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呂布!你這匹夫!放開我!”荀攸羞憤欲死,手腳并用捶打著呂布的背甲,
卻只換來呂布不耐煩地反手一巴掌,輕輕拍在他屁股上?!芭荆 鼻宕嗟捻懧曉谕ǖ阑厥?。
“嘖,又撒嬌!”呂布的聲音帶著點長輩的無奈,“安靜點!等出了這地方,
去找你妹妹采兒好好聊聊!讓她告訴你現(xiàn)在洛陽什么情況,董卓死了誰掌權!
你就知道本侯是不是真心待你們兄妹了!一家人,別鬧別扭!
”荀攸被這一巴掌拍得渾身僵直,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
這種屈辱......跟他預想中的寧死不屈、慷慨就義完全不同!
為什么他所有的憤怒、反抗,在呂布眼里都成了撒嬌?為什么他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卻要被說成打小粉拳、鬧小性子、甚至他還要被打屁股?呂布卻覺得理所當然。大舅哥嘛,
鬧點脾氣很正常,扛回家讓荀采開導開導就好了!家里人,這都是一場誤會,
只要我誠心待他,肯定沒問題!他扛著生無可戀、懷疑人生的荀攸,
在成廉和一眾獄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昂首闊步地走出了天牢。陽光刺眼,
照亮了呂布意氣風發(fā)的臉,也照亮了荀攸那張寫滿“我是誰?我在哪?
我為什么要承受這種人間疾苦?”的崩潰表情。溫侯府邸。呂布扛著生無可戀的荀攸,
大步跨入?!皝砣耍 眳尾悸暼绾殓?,“速速備下好酒好菜!
伺候好本侯的.....公達兄!”同時將荀攸從肩上卸了下來,如同放下一件易碎的瓷器。
荀攸雙腳落地,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他臉色依舊蒼白,頭發(fā)散亂,衣服污穢,
但那雙眼睛里的憤怒和絕望,在踏入這象征著呂布絕對權力的府邸時,
已悄然轉化為一種深沉的憋屈和警惕。罵?呂布說他矯情。打?那是“小粉拳”。
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憋得他胸口發(fā)悶。就在這時,一陣環(huán)佩叮當?shù)募毸槟_步聲傳來。
荀采換了一件翠綠色長裙,頭發(fā)盤起,快步從內院迎出。
她看到兄長荀攸那狼狽卻活生生的模樣,眼圈瞬間紅了,目光觸及呂布時,又迅速垂下眼簾,
帶著幾分怯生生的恭敬?!胺蚓齸”荀采聲音輕柔。呂布哈哈一笑,大手一揮,
頗有些自得:“采兒不必多禮!你看,本侯說到做到!你家兄荀公達,
本侯親自去天牢請回來了!”他特意用了“請”字,
剛才那徒手拆牢.....就是親自請啊。沒毛?。≤髫勓?,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看向呂布的眼神復雜無比。請?這叫請?你確定不是武力恐嚇?荀采的目光立刻轉向兄長,
帶著詢問和關切。然而,當她看到荀攸那副欲言又止、憋屈萬分卻又不敢發(fā)作的表情時。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嗔了自家兄長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哥!都什么時候了,
還擺你那清高名士的臭架子?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荀攸反瞪采兒,同樣用眼神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