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普信男的天花板,他永遠(yuǎn)都這么自以為是。
溫澤從外面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直接摔在傅硯辭臉上。
「傅硯辭,這是心臟的購買合同和轉(zhuǎn)賬記錄,三千萬,一分都不能少。要么賠錢,要么法庭見?!?/p>
傅硯辭看著合同,瞳孔猛地一縮。
他轉(zhuǎn)頭看我,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探究。
「你買的?」
我沒有回答他。
是啊,他一直以為,這顆心臟是他動用自己的關(guān)系和名望,為我爭取來的免費資源。
他享受著救世主的光環(huán),卻不知道,這背后是我家傾盡所有的付出。
「錢,我會賠。」傅硯辭的聲音冷了下來,「但是婚,我不會離。」
他看著我,眼神變得幽深。
「溫晚,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yuǎn)不會變?!?/p>
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決絕。
我卻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不是愛意,而是算計。
我的心,徹底沉入谷底。
他不想離婚,不是因為愛我,而是因為,我對他還有用。
可是,我到底還有什么用處呢?一個快死的人。
第二天,一個護(hù)士偷偷塞給我一張紙條。
上面只有一行字:舒清的車禍?zhǔn)羌俚摹?/p>
4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
假的?
那場讓我錯失生機(jī),讓他義無反顧奔赴的車禍,是假的?
我攥著紙條,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心臟的絞痛再次襲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我感覺自己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拼命呼吸,卻只能吸入絕望的空氣。
溫澤沖進(jìn)來,看到我的樣子,立刻按下了緊急呼叫鈴。
醫(yī)生護(hù)士蜂擁而入,各種儀器在我身上連接。
我隔著模糊的視線,看到溫澤通紅的雙眼。
「晚晚,撐住,哥哥在!」
我抓著他的手,用盡最后的力氣,把那張紙條塞進(jìn)他手心。
「查……」
一個字,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是在ICU。
傅硯辭就守在我的床邊,他握著我的手,眼底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憔悴不堪。
見我醒來,他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晚晚,你醒了?!?/p>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后怕。
如果不是在演戲,我?guī)缀蹙鸵嘈牛钦娴脑诤跷摇?/p>
我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