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倉惶合上書，壓下心頭的驚慌解釋道：“我沒有……”
程南野下巴微抬：“去洗澡?！?/p>
出來的時候，那本書已經(jīng)被他扔到了桌子底下，程南野走過來，掐著我的脖子落下吻。
程南野對我，只有肉體上的喜歡。
我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和以前一樣，程南野抱著我從床上換到浴室，又從浴室換到落地窗前。
他能肆無忌憚，但我不行。
婚約已經(jīng)取消，我想要的東西也都已經(jīng)拿到。
既要還要這種事，做起來還是會心虛的。
可這件事還是傳到了程母耳朵里。
她那挑剔的眼神將我從頭看到尾：“你還在和他糾纏不清？”
我心虛得不知道如何接話。
宋茵坐在一旁，看上去很低落。
程母柔聲安撫她：
“別傷心，南野不過一時興起，玩玩而已。我們程家認(rèn)準(zhǔn)的兒媳，只有你一個，等過段時間，我就安排給你們訂婚?！?/p>
我知道，這段話是說給我聽的。
我扭頭看向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程南野，他也在看我，什么也沒說。
但聽到程母給我追加三十萬塊錢，要送我去首都讀書時，他沉下了臉。
我笑笑說：“好的，那謝謝程阿姨了。”
程南野臉色更沉了。
3
程母走后，他近乎失態(tài)地掐著我的喉嚨，將我吻得喘不上來氣。
“為什么不拒絕？你不是想留在程家嗎，為什么不拒絕去首都？”
“程少爺，我是個虛榮貪婪的人?！蔽已鲱^喘著粗氣，雙手攀附著他的脖頸，“我想要錢，要大房子，要過更好的生活。能有更好的前途，我求之不得，我為什么要拒絕？”
程南野突然停下動作。
手掌貼著我的臉頰輕撫，開口卻是嘲弄：“挺有自知之明?！?/p>
我也笑笑：“是啊，程少爺，我就是個二流貨色。”
“二流貨色……”他品味著這四個字，問我，“關(guān)芝，有種愛我嗎？”
我抿抿被他咬破的唇：“程南野，你說得對，我沒種。”
程南野眼眸灼灼，似蘊著千萬般眷念，要將我從里到外燃燒殆盡。
“關(guān)芝，你這個騙子，有種騙我，沒種愛我？”
我壓下心中的酸澀，心虛地移開視線。
我是個俗人，我虛榮，我狡詐，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