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我問你，今天在這個家里，你是要你這個親媽，還是要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外人！”
周小川被逼得滿臉通紅，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他看看母親，又看看我，額頭上冒出了汗。
隨后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里滿是厭煩：“林曉華，你就不能懂點事嗎？
非要鬧得家里雞犬不寧你才高興？”
他逼近我，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脅：“我最后跟你說一遍，把房本交出來！
要不然，這日子也別過了，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
周小川“離婚”二字如同一記重錘，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絲幻想。
我氣到發(fā)笑，迎著他錯愕的表情，冷冷地回道：“好??！離就離！明天一早，誰不去誰是孫子！”
2
我話鋒一轉(zhuǎn)，掃過婆婆和王秀蓮。
“但是！既然要離婚，我兒子就得跟我走。他是我生的，從此跟你們周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
聽到我要帶走“長孫”，婆婆瞬間炸了。
她“嗷”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哭天搶地。
“天殺的??！這個毒婦！占了我們家的房子不算，現(xiàn)在還要搶我的大孫子！這是要斷我們周家的根??！”
周小川見他媽鬧成這樣，立刻就慫了，趕忙去扶她，小聲安撫。
“媽，您別鬧了，不離了，我們不離了還不行嗎？”
婆婆卻一把推開他，擦干眼淚，怨毒地盯著我，冷笑道。
“離！為什么不離！這種女人我們周家要不起！”
她轉(zhuǎn)頭看向周小川。
“離了正好，你跟秀蓮過！她是你大嫂，知根知底，再生個兒子，還是我們周家的種，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讓我徹底傻眼。
王秀蓮的臉刷地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媽，您這是說什么話...”
“我說的是實話！”
婆婆理直氣壯：“你男人都死了，守著個孩子有什么出息？
小川是你小叔子，又不是外人，總比便宜了外人強！”
我看著眼前這群瘋子，只覺得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舌。
我轉(zhuǎn)身回了次臥，“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將外面的污言穢語隔絕。
門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王秀蓮在那邊小聲抽泣：“媽，您別這樣說，我是有名分的人，這樣說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