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理,你不是一直想去洱海邊嗎?我們就去那里住一段時間,散散心?!?/p>
剛說完他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皺了皺眉,我哥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他。
周誠擺了擺手,我沒事這三個字剛說完就開始咳血。
我哥手忙腳亂地要去打急救電話,周誠卻制止了他。
“沫沫,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怎么樣都行……”
看著他這副虛弱到仿佛隨時會倒下的樣子,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抽了一下。
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了解他的身體,他常年堅持鍛煉,怎么會突然咳血?
看來為了許千千,他可真是下了血本,無所不用其極。
周誠被我哥強行按在床上休息,而我哥則對我下了死命令。
讓我必須留下來照顧好這個為我操碎了心的丈夫,否則就要和我斷絕關系。
3
周誠每天的戲碼都差不多。
不是早起做早餐,就是偶爾上演虛弱的戲碼捂著胸口。
我哥就會像個戰(zhàn)神一樣扶住他,再用一種“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的眼神凌遲我。
“蘇沫!你就不能搭把手嗎?他是為了誰才這樣的!”
中午,周誠端著我愛吃的糖醋小排送到我面前。
“沫沫,你最近都瘦了,多補補?!?/p>
我眼皮都懶得抬,直接把碗推開。
餐盤在我面前晃了晃,最終還是被他端了回去。
他沒有生氣,只是低聲下氣地哄著:
“好,沒胃口就不吃。或者你想吃什么別的?我出去買?!?/p>
我哥在旁邊氣得鼻孔冒煙,礙于周誠在場又不好對我發(fā)作,只能把火氣憋回去。
我若是想出門,我哥就會像一尊門神堵在門口,冷著一張臉。
“去哪兒?周誠的身體還沒好,你這個做妻子的,就這么沒有責任心?”
我徹底放棄了和周誠的交流,也懶得再看我哥那張怨婦臉。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戴上耳機,世界瞬間清凈。
可我低估了周誠的手段。
他看討好我行不通,就轉頭開始對我哥大獻殷勤。
每天晚上,客廳里傳來他們兄友弟恭的歡聲笑語,襯得我這個親妹妹反倒像個外人。
“沫沫,你看周誠對你多好,對我們家多好。男人做到這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