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已經(jīng)不那么新鮮，但我知道這是給我的。我打開，拈起一塊桂花糕，甜香在舌尖綻放。

韓云舟正站在灶臺前，笨拙地切著肉絲和皮蛋，案板上狼藉一片?！澳阕龅氖裁?？

”我?guī)еσ庾呓?，看到鍋里半生不熟的粥。他抿著唇，耳根卻紅了。

“醫(yī)生說他要吃點清淡的?！薄拔襾斫棠??！蔽覜]有點破，洗凈手，站到他身邊。

“你爸爸喜歡清淡的，白粥就好，但要熬得夠久?！表n云舟默默讓出位置，但沒有離開，

站在一旁認(rèn)真看我操作。我示范著如何將米和水按比例調(diào)配，他突然說：“你為什么不問我？

”“問什么？”“關(guān)于我媽。”他的聲音很低，“關(guān)于我為什么討厭你。

”我攪粥的手頓了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背聊趶N房里蔓延，

只聽見白粥翻滾的聲音。就在我以為談話結(jié)束時，韓云舟開口了：“她死于抑郁癥。

在我十五歲那年?！彼恼Z調(diào)平靜得可怕，“韓世謙當(dāng)時在國外開會，

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的心猛地揪緊。韓云舟拿起刀繼續(xù)切肉絲，

動作粗暴：“三個月后，他把新女友帶回了家?！钡度性诎赴迳习l(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我輕輕按住他的手腕：“不用切這么碎。”他的手腕在我掌心微微發(fā)抖，我下意識握緊了些。

當(dāng)我們四目相對時，我看到他眼中深不見底的怨恨?！拔冶ＷC，我和你爸爸的關(guān)系不一樣。

”我輕聲說，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段婚姻。韓云舟抽回手，聲音恢復(fù)了冷淡：“無所謂。

粥好了叫我?！表n世謙的情況越來越好。我去接班時，韓云舟不在病房，只有韓世謙在熟睡。

我輕手輕腳地放下保溫盒，突然聽到陽臺傳來低沉壓抑的男聲。“……不合適吧？李秘書。

”他的語氣冰冷。是韓云舟，好奇心驅(qū)使我靠近了一些。“那些照片我已經(jīng)刪了。

”他繼續(xù)說，“請你自重。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告訴……”他停頓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用詞，“……告訴韓太太。”我正要退回病房，

轉(zhuǎn)身時不小心碰掉了床頭柜上的手機。韓云舟聞聲進來，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