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社畜的終點,小學生的起點陳默覺得喉嚨里卡著一塊燒紅的炭。不是比喻,
是他真的被劣質酒精燒壞了嗓子。三十歲,負債七位數(shù),被合伙人卷款跑路,
初戀嫁作他人婦——人生失敗學滿級畢業(yè)?!皬U物……”他對著出租屋斑駁的天花板呢喃,
手里攥著個塑料星星掛墜。那是小學時省下一個月早餐錢,送給同桌蘇曉的生日禮物。
結果被校霸張強一把搶過,當眾摔碎,還獰笑著踩了兩腳:“窮鬼也配送東西?
”屈辱的記憶混合著絕望的酒氣翻涌。陳默用盡最后力氣,狠狠攥緊那半顆殘缺的塑料星星,
尖銳的邊緣刺破掌心?!安俚暗娜松±献又貋硪淮?,弄死你們……”意識陷入黑暗前,
他惡毒地詛咒?!瓣惸?!陳默!醒醒!王老師叫你交作業(yè)呢!
”一個帶著稚氣又有點著急的聲音在耳邊聒噪。陳默猛地睜開眼。
入眼是刷著半截綠漆的墻壁,還有一張放大的、帶著嬰兒肥的、焦急的小臉——李偉!
他小學時唯一算得上朋友,卻在關鍵時候為了巴結張強,把他偷藏漫畫書的事告發(fā)給老師,
害他被罰站一整天、漫畫被沒收的“好兄弟”!陳默觸電般低頭。
洗得發(fā)白、袖口短了一截的藍色校服!細得像麻桿的手腕!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疼!真他媽疼!不是夢!講臺上,那個以刻薄勢利聞名全年級的班主任王老師,
正用她那標志性的、看垃圾的眼神掃過來,手指不耐煩地敲著講臺:“陳默!又發(fā)呆!
昨天的家庭作業(yè)呢?是不是又沒寫?我看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跟你那個……”“王老師!
”陳默下意識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像個破風箱,卻帶著一股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冰冷平靜,
瞬間打斷了王老師的喋喋不休。全班幾十雙小眼睛齊刷刷聚焦過來,
充滿了驚訝和看好戲的興奮。前排那個留著寸頭、一臉橫肉的家伙也轉過頭——張強!
標志性的獰笑掛在臉上,無聲地用口型罵了句:“傻逼!
”陳默的心臟在瘦小的胸腔里瘋狂擂動,像要炸開。回來了!真的回來了!1998年,
五年級上學期!那些毀了他童年,間接導致他人生失敗的混蛋們,
此刻都活生生地、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一股混雜著狂喜、憤怒、難以置信的洪流席卷全身。
他無視了張強的挑釁,目光越過人群,精準地落在靠窗第三排那個小小的身影上。羊角辮,
洗得干干凈凈的碎花裙子,清澈得像山泉的眼睛里此刻盛滿了擔憂——蘇曉。
他心底那片早已荒蕪廢墟上,唯一殘存的白月光。嘴角,
一絲絕對不屬于十歲孩童的、帶著無盡疲憊和刻骨寒意的笑容,緩緩扯開。“作業(yè)?
”陳默慢慢站起身,瘦小的身軀在幾十道目光中挺得筆直。他直視著王老師錯愕的眼睛,
用一種平靜得可怕的語調(diào)說:“老師,我想人生有些‘作業(yè)’,得重新做一遍。這次,
我會‘好好’完成的?!彼匾饧又亓恕昂煤谩眱蓚€字。全班死寂。王老師張著嘴,
像條離水的魚。張強的獰笑僵在臉上。李偉則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陳默在心里冷笑:復仇的號角,從這聲驚雷般的宣告,正式吹響!第一個目標?
就是這個嘴賤勢利的王老師!2.信息差,降維打擊的核武器課間操時間,
成了陳默的“戰(zhàn)略部署會”。他躲在學校小賣部后面的墻角,
一邊啃著干巴巴的饅頭(零花錢嚴重不足!),一邊飛速在撿來的煙盒背面寫寫畫畫。
“已知條件:1998年秋,五年級上學期。王老師老公在機械廠當小科長,
最近正拼命巴結新來的廠長,想升副廠長。王老師本人極度虛榮,愛收禮,
尤其愛顯擺‘進口貨’……”一個計劃迅速成型,簡單、粗暴、有效,
且完全符合“小學生”身份。下午第一節(jié)是王老師的數(shù)學課。她剛在黑板上寫完一道題,
習慣性地用沾滿粉筆灰的手攏了攏頭發(fā)。陳默舉手,聲音清脆:“王老師!”“陳默?
你又有什么事?”王老師皺眉,語氣不耐?!袄蠋煟^發(fā)上沾了好多粉筆灰,
”陳默一臉天真無邪,“我媽媽說,粉筆灰吃進嘴里對身體特別不好!而且,
您今天涂的口紅真好看,是什么牌子的呀?我小姨也想買,她快結婚了。
”王老師下意識摸了摸頭發(fā),又聽到夸口紅,虛榮心得到一絲滿足,
臉色稍緩:“小孩子懂什么口紅牌子,好好學習!”但語氣明顯沒那么沖了。
陳默“哦”了一聲,坐下前,狀似無意地小聲嘀咕:“我昨天聽小賣部張阿姨說,
新廠長太太也特別喜歡用口紅呢,好像是什么……露什么濃的?法國貨,
可貴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講臺附近的王老師聽見。她拿粉筆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放學鈴一響,陳默第一個沖出教室,
目標——學校后門那個專門賣“水貨”(走私品)的雜貨攤。
他兜里只有皺巴巴的五毛錢(巨款?。?,
目光精準地鎖定了一小管包裝簡陋、印著模糊外文的“進口”潤唇膏。老板開價一塊。
“叔叔,我只有五毛,”陳默眨巴著大眼睛,把五毛錢拍在油膩的柜臺上,
“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大秘密’!關于新廠長太太的!她最喜歡這個牌子的東西了!
”他指著那管潤唇膏,信誓旦旦。老板是個精瘦的中年人,半信半疑:“小屁孩懂什么?
”“真的!我小姨在廠長家做鐘點工!她親口說的!”陳默表情無比真誠,
“您要是便宜賣給我,我保證以后有這種‘秘密’都告訴您!而且,王老師也特別喜歡這個,
她要是知道您這兒有……”老板眼睛滴溜溜一轉。新廠長太太和王老師?
這可是潛在的大客戶?。∥迕X換個小道消息外加潛在客源?值了!“行!小鬼頭機靈!
拿著吧!”陳默攥著那管廉價“進口”潤唇膏,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第一步,投其所好,
建立“信息橋梁”。第二天一早,陳默“恰巧”在王老師進辦公室前,
“不小心”把作業(yè)本掉在她腳邊。彎腰撿的時候,
那管“露華濃”(山寨版)潤唇膏“恰到好處”地從他破舊的書包里滑落出來?!鞍パ?!
”陳默“手忙腳亂”地撿。“這是什么?”王老師眼尖,一眼看到了那模糊的外文包裝,
心跳漏了一拍。昨天陳默的話還在她耳邊回響?!芭叮@個啊,”陳默撓撓頭,
一臉“憨厚”,“昨天幫小賣部張阿姨整理倉庫,她看我勤快,送我的。說是外國貨,
叫什么露……露什么來著?反正挺貴的。我用不上,
老師您要是不嫌棄……”他作勢要遞給王老師。王老師看著那管嶄新的“進口貨”,
再看看陳默“真誠”的小臉,虛榮心瞬間爆棚。她矜持地咳嗽一聲,飛快地左右看看沒人,
迅速接過來塞進自己口袋:“嗯…陳默同學最近表現(xiàn)不錯,知道尊敬師長了。
作業(yè)…下次記得按時交就行。”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和。陳默心中冷笑:魚餌,咬鉤了。
3.借刀殺人,讓“朋友”自爆搞定王老師只是開胃菜。下一個目標:叛徒李偉。
李偉此刻正圍在張強身邊,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把從家里偷拿的幾塊大白兔奶糖上供給“強哥”。張強嚼著奶糖,
含糊不清地指揮李偉去搶低年級小孩的玻璃彈珠。陳默走過去,無視張強挑釁的眼神,
直接對李偉說:“李偉,放學后小樹林,有事跟你說,關于‘那個’的。
”他故意說得神秘兮兮,還瞟了張強一眼。李偉一愣:“哪個?”“就是‘那個’??!
你藏……的地方!”陳默欲言又止,眼神閃爍。張強立刻警覺:“藏什么?
李偉你小子藏了什么好東西?”他一把揪住李偉的衣領?!皼]…沒什么啊強哥!”李偉慌了。
他確實偷偷藏了一本從表哥那里借來的、帶點顏色插畫的武俠小說在操場看臺下面,
這要是被張強知道搶走或者告老師,他就死定了!陳默火上澆油:“哎呀,我好像說漏嘴了!
李偉你別怪我!強哥,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故意拉長音調(diào)。李偉嚇得魂飛魄散,
生怕陳默真說出來,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陳默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根本沒藏你的東西!
那本《XXX》明明是你自己帶來的,塞給我看的!
你還說里面……”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瞬間臉色慘白。全班嘩然!《XXX》!
那可是被老師明令禁止的“黃書”!王老師正好走進教室,聽得一清二楚!“李偉!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