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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玄門唯一傳人,我在山上修行的最后一年被師傅趕下山了,
師父讓我下山一趟,為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陸城云本家化解一場災(zāi)難。
我本不想去,但師父說,他不忍看陸老爺子三跪九叩,讓我給個面子。
小老頭揪著白胡子賣萌實在不忍直視,我還是妥協(xié)了。
到陸家別墅之前,我先去了藥店買儀式要用的朱砂。
老板剛將最后一點朱砂稱給我,一只手橫伸出來:
“這包我要了,刷卡?!?/p>
我皺眉:“我先來的?!?/p>
對方冷笑一聲:
“你先來的又怎樣?在海城,一草一木都姓陸。你能站在這兒呼吸,都是我們陸家賞的臉。別說一包朱砂,就算你要吃飯喝水,也得看我們高不高興?!?/p>
我愣了片刻,撥通了陸城云的電話:
“陸先生,聽說在海城,連口飯我都得靠你們陸家賞?”
……
如果不是沖著我?guī)煾?,我才不會和這個女人多糾纏。
但畢竟委托人是陸老爺子,我還是得知會陸城云一聲。
正好也借此機會探探,我這個未婚夫是什么秉性。
陸城云卻哼了一聲:“不然呢?”
“東西都給你備齊了,叫你干活就趕緊去,我的電話也是你配打的?”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愣住了。
陸城云的爺爺親自托我辦事,結(jié)果他孫子,卻用這副狗眼看人的態(tài)度對我?
我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而那女人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喲,戲演得不錯??!你還裝著給我哥哥打電話,你好大的臉啊?!?/p>
“臭死了,瞧你這窮酸樣,比垃圾堆還臟!穿這么破來這里干什么?找?guī)鶔邌???/p>
藥店里,看熱鬧的幾個顧客也跟著竊竊私語起來。
“就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p>
“看她穿的那樣,不會是個神經(jīng)病吧?”
“陸家生意越做越大,真是吸引了不少牛鬼蛇神啊。竟敢說自己打陸少的電話?!?/p>
我這些年一直待在山上,確實沒見識過這么多無端的惡意。
如果不是陸老爺子求爺爺告奶奶,我現(xiàn)在還在山上和我養(yǎng)的小狐貍玩呢。
我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告罄,冷冷開口:
“朱砂是我先要的。搶別人的東西,這就是你們陸家的教養(yǎ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