃著光，蓋聶的表情變了又變，氣息變得洶涌澎湃，戰(zhàn)意四起，眼睛都紅了，殺氣騰騰。
周圍的空氣因?yàn)樗兊藐幚鋰樔耍?/p>
他狠狠地瞪著嬴默，從牙縫里擠出話來：“公子默，真的是死于陰謀？這事兒確定無疑？”
“你查到什么線索沒？”
“有沒有找到，是哪個兇手，害了公子默殿下？讓好幾萬安南軍將士送了命？”
蓋聶對公子默這位有天賦的徒弟，特別喜歡，甚至打算把所有武藝都教給他。
五年前，聽說公子默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蓋聶消沉了好久。
想到自己沒給師門丟臉，就算到了絕境，也硬氣地跟敵人干到底，沒投降，他心里多少有點(diǎn)自豪和安慰。
慢慢地，他從傷痛里緩過來了。
可這時候，他突然聽說，他的愛徒公子默可能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而是被人暗算了……
蓋聶心里頭一下子就翻騰開了，殺意像潮水一樣往上涌！
“嘿，”他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在給誰 ** 呢？”
嬴默瞅見蓋聶那 ** 似的眼神，眼里光一閃，深吸了口氣，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承認(rèn)了公子默和安南軍是被人害的。
這話一說出來，蓋聶的臉立馬就黑了，眼里寒光閃閃。
嬴默一看，心里又一動，立馬決定啥也不說了，更不打算這時候暴露自己。
因?yàn)?，他得保守公子默還活著的秘密！
得讓那些躲在暗地里的 ** 放松警惕，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們都揪出來，一網(wǎng)打盡。
嬴默不多說了，看了蓋聶一眼，就給陸離使了個眼色。
就在這時，蓋聶突然喊：“等一下！”他眼里殺意騰騰，攔住了嬴默。
“咋啦？”嬴默瞅著蓋聶，心里犯嘀咕。
“轟！”蓋聶身上猛地散發(fā)出一股嚇人的氣息。
他眼里全是殺意，好像有無數(shù)的劍在閃光。
他咬著牙對嬴默說：“要是你查到公子默被害的準(zhǔn)信兒……”
“一定告訴我！”
“我感激你，欠你一個人情！”
蓋聶的反應(yīng)把嬴默嚇了一跳，蓋聶的人情，可不是隨便能得的。
“為啥？”嬴默好奇地問。
“公子默是我最器重的徒弟，要是他被人欺負(fù)陷害了……”蓋聶殺氣騰騰地說，“我一定給他討回公道，殺他個片甲不留！”
蓋聶的聲音響亮，眼里的殺意熊熊。
很明顯，他是認(rèn)真的。
……
第46章：五年前的那些 ** ，一個個都得算賬！
看著蓋聶的反應(yīng)，感受著他身上的殺氣，嬴默眼里光一閃，不說話了。
他眼里閃過一絲溫柔，心里暖暖的。
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人在乎他的。
蓋聶師傅……
嬴默是真心關(guān)心蓋聶！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