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輩子,只想為妻女和自己活著。
三個辦法。
只剩下搞獵人證了。
“臭盲流子,滾一邊去!”
王川閉目養(yǎng)神之際,耳旁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睜眼一瞧。
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扯著一名腦袋套著布口袋的男人走進了這條背風的巷子。
一名穿著綠衣服的青年人手持皮帶,呵斥王川趕緊滾。
一身老農民的穿戴,旁邊放著一個大麻袋。
渾身臟兮兮,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人。
王川挑了挑眉頭,拎起麻袋轉身就走。
這年頭城里亂得很,最不缺好勇斗狠的小犢子。
管你是天老爺還是地老爺,說干你就干你。
袖標一戴,天地無敵。
沒必要和這伙人發(fā)生沖突。
“干他!”
王川還沒有走出巷子,身后已經傳來了慘叫聲。
轉頭看去。
頭上蒙著黑色布口袋的男人倒在地上,周圍人正對他拳打腳踢。
手持皮帶的綠衣服年輕人冷冷地說道:“癟犢子玩意,你特么也敢和我們嗚嗚渣渣,打老子的黑磚,老子就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你們這幫出生,陳老師那么好的人,你們也......”
“張抗美!”
王川心頭一驚。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張二丫的堂弟。
聲音沒錯。
口中說的陳老師,應該是他的高中班主任。
張姓之所以能在張家屯橫著走,不僅因為占據著大隊支書和生產隊長的位置,還能享受到屯子里的各類資源。
包括醫(yī)療,教育,各類稀缺名額。
張抗美便是既得利益者之一。
這年頭,不但上大學需要貧下中農推薦。
讀高中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念大學需要公社蓋章推薦。
讀高中只需要村大隊推薦即可。
“同志,給你五毛錢,幫我看一會這個麻袋。”
跑進不遠處的國營飯店,王川將麻袋遞給一名服務員,遞上五毛錢的好處費。
見對方答應看管,王川又找了個借口去后廚。
抓起鍋底灰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
在服務員不解地注視下,王川沖向后巷。
如果王川不出手。
張抗美非得死在這里不可。
此刻,躺在地上的張抗美已經奄奄一息,幾個年輕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特別是拎著皮帶的年輕人,打得尤其狠毒。
一下下地抽打張抗美。
彷佛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隊長,差不多了吧?”
一名年輕人問道。
“去你奶奶的,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般嚴酷,張抗美自絕于人民,打死都是活該?!?/p>
說完,綠衣服年輕人調轉皮帶方向,準備用皮帶的銅頭結果了張抗美。
“嗷!”
慘叫聲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慘叫的不是張抗美,而是綠衣服年輕人。
一把明晃晃的柴刀在他后背開了個大口子。
滿臉烏漆麻黑的王川一腳踢翻背后吱吱冒血的綠衣服。
揮動柴刀砍向旁邊的青年人。
一個星期的體能鍛煉,配合上帶回來的糧食禽肉,王川的戰(zhàn)斗力直線飆升。
短兵相接,更是王川的拿手好戲。
不一會。
巷子里慘叫聲此起彼伏。
圍毆張抗美的幾個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鮮血橫流。